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也要男女平等吗?”我愤愤不平的说。
丁寒冰点点头:“我是君子,只要回我应有的权利。”
君子?
我心里直笑,怎么看他怎么像个无事生非的小人。
而且还是小男人那种。
“换。”
他催促起来。
这样僵着也不是会事,他要是硬来,我不是他的对手,两人相安无事这么久了,我也不用太过矫情。
不就是看看而已,又不会动真格的。
于是我道:“你要留下可以,只一条,不许你越雷池一公分。”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越了,你还把你老公变成公公吗?”
“你……”我又让他抢白得没有话说,我只得拿出杀手锏,“好,我换,你转过头去,另外你要让我不舒服,我就不去你的酒会了。”
“可以。”他真的正而八经的转了个身,背对着我。
我走到一片薄帘后,先对他观察了一番。
见他只是拿出了手机,没有意思要‘做贼’,我才开始换装。
因为有他在,我还特别的背向他,手脚麻利有如大学时,跟女同学们一起洗战斗澡一样。
五秒,扔下自己的一切束缚。
接下来,丁字裤、紧身衣,我利落的穿着。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我的缘故,我鬼使神差的转了一下头。
蓦然的我发现丁寒冰举着手机,背向着我,背挺得笔直,我放下心来,看来还真的只是在等我。
我紧张的心放松了不少,于是我放慢了动作,双腿伸进旗袍里,一点点往上面拉。
穿到最后,我发现要背手把后背的拉链拉上,真是太难了。
别扭又费劲,我哼了一声。
丁寒冰立即转过头,他跟我之间只是一片浅粉的线帘隔着,见我穿好了,他几步走来,修长的手指一挑线帘,我的头顶上一片湿热的气息。
“要帮忙吗?”
他声音哑哑的问。
“嗯。”
我想说除了你,我也没有人帮。
“我来。”他轻声道。
背后一紧,拉链从手指向上拉动起,“刺啦”悠长的响声,缓慢的,像故意拉长时间一样,磨人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拉了一半,他用手指抚了一下我的长发,将我的头发拨弄到胸前,然后嘴凑近到我的肩头上,歪着脖子道:“卡住了。”
“太紧?”我侧头看到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后背,眼神灼灼而专注。
“嗯。”他哼了一声,手指在我的背上接触了N次,还是不得要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道,“我行的。”
“多拉几次。”我安慰道。
他还真的上下的在我的背上试拉了好几次。
眸子转了转,只觉得身子有些暖暖的痒痒,
弄了一会,他脸上也开始渗汗,而我的脸像蒸在火上的馒头,冒起了热汽。
突然的,他有些不耐烦起来,手伸向我的背部,手尖触到我的肌肤,里了里衣服,我身子颤了一下,低嗔道:“别动手。”
他那叫一个胆大妄为。
“要是我动嘴能弄好,我就动嘴了。”
他气恼的把手上的手机往我的手里一塞,两只手一起上。
一只拉紧布料,一只捏着拉链头向上一提,这次好了,滑道没有头发阻滞,所以一拉就顺溜了拉到了头。
我长呼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他因为给我拉拉链,交到我手上的手机。
我手指无意触碰到了某一个键。
手机屏一闪,里面放出一小段视频。
我定睛一看,是自己换衣的全过程。
明明他背对我。
这个哪来的?
我将手机转过来,心里恍然大悟,是摄像头反置,我怎么忘记这个了。
想到这里,我又羞又气。
身子扭动着,转了身,冲他道:“丁寒冰,你个坏人。”
丁寒冰瞥见我手中的手机,上面的视频还开着,他不动声色的将手机收回到他的手上后,一脸道貌岸然的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
“谁说我爱你?”我瞪他一眼,一挑线帘走到了屋中央。
丁寒冰跟着出来,他眨了眨眼,摸着下巴说:“你没有发现什么吗?”
“发现什么?”我没好气问。
“算了,以后你会知道的。”他神秘的一笑。
他不说,我也没有追问。
我指着他的手机说:“手机我要删除视频,你拿过来。”
他手一伸,我以为他要还我,等我去抢时,他又缩回了手,他在手机上快速的点了一下删除键后,才说:“手机本是送给你的,你拿着就好了。”
“苹果七?送我?”
我有一种被金条砸中头,痛并快乐的感觉。
“送你。”
我拿了新款的手机,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之前那个手机,给了他拿去做调查,一直没有买手机。
今天终于让我捡了个现成的了。
就在我在摆弄新手机时,他围着我转了一圈,目光打量着我的身材,有些意犹未尽的说,“你的身体像白玉,没有刺青,符合我对女人的要求。”
他说这话,我眉头不由得一皱,这是什么意思?
刺青?
他很反感的东西,就是刺青吗?
我突然想起周富星肩头的蝙蝠,梅爱玲腰下的玫瑰,他对于刺青如此的介怀,只有一个可能,他不能跟任何与吴醉有关系的人同处一室。
“你是我想保护的人,我对你要一清二楚才行。”他悠悠的说,不像之前的纨绔子弟的神色。
原来如此。
他把我视作他一心要保护的人。
因为吴醉对我的追求,让他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所以他只有用这个方法,让自己看到我。
虽然我很不耻他的做法。
可我又轻易的就原谅他对我的试探。
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总为他所做的事找借口,或者,我爱他已胜过一切。
……
黑色的加长林肯车,停在路边。
我出来时,发现地上面上有些湿。
这是打扫的人,在干燥的地上洒了水。
我拎着裙子,生怕身上的裙子的下摆给弄脏了。
一步一步的走得极小心,只是我有一段时间没有穿高跟鞋了,此番突然再穿,显得有些脚步不稳。
我的脚刚走动两步,身子一下子滑倒了下去。
“啊”我尖叫着见着什么抓什么,手在空中乱挥一气,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掐在了我的胳膊上,将我用力的往上一带,还好在我距离地面只差十公分时,他伸腿垫了我一下,我才不至于把这条美丽的裙子给弄脏,弄坏。
他身子弯下,一手穿过我的腋下,一手勾起我的大腿,我整个人横躺在他的怀里,我手环着他的脖子,小脸贴在他的胸膛处,不敢说话。
以他毒舌的脾气,定要说我走个路跟孩子一样,平地也摔跤。
我身子在跟着他的走动时产生着起伏,一颠一颠的,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骂我一句,这让我很意外。
到了车门口,他把我身子往里一送,我还来不及松手,就在我被塞进车里后,手依旧勾着他的脖子往里一带。
我斜坐进车里,而他的身子因为惯性,一瞬间冲了进来,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浓长的睫毛微微垂着,眼睛向下四处瞟,想看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他在故意整我。
他的头悬在我的头顶上,立体的五官成倍的放大在我的眼前。
他深幽的眼神随着我的目光而转动,最后我结巴的说:“你压着我了。”
“你抱着我的脖子,不松手,是想怎么样?”他盯着我的眼,语中透着一股笑意。
我“啊”的一声,后知后觉的,把手松开了。
不知道为何我从知道他发现卡片的真相后,跟他相处起来,整个人就变得不自然。
时而发呆,时而发痴,时而……就像刚才一样,自己做了什么,也没有发觉。
可以说我有些智商下降了。
我讷讷的松开手,他才缓缓的抬起身子,抽身离开的一瞬间,我心是安了,却莫名的又惆怅了。
我脸色微红的坐起来,打直着腰,神色故作镇定,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见过风浪的女人一样。
他从车头处,拿出一只镶钻的手包,放在我的膝盖上:“这里面有卡,进门时要用的。”
“哦,知道了,门禁卡。”
我随口接了一句。
丁寒冰听我一说,神情愣了一下,他笑了一声:“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我在丁氏上班,每天要打卡的,每一个级别的卡,权限不一样。
所以,他说有一张卡,我自然的想到了丁氏的门禁卡。
他关上车门,对站在车外面的司机说:“你记得要晚十分钟送到,千万不要提前。”
说完,他轻笑着退开,让车子载着我开走了。
我不知道他要我去的晚宴是什么地方,我想总归是个不错的高档餐厅。
因为我无法想像穿成这样,去大排档吃麻辣烫是个什么景像。
车子开到了丁寒冰说的地方。
我下来时,站在门口好一会,才醒悟过来这里是传说中,相城年青男女聚会的私人会所。
也就是有钱你不一定进得去,有权你也不一定可以成为里面的座上宾,而要两者兼有,才有可能。
听说会员费一年八十八万的起步价。
而至于我在上车后,丁寒冰交给我的一张白底印黑色水墨画的卡,就不知道属于哪个档次了。
门口不断有人往里走。
他们在门口时,都是刷一下门口的电子屏上的卡槽,然后自行进去了。
我看了后,捏着卡排在了最后面。
在我的前面有三个女生,一个个的穿得珠光宝气的,妆容极为精致,书里面描写女人皮肤好到像嫩豆腐,大概就是形容她们这三人的。
“嘿,看看后面,有个蹭会的来的。”
“哦?”一声如黄鹂鸟一样好听,却带着几风盛气凌人的女人声音从前面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