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怎么回事?赶快帮我开门啊!”
“霍劫,罗美娟疯了!她把你的镇宅符全部撕了!啊!不好了!有一个红衣鬼怪从楼上跑下来了,是个老头子,霍劫,怎么办啊?”屋子里传来了杨春海惊恐的声音。
“什么怎么办啊?赶紧给我开门。”我那叫一个气呀,你说了半天废话还不如给我开门来的实在。
我人在外面,对屋子里的情况是一阵头大,怎么好端端的罗美娟变得这么能打,她为什么要把我贴的符篆撕掉?
整件事情再次陷入团团的迷雾当中,但是我已经没有了思考的时间,那邪恶老道士养的是二十三十只鬼魂,突然之间仿佛收到命令,一齐朝着我杀来。
无头鬼的头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我的脚下,张开大口咬住了我的腿。
“啊!”鬼头的撕咬比大街上的野狗咬的还疼,我左小腿瞬间出血。
“急急如律令!破!”我吃痛,瞬间摸出一张‘子宸午甲驱鬼符',打入了无头鬼的鬼头口中。
“轰!”鬼头被驱鬼符的阳气点燃,化作一蓬阴冷的鬼火,瞬间被焚烧的一干二净。
我松口气,以为安全了,却不想灭了一个鬼头,又被三十多只鬼团团围住。
厉鬼们仿佛很仇视我,看向我的眼神仿佛杀父仇人,嘴里呜呜的喊个不停,张牙舞爪地朝着我杀来。
我见状,临危不惧!
再次掏出一张‘甲戍子江神火符',双手往腰上一摸,七星剑被我从里面掏出,放在了胸前。
我手捏三清指,大声喝道:“敕令,引渡天光,太极八卦,逆转阴阳,神符焚,天光现!星君助我破阴邪!急急如律令!”
话音未落,我手中‘甲戍子江神火符'突然无火自.焚,一抹银色的月光从天际之上倾斜而下,正中我胸前的七星剑之上。
月光在七星剑转了一圈,竟然由至阴月华变化为至阳天光,以七星剑剑尖为光源,放射出万道金色光芒。
包围在我周围的阴魂鬼怪们遇到天光之后如同被硫酸泼到一般,发出疼痛的尖叫,鬼体之上升起道道灰烟!
“啊!不要,道长饶命!我等再也不敢了!”
“啊,大仙不要。我等也是受其所迫不得已而为之。求大仙放过我们吧。”
“大仙饶命!我等皆是受其驱使并无害人之心,求大仙饶我等一命。”
“求道长饶我一命,我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我等愿意帮助道长,求道长放我们一马。”
寻常鬼魂被我这么一照,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反而是几个较强的鬼魂跪地连忙求饶,其中一鬼更是道出了此时别墅内的情况。
“道长,里面不止有那道士,还有一个小鬼,里面的那个女人就是被那个小鬼控制了。”
“嗯?你怎么知道他们被绑了?”我冷冷的看着这个血脸男鬼,手上的七星剑直射而他,另一只手上捻着一张‘甲申文长诛邪符',随时准备动手。
“道长勿要动手。我有冥眼,所以才能看得见里面的情况。”血脸男鬼看着我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急忙说道:“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虚言,不用道长动手,我愿受天打雷劈之刑,魂飞湮灭。”
我看他说的不像是虚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道长求您,相信我,我没骗你,我……”
说到一半,血脸男鬼突然神情一滞,急忙的说道:“道长不好了,里面的那个女人正在自残……不对!是那个小鬼正在折磨那个女人。”
血脸男鬼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房屋里面,仿佛真的能够看见里面的情况一样。
“怎么开门?快说!”我不敢在犹豫,连忙将七星剑从血脸男鬼头上移开,罗美娟死了也就死了,但是下一个就是杨春海和杨欣,他们可不能死。
“门后被小鬼用重物堵住了,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开。”血脸男鬼有气无力的说道,显然已经被天光咒折磨的无力反抗。
我看了看地上的无头鬼和吊死鬼,甩出一张‘甲申文长诛邪符'将两鬼的阴气燃烧了大半,让他们失去反抗能力,然后对着血脸男鬼喝道:“血脸男鬼,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帮我找到一个入口,我帮你进入地府去转世投胎。”
“多谢道长!”血脸男鬼兴奋莫名,像他这样个客死异乡的鬼物一般都无法转世投胎,所以转世投胎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奢望。
血脸男鬼兴奋的强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我往一旁走去。
“道长,我刚刚看到,楼上有一个天窗,只要你杂砸碎天窗就能直接进入。
“对了,道长,那老道手上有一件冥器,是一个养魂葫芦,平时我们都是被他收入那个葫芦的,里面还有一只笔仙,道长你要小心。”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这血脸男鬼竟然会将那老道的底牌告诉自己,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想通了。
这些厉鬼定然是平时被老道士或者是那个葫芦里的笔仙经常欺压他们,才会让他们如此的想置其于死地,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直接顺着血脸男鬼的所指的方向一拳砸破钢化玻璃,从楼顶跳了下去。
巨大的声响不可避免的被老道和那个上了罗美娟的身的小鬼听见。
“爷爷,有人进来了,是那个道士。”罗美娟眼皮泛白,操着一口不男不女的声阴气森森的说道。
“哼!在这屋里等他!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敢管我们爷孙俩的事!”面色枯槁的红衣老道似乎一点都不怕我,一甩手用阴气化成三条红色的绸布将杨春海三人吊了起来,静待我而来。
“道长,此事都是因我而起,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求你放过我的侄女,她是无辜的!”近距离的面对死亡,杨春海想到的不是自己万贯家财,而是自己的亲人。
直到这一刻他才透析,自己这几十年活的真的是很不值,钱财自己已经拥有了太多,但是自己却失去了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