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炀牵着大地独角兽,不紧不慢的走进了这个繁华的小镇。
虽然只有十四岁,他的身高已经到了一米八,脸庞也远比同龄人成熟,虽然还透着稚气,但已经算棱角分明了。装束上,他一身紫袍,腰间悬挂着收在剑鞘里的虎王雷剑。
这样的外表与气质,混在一群成年武者之间,并不显得太过突兀。
刘炀先到驿站交还了租用的马匹,随后就近找了一家客栈。
刘炀推开客栈的大门,一股喧闹嘈杂扑面冲来。原来这家客栈的一楼是餐馆,二楼以上才是客房。
刘炀信步走进客栈,却意外的发现,一楼竟瞬间安静了下来,片刻后才恢复了喧闹嘈杂。
原因无他,一楼里的人要么面容凶恶,要么阴气森森,除了他之外,估计没有一个善辈。在一群恶棍中,他的稚气与不成熟,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脆弱。
现在一楼恢复了嘈杂,但讨论的内容,有很多是关于他的,,,,,,,
“这小子怎么来这里了,活的不耐烦了?”
“细皮嫩肉的,拿他下酒不错啊。”
“穿的这么齐整,逮住他能弄来不少元晶吧,哈哈。”
感觉到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扫向他,刘炀皱起眉头。早知道这样,他真不该图省事在驿站附近找旅馆的。
掌柜的是一位三十岁出头的男子,一身花俏的衣服,油头粉面,眼睛里不时射出毒蛇般的冷光。
他看着刘炀,表情不知为何竟凝重了起来。
“弟弟,咱可得抓紧了,不然这块肥肉要被别人抢了。”一位粉裙女子走过来道。虽然比掌柜的大一些,但她的面容依然漂亮妖娆。衣着也很暴露,薄薄的粉裙下雪白的胴体若隐若现。
她的弟弟却摇摇头,道:“姐,那小子的修为和我相当,肯定是个天才,我们还是不招惹他为好。”
粉裙女子嗤笑道:“天才怎么了。我看他不像有背景的人,说到底不过是个聚灵境三重的小子,我们收拾他轻而易举。”
掌柜的却哼道:“你难道忘了上次那个小丫头,咱俩的性命差点就没了。”
一听这话,粉裙女子的脸色顿时很不自然。那个蓝衣女孩的神秘与强大,她终生难忘。
镇定下来,她反驳道:“那个小丫头是在扮猪吃虎,故意隐藏自己的修为。总不能这小子也是吧。”
说话间,刘炀已经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店小二要去给刘炀倒水,掌柜却拦住他,低声道:“把水换成正常的。”
店小二一愣,小声道:“掌柜的,这块肥肉咱不去动?”
“先观望一下再说。”掌柜说道。
店小二给刘炀倒上热水,很热情的问道:“客官,您要吃点什么。本店虽然小,但您想要的我们都有。”
刘炀扫了旁边几个不怀好意的恶汉一眼,说道:“把招牌菜都端上来吧。对了,我还要在这儿住宿,客房要最好的。”
“好勒,您稍等。”店小二谄笑道,快速走开了。再不走,他就要被战斗波及了。
刘炀喝了一口水,面色冰冷。他本来想好好休息休息,但看样子,他不立立威是没法安心休息了。
本来人生地不熟的他就有些烦躁,现在,看着旁边这些人贪婪凶恶的样子,他彻底被惹火了。
龙,可是很讨厌被弱者看成弱者的。
刘炀站起身,大踏步走向离他最近的一人。那人面容凶恶,秃顶,全身肌肉隆起,典型的强盗恶汉。他也是最蠢蠢欲动的一人。
见刘炀走到他面前,恶汉反而愣了一下,搞不懂刘炀想干什么。
他刚要张口,刘炀猛地伸出左手,一把钳住他的喉咙,轻易的把他提了起来!
恶汉猝不及防,全身土黄色光芒闪烁,欲要挣脱刘炀的左手。
刘炀的左臂上,一道道神秘的蓝色光纹浮现。顿时,仿佛有千钧的力量从光纹里传出,几乎要扭断恶汉的脖颈。
突然的变故,让一楼再度陡然安静。
刘炀冷冷的道:“你干嘛盯着我看。”
恶汉想要说话,但巨大的力量让他面红耳赤,呼吸都很困难,更别提开口了。
他的几个同伴脸色大变,纷纷抽出灵器砍向刘炀。刘炀一挥手,恶汉的身体如沙袋般被甩飞了二十多米。
他瞬时拔剑,虎啸震天中,一道紫光迅猛的划过交叉轨迹。
雷动二连斩!
那三个恶汉还来得及使出防御灵技,但在雷动二连斩面前,这些防御脆弱的如同一层纸。
“哧”,鲜血瞬间洒了一地,每个恶汉的身上,一个巨大狰狞的交叉血痕出现了,里面甚至隐隐露出森森白骨。
三个恶汉惨呼不止,不止是因为剧痛,更因为深深的恐惧。他们也是聚灵境三重的武者,但和刘炀的差距,却有如天地。
“果然,这小子的实力很强。”青年掌柜倒吸一口凉气,暗自庆幸自己把给刘炀的水换成正常的。
一楼的“恶人”们一时间鸦雀无声。之前待宰的羔羊,现在却变成了凶恶的猛虎。刘炀展露出的强大和狠辣,已经完完全全震慑住了他们。
在这个实力决定一切的地方,强弱反转后,他们唯一敢做的,便是庆幸自己没有任意妄为。
刘炀收起虎王雷剑,抓着一个恶汉的脖颈把他提起来,冷冷的道:“你刚刚为什么盯着我看。”
感受着伤口的冰凉与剧痛,“恶汉”战战兢兢的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公子饶小人一命。”
刘炀嗤笑一声,道:“这就吓破胆了?胆小的跟妇人一样,也敢打我的主意?”
手臂上蓝色光纹闪动,刘炀随意把恶汉扔向一个酒桌。
“咔啦!”酒桌被恶汉砸碎,原本坐在这酒桌旁的一个阴冷中年人顿时愤怒的站起身。
刘炀冷笑道:“怎么,你有意见?”
阴冷中年人脸色一变,他不过是聚灵境四重的武者,根本做不到像刘炀这般让三个聚灵境三重的武者毫无还手之力。
他不甘的冷哼一声,另找了张桌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