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凛,瞪着丁寒冬的双眼,他的神色威仪而沉稳,只略打量了我一眼,道:“寒冰,你是为了这个女人才逃婚的吗?”
我挑了下眉毛,心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我去,你那是什么眼神,认为本姑娘不配你家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弟弟吗?
我还嫌弃的看了一眼丁寒冰,再度在心底吐槽,他就是个GAY,我怎么看得上他。
兴许是我的表情全在这两兄弟的眼里,他们都对我有了不同的解读。
丁寒冰眸光闪了一下,他道:“丁寒冬,你结个婚,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跟你一起办?你想结你自己先结呀,谁规定丁家的两个儿子同年同月同日结的。”
我听了这几句后,大约明白了,原来丁寒冰是逃婚出来的,而且是从一场有两对新人的婚礼上跑掉的。
真是天雷滚滚,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现在居然开始流行男人逃婚?
我脸上不由得揶揄的偷笑,有些玩味的瞟着丁寒冰,我在想是哪个不长眼的姑娘嫁给他呀,那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我轻声嘀咕了一句:“嫁给他,就是守活寡。”
丁寒冬的耳朵好使的很,他从我细如蚊声的声音里,马上捕捉到了足以让他震惊的讯息。
他误以为我跟丁寒冰已经好上了。
上前一步,走到我的面前,低头凝神看着我。
我强装镇定的道:“看什么看?我又不是你弟弟的新娘子。”
“你跟他发展到哪一步了?是包月?还是包夜?”
他这句话彻底的把我惹毛了,说我别的还好,一说我是那出来卖的,我就气到想一把挠瞎他的眼。
哪怕那双眼生得跟明星一样的好看,我也再所不惜。
“你要多少钱才肯放手?”他一脸嫌弃的瞪着我,好像我真成了拆散他兄弟大好姻缘的女人了。
我气了,顶撞了一句:“丁寒冰都跟我住一屋了,你说呢!有钱了不起,你以为给钱就能拆散我们?我告诉你,你就是把一座医院送给我,我也不答应。”
忽然的,一把尖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冰凉的刀锋在我的眼前闪过。
我全身的血液直冲脑门,头一下就热了。
这是真刀。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脖子顺着刀子的方向后仰着,眼睛斜着下向瞄了一眼,又把目光锁定在了丁寒冰的身上。
丁寒冰也看到了,他比我的反应更快,直接将我往他身后拉,用身体挡在我的前面,他高挺的身子像移动的长城一样将我遮得严严实实。
我长舒一口气,还好,他不是个懦夫。
丁寒冰如墨的瞳仁里跳跃着红色的火焰,怒光闪闪的瞪着眼前男子。
慢慢的伸出修长的手指,两指夹住刀尖,一寸一寸的把长约半尺的刀刃,从胸前移开,对方松了手,刀子随他的手挥出,“嚓”一声白光闪电般的落下,刀钉在了地板上。
刀把在空气里晃动着,嗡嗡作响。
旋即,他抬起大长腿一脚踹向用刀威胁我的男人,出脚之快,步幅生风看得我心里一抖。
“噢……”男人的声音刺耳而恐怖。
我捂了下脸,都不敢看被踢得双膝跪地,惨叫如杀猪般的男人。
丁寒冰转身盯着丁寒冬,脸上咬肌明显,忽然就像是炸了一样,他声音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砰出来:“丁寒冬,你别逼我娶我不想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