博友丙:看吧!就是灾星,克死她老爸,现在她老妈也不知死活,不是灾星是什么?
柳茵再也看不下去了,后面的都是网友撕逼的话,再有就是对她的侮辱谩骂。曾经她领教过网络上肆意谩骂的污言秽语,那是她被传凭借边雨沐上位、同时跟正当红的初久炒作惹出来的麻烦,不过想想,这些人就是盲目跟风,别人传什么,他们就说什么根本不会透过现象分析,或者客官评价,而是恶意抨击,甚至是诋毁侮辱!
柳茵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不懂得最起码尊重的人计较,可是这样的话任谁看了也难受。只是,她的微博上最初发言、讨论这个话题的人把消息删了,后面的都是回复转发,她根本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虽然说婚礼上有个二伯捣乱,把她的‘底’说了出去,但毕竟都是她或是边雨沐熟悉的人,就算有记者偷偷混进来,偷偷传了出去,多数人也只是听一个乐呵,乐过了也就没人当回事了,不可能被当成谈资,还一再将针砭指向灾星的无稽之谈!
她脑子不太好使,只能猜到有人故意在微博上黑她,却猜不到是谁。
柳茵想得脑袋疼,忍不住大喊发泄,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外面笑,那笑声很小,不仔细听分辨不出,不过她听得出是一个女人的笑声,而且带有讽刺和得意。
她抬头却只看见一个黑影闪过,等她跳着脚下床,拉开门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她不死心,扶着墙壁往外走,不料撞在一个人身上。
夏萍萍扶住她,关切地问道:“没事吧茵茵?”
柳茵摇摇头,视线依然搜索着那个黑影:“萍萍,刚刚你过来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夏萍萍疑惑地看着她:“啊?没有啊,这走廊里尽是人,我怎么会一个个的都多看两眼!”
柳茵白她一眼:“死萍萍,又拿话噎我!正经的,我问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有人从我病房门口跑走?应该是一个女人,鬼鬼祟祟的,看见没?”
夏萍萍收敛了笑意,认真想了想,点头:“好像是有一个穿蓝色雪纺短裙的女人站在你病房门口,我过来又跑开了,不过我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只看到一个背影。”
柳茵不由皱眉:“还真有疯子在偷窥我?”
夏萍萍噗嗤一声笑了:“茵茵,你也太自恋了吧!你有料吗?谁会偷窥你?再说还是一个女的!别逗了!”
柳茵:她现在心里烦,懒得跟某个女人废话,跳着脚往柳琳的病房走。
夏萍萍吓得拦住她:“茵茵,你想去看柳姨?你别动,等我给你找轮椅去!”
柳茵觉得麻烦,而且这玩意严重损伤她的自尊心,但毕竟走路不方便,她只能乖乖在原地等萍萍了。
医院门口,一个穿着蓝色雪纺短裙的女人走三步一回头,裹紧头上的围巾,小心翼翼地上了路边的轿车。
司机看她这身打扮很无语:“小姐不热吗?干嘛用围巾捂着?”
赵雅摘下围巾冲他吼道:“关你什么事!给我好好开车,做好司机的本分,不然小心我开了你!”
司机赶快挂档开车:“别大小姐,我还指着这活吃饭呐!您是赵家大小姐,您有丈夫护着,我不行啊,一家老小都靠我吃饭呐!我……”
赵雅不耐地打断他:“停!再念叨下去我要扣钱了!”
她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后面儿童座上的女儿:“还有,今天的事别跟南翼说,别让他知道我把女儿丢车里,自己去医院了,不然我直接开了你!”
司机立即噤声,生怕再说出什么得罪这位难伺候的大小姐的话!
赵雅小心地看了看窗外,拿出手机拨号:“喂,谢谢无止师傅帮我达成心愿……”
那端,男人的声音透着狠戾:“赵小姐这话说错了,贫僧只提供消息,没有其他想法,也没有任何犯罪事实!”
赵雅顿时气结:“你!你这恶僧过河拆桥!你推得真干净!说你自己没犯罪,你骗谁呐!小心我把那姓田的小服务生行踪告诉警方,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码归一码,婚礼上发生的事是我做的,不过赵小姐没必要把自己牵扯进来,你不出卖我,我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不然你干的好事我可要……”
赵雅吓得急急打断他:“别!无止师傅,我没那个意思,咱们现在算两清了,以后我不主动联系你,也不会告诉警方任何对你不利的信息,你也别找我麻烦,我们说定了!”
男人嗤笑道:“呵,赵小姐没有南小姐的魄力,不过贫僧喜欢跟赵小姐这样直爽的人合作,阿弥陀佛,希望赵小姐记住自己的话,你我之间缘分已尽!”
他说完,电话里突然传出嘟嘟声,赵雅有些不放心,打电话过去追问,却发现这个号死活也打不通了,查号,对方告诉她是空号!
乖乖,这哪里是和尚啊,分明是大浪里翻滚的老泥鳅啊!
赵雅显然不知道,南翼派人跟着她呐,她刚刚在医院里做的一切他都知道,他虽然知道她做错事了,却不得不包庇纵容,甚至替她掩盖犯罪……
另一边,夏萍萍终于找来了轮椅,推着柳茵进了柳琳的病房,可是眼前的情景,让两个姑娘都震惊。
柳琳脸上的呼吸罩被人拔了,监视器上的心电图已经趋于直线,她脸色惨白,微微拧眉,嘴角却似是挂着一丝微笑。
柳茵瞬间从轮椅上跳起来,顾不上脚上的伤,跳着蹦着扑到柳琳面前,看着她没有生气的脸,控制不住地跪到地上。夏萍萍吓得过去拉她,她却丝毫不理会,整个人趴到柳琳身上痛哭。夏萍萍搬不动精神恍惚的柳茵,只能按警铃叫来医生……
边雨沐赶过来时,柳茵已经哭晕了,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悲痛的女人,他心里不好受。
他走过去替她擦掉眼泪,转过头问夏萍萍:“柳琳怎么突然死了?早上不是有清醒的迹象吗?”
夏萍萍抹了把眼泪,摇头:“不知道是谁动了柳姨的呼吸罩,我跟茵茵去看的时候人就……看柳姨嘴角还挂着笑,我猜她之前醒过,而且和什么人说过话,不知道说了什么,死前居然笑过。”
边雨沐忍不住转头看了看柳茵,沉重地道:“大概是知道她女儿没事安心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又对夏萍萍嘱咐道:“柳茵这边你多照看,我实在走不开,麻烦你了!”
他态度还算客气,知道夏萍萍是柳茵最好的朋友,所以放心把柳茵交给她,也适当地说句客气话。
夏萍萍郑重地点点头,替他开门:“放心吧,茵茵这里有我!”
边雨沐感激地看她一眼,没再说话,往柳琳的病房走去。
收到通知后,边雨沐就告诉医生不要动病房里任何一样东西,所以柳琳死后被推到停尸间,病房却依然空着,也没打扫。
他在病房里转了一圈,最后在桌子上发现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三个字,最后一个字显然没写完,看笔迹是柳琳写的,应该是被中途打断,之后她就死了。
不过他辨认出那三个字是边镇业!他拿起来不由多看几眼,柳琳写出这个名字想告诉他们什么?是告诉柳茵,还是告诉自己?来不及多想,这时他突然接到警局的电话,说是找到了婚礼爆炸案疑犯的行踪!
边雨沐很快赶到警局,通过监控看到了那个嘴角有痣的男人,李局告诉边雨沐,已经有一小队警员去拦截他了。
边雨沐疲惫地按了按眉心:“这几天辛苦大家了,边某改日一定请客答谢各位!”
屋子里其他警员纷纷接道:“不了,这是我们份内的事,为人民服务,维护城市治安,边总不用跟我们客气!”
李局目光里有一丝自豪,笑着看向边雨沐:“是啊边总,这事我们会办好,你也不用客气……对了,病房的监控我让技术科的同志调了,可惜啊,已经被毁掉了,好像是有人通过互联网盗用账户,登录医院的账户将监控视频做了处理,我们的人正在破译,需要时间……”
边雨沐打断他,有些烦躁:“不用了,这事先放一放,现在重要的是找到和边镇业联系的那个人!”
柳茵昏睡了一个小时,醒来时夏萍萍恰巧去了卫生间,她想再看母亲一眼,就撑着拐杖出去了。进电梯的时候她差点摔倒,幸亏被从电梯里出来的一个戴口罩的男人扶了一把。
柳茵匆匆看了他一眼,个子不算高,国字脸,五官端正、开阔,长得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口罩下面看不清。
她冲他笑笑,感激地道:“谢谢!”
男人回以微笑,突然伸出手扶着她往里走:“这位姑娘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没有家人陪同吗?”
柳茵在他的帮助下顺利踏进电梯,靠着电梯壁站好,男人这时收回手,她突然感觉手背上一阵刺痛,像蚊子叮一样,所以也没太在意。
“谢谢,我朋友刚好出去帮我买东西,多亏这位先生了!”
男人不以为意地笑笑:“不用客气,姑娘去几层?”
“地下一层,谢谢!”
男人替她按了地下一层,转身离开:“说了不用客气,再会!”
柳茵用欣赏的目光看他,冲他点点头,电梯门一点点挡住他的视线,她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消失,心情再次陷入悲伤沉重,母亲死了,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此时,电梯门外,戴口罩的男人缓缓收回视线,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然后抠出SIM卡,随即用打火机销毁。
烧焦的味道瞬间在空气中蔓延,路过的护士向他投来控诉的目光:“先生,医院禁止使用明火,谢谢配合!”
男人冲她挥挥手,抱歉地道:“对不起,下次注意!”
小护士横了他一眼,然后没好气地走开了,男人笑笑,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看了眼时间,再次进入电梯离开。
警方终于擒住了逃跑的婚礼爆炸案嫌犯,尽管对方负隅顽抗,最后还是被戴上手铐压上警车。边雨沐急于通过冒牌服务生找到边镇业,跟着开车过来了,李局特批他可以审问嫌犯。
男人看见边雨沐,瞬间变得暴躁,幸亏有左右两个警员按着他,不然边雨沐会遭到袭击。不过边雨沐不怵,他自诩身手还不错,自若地在他对面坐下。
“姓名?跟边镇业是什么关系?他在哪儿?”
折腾了半天,竟然抓错了人?难道是这人为了迷惑他们,才故意染的黑痣?所以人还是那个人,只不过欲盖弥彰?不过,边雨沐显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看了看两个警员,犀利的眼神突然紧紧盯住男人:“你不是他对不对?”
男人满眼惊讶地看着他,突然激动地挣扎起来,被两个警员按住。“你怎么知道的?”
边雨沐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扳指:“之前你的行踪一直隐藏得很好,今天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内,我猜你的出现是故意混淆视线,既然是这样,只能是这样的答案!”
“没错,我们是双胞胎兄弟,我哥哥是替他办事的,我只是用来迷惑你们的,我猜他现在已经得逞了!”
边雨沐突然激动地抓住他的衣领,眼神狠戾:“快说,他都干了什么!”
他问得直接,眼神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扫,国字脸,五官端正、开阔,右边嘴角长了一颗黑痣。其实警方锁定他也是通过这颗黑痣,只是现在瞅着,边雨沐总觉得他的黑痣有些不对劲。
男人拒绝回答,身旁的警员正要强制他开口,边雨沐突然伸手去摸他的嘴角,结果让他们大吃一惊。男人嘴角的黑痣竟然是染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