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很快,左拐右拐的,我干脆的滑下了丁寒冰的腿,蹲在了车子里。
这样,至少我心里好受些。
在摇晃的车里,我的身体在椅子间撞击着,我委曲的抱着双膝,下巴紧紧的贴着膝盖,难堪、害怕、屈辱一点点的吞噬着我的自尊。
好几次我都想哭出来,侧目看到手边多了几盒纸巾。
我抽了半盒子的纸巾,胡乱的擦了擦脸,身体的不适已经折磨得我没了怒气,只有哀声叹气。
过了一会,一只手机伸到我的眼前,我看到手机屏上有一则消息。
图片是一张女人的尸体,旁边配的字是“酒吧女***过量死亡”。
这下,我彻底的相信了丁寒冰所说的,我回到家里是找死的话了。
之前还抱有侥幸心理的我,全身都开始冒冷汗。
那些图片,发自权威的网站,不可能做假的。
而我,现在也是岌岌可危。
丁寒冰是在提醒我,不要做傻事。
接下来的时间里,全程,我都紧紧的咬着牙关,不哭也不闹。
哪怕车子的颠簸让我吐得稀里哗啦,我也不抱怨,只是默默的忍受着。
痛经让我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脸上的冷汗不断的往下流,小腹内绞痛让我开始反胃,我用最后残存的一点意识,趴在车窗外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擦完嘴,我滑落在车里,依旧尊在车座下。
丁寒冰实在是看不下去,他抱起我横躺在后排上。
我害怕的看了看后视镜,丁寒冬的脸果然板着很吓人,他冷冷的瞟一眼镜中映出的我,我忙转过脸不敢再看他。
听到发动机的声音猛的放大,车子极快的在黑暗的夜里穿行,我不知道他要把我们带向何地。
车停在墨城唯一的机场。
我听到车门的开关声,丁寒冬跳下车,跟随从说道:“丁四,去机场商店弄两套BC的男装,另外一套香奈的女装,还有卫生巾。”
丁四一双鄙夷的眼朝车里看了一下,低头问:“那女的是不是小产了?”
丁寒冬突然咆哮的一掌摔在丁四的脸上,指着他的鼻尖骂道:“是你摔的她吧,回去跟你算账……”
我抬眸看了一眼丁寒冰,嘀咕道:“丁少,这算是做戏的内容之一吗?”
“嗯,假戏真做,至少我哥认为你是因为他的莽撞行为而小产的。”
丁寒冰说得跟喝白开水一样,眼里闪着狡猾的光。
“那为什么他看我一脸便秘的感觉?”我问。
丁寒冰捏住我的下巴,眸光里闪着一丝诡诘:“我哥越是在乎越是显得生气,相反的要是他不在意的人,就什么表情都不会有。”
“哦,那你哥在生你的气,所以把气撒到我的身上了,你看我这一路坐车的,真是受罪。”
“你真是冰雪聪明!”
丁寒冰赞了我一句,闭上了嘴巴。
原来,男人之间的较量是从体力到智商的。
丁寒冰无疑略胜一筹。
过了约半小时,车门打开来。
我坐起来,想到自己的身上一定是一片狼籍,正犹豫要如何遮挡着下车去。
“下车!”丁寒冰探着头拉着我的手,往外一拎。
我像一只可怜的宠物小猫给拎着脖子,放在了车门外。
夜里的风真凉。
我抱着双臂,畏缩的看着丁寒冰。
他手里多了一条黑色的披风,他手一抖,披风罩在了我的腰间。
近190的高大男人就这样躬着身子,猫着腰,将披风的两端一拉,我身子不由的往前走了一步,小腹贴在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