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开着车,后面也带着一辆车,他选择了另一条路。
剩下的两辆车,沿着第三条路继续向前追查。
炫酷的豪车发出振聋发聩的轰鸣声,划破寂静的长夜,很快,汽车的尾灯沿着三个方向,逐渐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麦田里。
云浅心急如焚。
她用尽可能快的速度,拼尽全力的用石头狠狠磨着捆住她手腕的绳子!
每一分每一秒都过的无比漫长,不远处,传来云画意和男人的声音。
云画意说道:“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快去车里找手电筒!”
男人回道:“等一下!”
男人折回车里,努力把方向盘打死,一点点挪动车头,将车头对准云浅滚下去的方向,然后打开远光灯,随后又从车里拿出一把手电筒。
光亮忽然照过来时,饶是自认一向心理素质极好的云浅,仍旧被吓得一颗心都剧烈的颤了一下,吓出一身的冷汗!
她咬牙,加大了磨绳子的频率和力道。
云画意也尝试着下去找云浅,可刚走到齐腰深的野草丛里她就受不了了,只剩下男人循着被压倒的草丛痕迹朝麦田里寻去。
但凡云浅跳跃时踩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明显的痕迹,两道远光灯打过来,再加上男人手里的手电筒,虽然不至于亮如白昼,但一切痕迹顿时都清晰的展现了出来。
隔着一段距离,云浅能听到怒火中烧的男人循着痕迹正在逼近。
重重的脚步迈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危险的气息逼近,云浅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她的脚崴了,就算磨断了绳子,还要时间校正错位的脚踝,否则她根本没办法逃脱。
难道她真的要命绝于此?
一想到那个男人猥琐的模样,云浅的心里就十分不敢,但也越发的焦急。
就在云浅拼命试图磨断绳子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股重重的力道落在她的双手上,不仅如此,男人觉得还不能解气,又狠狠的用力碾压了一番。
“让你踢我!让你踢我!还敢不敢踢我?还敢不敢?”
男人的大脚碾压着云浅的双手,碾压着那块石头,怒火中烧的厉声质问。
双手和后背传来尖锐的疼痛感,云浅死死咬着牙,硬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真看不出来,倒是个硬骨头!”男人抬起脚,将云浅背上的石头踢掉,然后蹲下来,一把揪住云浅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迎接着猥琐凶戾的视线,“不叫,不服软是吧?老子现在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到底是不是女人。真没看出来,席墨骁竟然好你这口,老子今天就要好好玩玩他的女人!”
男人将云浅翻了个身,扫了一眼,发现竟然无从下手。
“扫兴,如果不是你被绑成了一个粽子,老子恨不得直接在麦田里上了你!”
“呸!”
云浅将混着血的唾液狠狠的啐到男人的脸上。
男人抹了把脸,抬手直接狠狠的朝云浅的脸上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