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拿起装着甲鱼网兜,看了那大妈一眼,装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离开了摊位,走后还依稀能听到大妈叨鼓:
大的都给你了,老娘还指什么挣钱。
走出了市场。
我在市场旁边的商店里买了一个塑料桶,将两只龟装进了进去,然后拿着东西高高兴兴的回了桃花村。
到家天已经黑透了,爷爷在锅里给我留了饭,听说我还没吃还特地的给我抄了一盘酱鸡蛋,吃的饱饱的,我将那只肥大的甲鱼扔给了爷爷,叫他炖汤,然后我提着塑料桶回了自己屋,取出小白龟放到桌子上。
小白龟有点怕生,脑袋钻进壳里,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拿起白龟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后,又将之放下拿起了霍家驱邪杂录来,在书中找到了关于白龟的介绍,书上说白龟是通灵之物,而且天生通晓阴阳五行,人祖伏羲氏当年就是得白龟的龟甲才创造出了八卦……
我倒是没想到白龟的来头这么大,合上书,准备在研究一下发现小白龟,发现它居然不见了,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叫我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它,我倒是没想到我得到的这只小白龟灵性如此大,但是给了我很大的信心。
说干就干,我将白龟放进了塑料桶,盖好盖子后,去厨房拿了一个瓷碗,又取了一点房檐土这才回到了房间,开始使用摄灵术。
因为我小时候修炼过解灵术,使用摄灵术倒是很得心应手,摄灵术操作很简单,将房檐土喂给小白龟吃掉后用瓷碗将白龟扣住,接着用朱砂在碗上画上三个摄灵的符号,然后调动阳气与碗里的白龟产生共鸣,念摄灵术口诀就能吸收小白龟的道行了,准备工作一一完成,我开始吸收。
起初一点感觉都没有,叫我很是怀疑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又重新的梳理了一番没毛病,随着时间的流逝碗里的小白龟开始不停的用脑袋撞击碗沿来,通过气的引导将白龟的灵气过渡到的身上,我闭上了双眼感知气的存在,一开始我什么感觉都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发现以我的小腹为中心开始越来越燥热,慢慢的那股燥热传遍了我的身体各处,我闭上了眼睛,感觉一股热流流入我的眼睛,我暗叫一声不好,我的阴阳眼可是老和尚耗尽生命才封印的,要是再次开启可就坏了。
我急忙的睁开了眼,将手快速地抽了回来,奈何手就像是粘在了碗上面,用力拽都拽不开。
书中提到过,出现这种状况,我是被反噬了,里面那只小白龟想反吸走我的阳气。只有山野精怪高于施法者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我的两眼一白,出现在一片黑雾中,一只脸盆大小的乌龟面露凶光的向我冲了过来,我侧身一倒,滚到了一边,一雷指射了过去打在白龟的身上,它只是稍稍的晃动了几下而已,白龟一击不中有点着急了,又向我冲了过来,这一次它伸出了锋利的爪子,这一次我虽然又躲了过去,但是左肩膀被它抓了一下,强烈的酥麻感从我的左肩膀流进了我的大脑,肩膀上面那个蓝色的火焰晃了三晃,变得有些暗淡。
我现在拿的出手的就是一雷指,但是最厉害的杀招居然连白龟的防御都破不了,我有些着急起来,必须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才行。
看到我吃瘪,白龟更加得意了,我现在会的只有一雷指根本就不是白龟对手,释放了几次一雷指我身上的阳气也所剩不多,到最后,我甚至只能硬着头皮被白龟打。
白龟就像是一贴狗皮膏药一样贴在我的身上,用它的脑袋不停的撞击我的头部,撞得我头昏眼花,眼中都是金星。
我被白龟虐了一次又一次,一股无穷无尽的自卑,占据了我整个大脑,我突然觉得我活的好失败,十年的时间,我居然连一只没什么攻击力的乌龟都打不过,每一次都郑重其事的说给奶奶报仇,但是付出实际行动的时候,我就变成了缩头乌龟,我承认我的年纪尚小,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给奶奶报仇雪恨,但真正大男子又和年纪有什么关系。
马小虎,那个总是嘲笑我是懦夫的人,他和我一个年纪。十年前,他为了超越他的哥哥就不停的努力着,而我呢,浑浑噩噩的渡过了十年,居然一点进步都没有。
嘴上还说着我是什么霍家的传人,我根本就不配,因为我就是一个懦夫,小时候躲在奶奶的怀中,有事儿就找奶奶,还自负的认为,桃花,郑医生,猫祖,李沧海都是被我解决的,真相呢,都是我自己骗自己罢了!
长大后的我,甚至连成为一个懦夫都不配,陈飞是一个公认的懦夫,但是他可以为了他所爱的妻子做任何事儿,我呢,又做到了什么,一次次的用谎言来麻痹自己,自己骗自己,真正到我自己动手去做的时候,根本一点力都出不上。
那一刻我心中涌现万千的悲伤,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我不能在自我欺骗下去了,我要爆发,我要逆袭,我要……我要从现在开始!!
我死死的攥着拳头,嘶嘶!几道电弧以为的拳头为中心响了起来,我突然睁开了眼,白龟一如既往的在攻击我的脑袋,凭借着仅存的意识,我低下头,一看,发现发出电弧的是我的大拇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
一雷指!
其余四根手指居然也可以是使用一雷指了!
风水秘术上说一雷指练到大成会带动其余四根手指,升级成为一个叫掌心雷的道术,其威力是一雷指的五倍。
威力变大同样副作用也是巨大的,但是现在我别无选择。
就在白龟再次向我撞来的时候,我大声地嘶叫一声,将身子侧了过去,与此同时伸出噼里啪啦打着电弧的手,用力的拍在了白龟的龟壳上。
“去死吧!”
嘭!
我眼前一白,等我再睁开眼睛,发现我已经回到了我的屋中,手里抓着瓷碗,里面的白龟口吐白沫已经不省人事。
而我全身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