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看上去很狼狈、憔悴,手腕被绳子捆子,原本白皙细滑的肌肤被勒出了触目惊心的红痕,衣服下面看不到的地方也有多处淤青。
席墨骁当时只以为她是黎思卡,他的拳头如铁,招招致命,她可没少挨。
女佣小心翼翼的问道:“施伯,要给少夫人松绑吗?”
施伯心疼不已,他也想给云浅松绑的,可是想想在依云居门前发生的一幕,他又不敢。
“喂吧。”施伯叹气,说道。
“是。”
佣人将餐盘放在茶几上,将云浅从地上扶起来,“少夫人,吃饭了。”
佣人用小调羹,一下一下喂云浅喝汤、吃饭吃菜。
四菜一汤,云浅狼吞虎咽,吃的干干净净。
施伯看着鼻子一酸,眼睛就湿了。
少夫人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整个人都变了,一点生气都没有,安静的好像不存在,可听到少爷名字的时候,她又像见到猎物的小狮子,仿佛随时都要咬断猎物的脖子。
吃完饭,佣人又问道:“晚上睡觉还这么绑着吗?洗澡怎么办?”
施伯皱了皱眉,心想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回来,哎。
“你们给少夫人好好擦擦脸,洗洗手和脚,小心伺候着,一个晚上不洗澡也不碍事。”施伯刚说完,门铃响了。
他蹬蹬蹬的下楼,就看到来人是沈御风,他身边还带了个陌生的男人和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
既然是沈御风带过来的,施伯也没多问,直接开了门。
“沈医生,你怎么过来了,少爷没事了吗?”
“嗯,没伤到要害,就是失血过多。”沈御风说道,“我带着同事过来看看云浅。她人呢?”
扫了客厅一圈,他也没看到云浅。
“少夫人在楼上主卧室,请跟我来吧。”施伯带着他们上楼,然后便去泡茶去了。
“云浅,还认识我吗?”沈御风看着蜷坐在床边地毯上的云浅,她白皙的脸紧贴着双膝,一双眼睛有些空洞。
沈御风的声音格外温柔,像是唯恐吓到她似得。
云浅点点头,“沈医生,我当然认识你。”
沈御风指了指陆韶华,“那他呢?”
“陆医生。”云浅抬眸看着陆韶华,她的心理医生,“你们怎么都来了?”
她可能真的病了,从身体到心理都有病!
……
医院里。
席墨骁躺在病床上,他的伤情不能向外透露,所有人都严阵以待。
此刻,龙怀瑾跟席家人也说不上话,更主要的是云浅做出来的事,他作为云浅的爷爷不好说什么,而且身体也不好,与其尴尬的在医院里守着,还不如早早回去。
储婉君一直守在病床边。
席宅的佣人送来了晚饭,储婉君没胃口,席卫国和席少桀多少吃了点,随后听到储婉君说起当时千凶万险的场面。
席少桀喃喃低声道:“小嫂子失踪了那么久,肯定是经历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她那么爱哥哥。”
“有理由就可以杀人吗?”储婉君又担心又害怕,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她拧着眉道,“我一定要她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否则我也不放心他们继续在一起。谁能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儿子拿性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