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开春日宴的日子,冷如凝吩咐幼蓝,让容止准备宴会,不肖两刻钟,容止便在书中所记载的杏花林中摆开了宴席。容止的办事效率在冷如凝的意料之内,想到自己等下要见到24个极品帅哥,她深呼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冷静,冷静,你现在是公主!这些都是你的!别丢范!经过一番催眠,冷如凝抬起自己高傲的头,漫步的向主位走去,端庄的坐好,优雅的审视着到场的每个人:百里流桑跟书中写的一样,是个可爱的小正太;左侧最下首的那个神情郁郁,一脸孤傲的想必就是江淹了;一身红衣,带着一身香味的来到自己跟前和柳色争风吃醋的应该是墨香,其他人书里都没写,她此刻都不认识。
今天的冷如凝依旧是走素雅路线,薄施粉黛,没有挽发髻,只是用丝带简单的绑了一个公主头,任由长发披散着,身着空色留仙裙,坐在杏花林中,微风俏皮的吹拂着她的发丝。她在席间一眼不发,面色沉静,嘴角噙着微笑,纤纤玉指把玩着精致的酒杯,一边优雅的喝着酒,一边不时地用余光打量着众人,她看谁都只是扫一眼,即便是容止。
容止提前跟她说花错和桓远身体不适,没有来,冷如凝心中甚是开心,看来事情正如预料般向下进行,大概半个时辰后,宴会结束了,冷如凝按计划宣布散席,并遣散众人。待所有人离开之后,她放松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揉了揉已经酸麻的腿,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便也起身离开,向沐雪园的方向走去,越捷飞紧随其后。到达沐雪园外,前几天勘察地形的时候,她已经选好了藏身地点,此时,她便在这里守株待兔。越捷飞自然是不晓得她已经知晓未来之事,见她靠在树上,只当她是走累了,在休息。果然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一个儒雅俊美的男子从从远处走来,进了容止的院子。这人刚才她在宴会上没有见到,想必就是桓远了。又稍等了一会儿,江淹也进了容止的院子,人都到齐了,好戏也该开场了。
冷如凝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她估摸着里面的人应该把“场景”布置好了,才悠闲的走进了院子,穿过竹林,进入朱门内,便见到容止白衣飘飘悠然的坐在青石台上捧着竹简在阅读。看到青石台,冷如凝莫名的有一种兴奋,就像粉丝见到了偶像般的兴奋,书中那两章十八禁的情节迅速充满了脑中,她一边想着,竟不自觉的冲着容止笑的有些淫/荡。她这一笑,引得旁边的越捷飞鄙夷的白了她一眼,在心中骂了一句:****!见了男人竟这么开心!容止此时也发现了她,抬头对上她的目光,看到她一脸淫/荡的看着自己,一点都不为之所动,依旧淡然的笑着。当容止那漆黑的双眸对向冷如凝时,她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她不好意思的转过头看向越捷飞,发现对方一脸的鄙视,还特意远离了自己好几步,联想到自己刚才的样子,他肯定是觉得自己是来扑男人的,而且这越捷飞如此自恋,看这样子,也是怕自己也顺道扑了他。想必容止此刻也只是以为自己是来找他调情的,丝毫没有向两人示警的意思,这可是会影响剧情发展的啊!不行!得想办法修正这个bug!
转瞬之间,计上心头,冷如凝笑吟吟地走到容止身边,十分纨绔的用食指挑起容止光洁的下巴,俯下身子,容止以为她是要亲上来,却没想到,冷如凝只是凑到自己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你在房里藏了两个人。”容止没想到她竟是为了这事而来,略微挑了下眉毛,没说什么,站起身,拉着她的手腕,两人悄悄地来到窗边。冷如凝知道容止会启动了青石台的机关,也早就知道两人在屋子里干什么,装模做样的在窗边听了一会,便和容止到一旁说话。容止坦荡的承认桓远并未生病,还为他求情一番,这些都在冷如凝所料范围内,容止说完,她便顺水推舟,表示卖给容止这个人情,不再追究,随即转身离开,没走多远,迅速让越捷飞带着自己飞回到阁楼上接着听墙角。倘若把刚才在窗外的所见所闻当着电影,那接下来听到的东西就是片尾的彩蛋。听到三人说完了自己想听的事情,目送桓远和江淹离开了沐雪园,便让越捷飞带着自己从房顶上飞下来,站在院子里最显眼的位置,让容止出来就能看到自己。果不其然,容止听到声音,从房间出来,就看到冷如凝得意的冲着自己笑,他浅笑着摇了摇头,只道是江淹和桓远反抗只是已被公主知道,却不知道机关算尽的自己也已经变成了冷如凝手中的棋子,他今日所见,不过是一场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