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你需要我资助你一些生活费?”苏妙晴从一只保价值十几万美刀的精致香包里拿出一张卡,冲我扬了扬,嘲笑道,“这些钱卖下四条纯种的贵宾都够了。”
她的话绵里藏针,每一句都带着“死”的谐音,因为墨城人是“四”和“死”不分的。
墨城人做生意不收“四”这个数,办事绝对不在“四”号。
她一个相城人,却能说出我们当地的话,听得我如万箭穿心。
苏妙晴,她昨天晚上是不是在网上百度了我的身份背景?
她一定是在通霄琢磨着各种方法等着今天来嘲笑我。
不仅要让我难堪,而且还能保持着她名媛的优雅。
她做到了,这些话诅咒人的话,只有我这个唯一的墨城人才能听得懂,在别人的耳朵里,只是女人间一次闲聊罢了。
我惊讶的瞪着她,苏家真的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苏妙晴站在我的面前,那张受过良好家教的温柔笑脸,看不出一星半点欲把我杀之而后快的愤怒与压抑。
笑里藏刀,我终于明白就是指的她这种人。
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安静的看着我和跟我对峙着的苏妙晴。
梅爱玲,丁寒冬的老婆看到我和苏妙晴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假装贤惠的出声打着圆场:“表姐,毕竟是在丁家,你让寒冰来处理比较……”
苏妙晴温柔的眼光一变,冷光闪闪的瞥过我,又盯着丁寒冰,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字一句的说道:“好,丁寒冰,今天你索性把话说明白,这个女人你是现在送走?还是玩几天弄走,给我个期限?”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绝对不敢相信,苏妙晴竟然能当着丁家一家大小的面,说出如此嚣张跋扈的话来。
说实话,这一瞬间,我感受到的羞辱远比震惊来得多。
毕竟我刚刚离婚,又无奈的跟着他回来,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从小就没有受过这种气的我,一下子点燃了心里斗志。
输不丢人,怕才丢人。
她不就是有几个臭钱,我为什么要被她训得跟孙子一样不敢吭声。
最要紧的,我跟丁寒冰就是在做戏,是为了保命。
不把这个女人给逼退了,我真是白白让她骂了不成,死也要先骂她个山花灿烂先。
我跨出一步,正欲开口。
一只手猛然被丁寒冰反手紧紧的握住。
轻轻一扯,我倒在了他的怀里,他半眯双眼表情淡淡的悠悠吐出一句:“不可力敌。”
我听了心生一计,那就智取吧。
所以不等丁寒冰开口说下面的话,我立马按着肚子,小脸贴着他的胸膛,拧着眉毛,哀嚎了一声“丁少,我的肚子。”
丁寒冰机警的接过我的手,将我往怀中一带,瞪着苏妙晴道:“她身体不舒服,让她身体调理好了,再说这些事。”
不等苏妙晴反应,丁寒冰搂着我的腰往门口的方向走。
“什么叫不舒服?”苏妙晴问。
我想起自己一路上各种受气,还有屈辱,索性把事往丁寒冬的身上推:“你问问丁总吧。”
丁寒冰捏了捏我的胳膊,向我使了个眼色,以示赞许。
我们两同时用委曲的眼神看向丁寒冬。
丁老爷侧了一下目。
梅爱玲和丁夫人同时围了过来,一左一右的盯着丁寒冬。
只见丁寒冬眼睛向我一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良久薄唇轻启:“冷玉婷小产了,就在回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