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就是加了特效我依旧认得出,何况只是嘶哑了而已。
我按着肚子,假装的叫了一声:“我肚子痛。”
随从慌了,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但他是跟着去了墨城的人,他紧张的盯着我的肚子,嘴里咕噜一声:“不是我弄的呀,冷小姐。
”
他想来扶我,我说:“我要回去。”
“好。”
我瞟他一眼,暗笑,这个家伙真是个呆瓜。
接着又叫了一声,转身往我们来的方向跑去。
等我跑回那里时,周富星綑得像头猪一样,半跪在地上,昔日里他那张总是一脸得意的脸,此时已面无血色。
丁寒冰知道我来了,并没有吃惊。
他抽出一支烟别在了周富星的嘴上,打火机打燃后给他点上了火。
“夜夜情酒吧里的玛丽抽那根烟,是不是你提供的?”丁寒冰点完烟后问。
周富星用力的嘬了口烟道:“不是。”
丁寒冰脸上一冷,他又问:“你是不是跟一个叫醉哥的人拿货?”
周富星眼神向下看了一下,过了一会答:“不是。”
我站在一边,看着受审的周富星,心里才明白自己嫁的不仅是个渣男,还是个害过玛丽的人。
我把他所有表情全看在眼里,他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慌话。
我是心理医生,我知道怎么分辩真话与假话。
我能从人的语言、细微动作,眼神,判断对方的当时的心理。
特别是在对方心理崩溃,或是不设防时,我往往能读出对方的心思。
而此时,我的前夫,正在掩饰着他内心里恐惧和真相。
丁寒冰抬脚就要踢向他。
我站在一边阻止道:“让我来问。”
我走到他面前,慢慢的挨着丁寒冰站着,一直不看我的周富星眼光不自觉的瞟向了我。
我坐在了丁寒冰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冲丁寒冰道:“冰哥,你昨天晚上好棒。”
丁寒冰一愣,大掌抚在我的腰间,捏了捏:“你腰很软。”
周富星眼神闪着妒忌的凶光,以前他见不得男人跟我亲近,就算是离婚后,他认为是他甩了我,所以心理上他还觉得我要为他守着。
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我找到一个比他还行的男人。
他瞪着我和丁寒冰,逞强道:“别跟我斗,我的身后是醉哥,他可不是你丁寒冰这种小角色。”
“哦,你是醉哥的人?”我笑一下,身子贴得丁寒冰更紧了,“你有证据吗?”
“我肩头上的刺青蝙蝠就是。”
“白天是兽,夜间是鸟。”
我脱口而出,我也不知道为何说出这句话,好像很顺口的。
丁寒冰腿抖了一下,我追问道:“你们组织有没有别的标识?”
周富星低下头:“不知道。”
我在丁寒冰耳边道:“这一句是真的。”
丁寒冰又问:“你们用白面控制的人有哪些?”
周富星歪嘴一笑,阴阴的说:“上到明星大腕,下到基层那些当权的,只要醉哥想控制谁,他就会提供这些。”
丁寒冰闭了一下眼,看了看周富星手上那只烟:“你手上的烟,是从醉哥那里拿来的,他说,你做事不利,要让你吃点苦头。”
周富星脸色骤变双眼暴突的看着丁寒冰:“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醉哥只说,让我一生不能碰冷玉婷,别的随便我。”
我听到这句,原本平静的脸,一下子呆掉了。
等我想问清楚醉哥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对周富星下这样的命令时,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发出近乎被人凌迟的痛苦嚎叫,张大嘴巴用力的呼吸着,丁四拿起一块软泥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脸上抽扭着,双眼瞪得跟死鱼一样,双腿在地上乱蹬着,将地上刨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就像是有千万只小蚁在咬他一般,他不断的在地上翻滚着,鼻孔里冒着水,嘴角开始流血。
泥块让他吐出了大半,他借着喘息之机,用微弱的声音呻吟着:“玉婷,叫你男人放过我,放过我。”
周富星还没有说完,人就倒下了。
刚刚还跟我对话,现在一下子晕过去,吓得我立即站了起来。
也许周富星欠我一个道歉,他对我所做的事,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
而唯有他在新婚时说的,“我们结婚一起供房子,你不想我碰你,我就不碰你。”
这句话是真做到了。
我心生不忍。
丁寒冰突然看向我:“谁是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