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景哲瀚倒也无所谓,那只小猫大概忘记了这是谁家的房子了,这个小小的门锁还是难不倒他的。
拿自己家的钥匙开自己家的门而已嘛!
抱着这样的想法,景哲瀚拿来了钥匙,轻轻的把门拧开,他们的房间并不是一进门就是内景,而是还有个拐角,隔音效果还不错,景哲瀚得以低分贝的消耗成功的进入了房门,房间里没有开灯,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景哲瀚刚进去,只看到了桌子边放着他送的项链,那细细的十字架在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她不喜欢这个吗?生气到说摘下来就摘下来,前后明明才半个小时不到啊
她是睡了?还是在哪里猫着?
凭着对这个家的了解和未曾遮严的窗帘外透进来的月光,床上有一个黑压压的身影,看来是在床边边坐着,也不知道在看着哪里愣愣的出神,景哲瀚看着那个身影,落寞,瘦小,单薄,心里一抽,走过去伸出大手,从背后揽住那个身影,紧的仿佛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样,怀里的人显然受到了惊吓,弹了一下却因为景哲瀚的力道有点大,位移基本为零。
“是不是不喜欢这个项链,还是说不喜欢我送你的是项链。”慕筱诗并没有再动,安静的有些许的可怕,在黑暗的空间里,景哲瀚的声音显得深沉而神秘。
“都不是。”慕筱诗的语气就显得更加的清冷,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许的冷漠。
景哲瀚感觉状况不太对,把慕筱诗强行的扳过来,强迫她面对着他,慕筱诗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景哲瀚摆布,看到那张脸,带着两道已经干了的泪痕,那双空洞的眼睛,景哲瀚竟然不敢相信这是几十分钟前的慕筱诗。
“你怎么了?你说,我如果做错了的我会注意,不要不说话,你这样真的很吓人的,这还没过元旦呢!你就这样。”景哲瀚突然慌了,曾以为挺了解慕筱诗的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很了解,搭上慕筱诗的肩膀,想要安抚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我没事。”慕筱诗笑了笑,强行咧开的嘴角却暴露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那是苦涩,迷茫,挣扎,哭笑不得交织的表情,看的景哲瀚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几乎没有和女生有过精神上交流的他,自然就这样把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身边围绕着很多人,女人居多,但是并没有人能够让他放低自己像是对慕筱诗这样细心。
景哲瀚本来自己就心里过意不去,况且自己说什么慕筱诗也是一副木木的表情,这让几乎没有在男女问题上受到过挫折的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是一个执掌着亿万市场的总裁,而是一个纯情的大男孩,也会为了自己的小猫不开心而不知所措。
“我们离婚吧!”慕筱诗缓缓开口,如同一记重锤,击在景哲瀚的心上。
“什么?”景哲瀚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句话,这只小猫竟然这么放肆,放肆到以为自己可以放纵她一切,甚至可以容忍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么?
“你再说一遍?”景哲瀚那个内心深处的大男子一下子冲了出来,抓着慕筱诗的手,紧紧的,紧的慕筱诗的脸上有些许痛苦却也只能咬住嘴唇才能让自己不发出声。
“我们离婚吧。”慕筱诗一边强忍住疼痛,一边缓缓开口。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字一顿,一字一句的说出,景哲瀚已经不能控制自己那紧握的拳头,用的力气越来越大,慕筱诗已经感觉自己的骨头要断了一般。
似乎这还不够,控制着慕筱诗的两手,把她压到了床上,近距离的看着那张冷漠,勉强的脸,他不相信这是她的真实想法,自己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生用心到这个地步,她怎么可能会拒绝,又怎么能拒绝。
“怎么不可以,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感情,离婚了对你也好对我也好,钱我也可以想办法还你,这副身体你也可以拿去,如果你觉得可以抵得上那巨额的数目的话,随意。”慕筱诗闭上了眼睛,轻启薄唇,那在景哲瀚眼里本来是十分性感和撩人的嘴唇,却给他仿佛下了病危通知单一样。
慕筱诗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她也不在乎这些了,而景哲瀚更是无辜,自己明明是抱着来哄她,可以明天一起出去玩的心态来的,结果竟然变成了这样,而他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了。
似乎有什么靠近了自己,那充满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慢慢靠近,她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接下来的狂风骤雨,却感到一股猛袭来的疼痛,紧接着自己的嘴唇化开了一丝血腥,流向了心里,涩涩的,没有办法形容那个味道。
睁开眼睛看着景哲瀚,景哲瀚抬起了头,嘴唇上还有斑斑血迹,轻轻用舌头拭去,在黑暗的衬托下越发的妖艳,那眼睛散发着摄骨的光芒,那如同深渊一般的眼眸,仿佛已经把她吸了进去,将她吞噬干净。
以为自己就要接受死神的审判的慕筱诗,看着景哲瀚的嘴角逐渐扯起了一丝微笑,那像恶魔一样的微笑,仿佛就那样,把自己拉入了地狱。
“当你踏进景家大门的时候,你就已经逃不掉了,你还记得让你签过的协议吗?那既是一纸欠条,也是一纸合约,合约到期之前你不可能逃得掉的,而那期限是一辈子,所以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景哲瀚笑了,笑的是那么开心,似乎是在赞同自己有备无患的做法,但他也不打算就这样得到她,在这个事情上,他执着的有些过分。
景哲瀚突然从被动变成了主动,慕筱诗没有仔细的去看过那纸合同,因为当时的情况紧急,后来就忘记了再去看那份合同,怪不得自己签下的时候那个家伙那么开心,原来还是留有后手,不过也罢,愿意被婚姻束缚着就束缚着吧,反正她不难受,这些豪门少爷喜欢这样,就这样吧!
“行吧,就这样吧!什么时候厌倦了,就自己解除合约吧!”慕筱诗扳开身前的景哲瀚,自己从侧边爬了起来,也不管自己光着脚,就那样站在地板上,双手交叉在胸前,不去看景哲瀚。
“明天出去玩不要忘了,我在楼下等你。”景哲瀚起身,丢下一句话,然后想了想,为了防止慕筱诗拒绝,又补了一句,手中扔下个东西,然后离开了房间。
“在合约有效的期间,你有义务执行作为一个妻子的义务与责任,不要让别人发现什么不适,这个,不喜欢也要给我戴着。”
听到了清脆的一声关门声,慕筱诗浑身瞬间软掉,那样倒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办,这一切,都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
“呼~果然还是做不到,他何必对我如此?我又怎么值得?”
看着手里的那个十字架项链,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悄无声息。
景哲瀚下了楼,走到窗户边,带着一包烟,打火机,打开窗户,窗外的冷风就吹了进来,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没想到,差点就把持不住了。”吹了有半个小时的冷风,烟也抽了五六根,仿佛那些尼古丁冲入大脑的刺激才能平复他的心情,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大概也只有在那个女人面前,才会那么失态吧!
“看来这情绪还是要控制控制。”景哲瀚从包里找到个小瓶瓶,拿出一个如黄豆大的药丸,吃了下去,才仿佛感觉好了一点。
他还是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对,还是态度不合适,自己一个这么骄傲的人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满意,或许真的是像她说的一样,她对自己毫无感情,只是自己独自一个人在做这些无谓的事情,她却带着偶尔有丝感激,大部分时间就像个局外人在旁观着一切。
算了吧,付出再多都不足够,就当作我太多此一举好了。
那个小猫,它不会松手,不会让她乱跑,大不了就像自己说的一般,逢场作戏,大不了就这样熬过这一生,反正他得到了的,是不会撒手的。
即使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就算让她成为自己的禁脔。
“这个法子有点不太合适,但是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景哲瀚挠挠头,似乎也没有什么主意,他可以和任何的吸血大鳄,牛鬼蛇神纠缠,但对于女孩子这样的生物,他是真的不了解,也不懂。
看着窗户外面稀稀疏疏的星星围绕着散发着笼罩着整个世界的月亮,他感觉自己就仿佛是那月亮一样,月明星稀,身边想有个人都做不到。
“也罢,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景哲瀚也彻底放弃了挣扎,与其想着怎么再去跟那只小猫纠缠,还不如好好想想以后该干些什么,公司上的事情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哪还有时间想这些,那些破事已经让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了,再不能往大脑里放更多烦心的事情了,否则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过这个晚上算是睡不着了,今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