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胖子老婆的身前,分明还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脑袋已经歪向一边,两只眼睛前凸,似乎都要掉出来一般,鼻子也扁平扁平的,怎么看,怎么像从高处坠落的时候脸先着了地。
那个歪着脑袋的女人,此时用一根绳子,拉着许胖子老婆的脖子,正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着。
我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就算我见过像桃花那样的千年女鬼,但相比这个歪着脑袋的女人,桃花那简直不知道可爱了多少倍。
我的脖子有些僵,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从猫眼上撤下来,刚这样想着,我看到那个歪脑袋的女人拉着许胖子的老婆上了栏杆,作势就要翻下去。
这是要让许胖子的老婆就这样摔下去的节奏啊,这时候,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歪脑袋的女人一定是那脏东西了,之前我看到刘婆婆的时候我以为还是意外,这时候我就已经可以笃定,我是真的可以看到那些脏东西。
眼看着许胖子的老婆就这么上了栏杆,我看到这,已经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克服着心中的恐惧,一把拉开了门,朝着许胖子老婆那边大喊道:“放开她!“
正所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我这突然的一嗓子,让那歪脑袋的女人整个一颤,就在原地消失了,而许胖子的老婆,因为我这及时的一喊,从栏杆上摔倒走廊上来了。
因为许胖子的老婆和许胖子一样胖,摔到了走廊上的时候,我感觉整个走廊都震了一震。
看到许胖子的老婆躲过了一劫,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楼道里面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看来是老爸老妈他们这些出去寻找许胖子老婆的人回来了。
看到这,我就悄悄回了屋。
“咦,老许,你媳妇在这呢。“
不久,有人惊呼出声。
“咋就自己回来了呢,这时候还睡得这么死。”
有人开始佩服起许胖子的老婆来。
“可算是自己回来了,这婆娘。这一次,多谢大家帮忙,算是我欠大家一个人情。”这是老许胖子的声音。
“都是邻居,举手之劳而已。老许,可别再吵架了,这回可算是菩萨保佑了。“
渐渐的,人都散了。
老爸和老妈也带着疲惫回到了家,看到我还没睡,老妈催促道:“咋还不睡觉,快去洗澡睡觉去。”
“哦。”
我应了一声,去洗手间洗澡去了。
很快,我就上床睡觉了,不多久,我慢慢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睡了几个小时,我被渴醒了,看来是今天酸菜又吃多了。
正准备起床去喝水,可我突然惊觉我整个人竟然不能动了,仿佛整个身体不是自己似得。一阵苏苏麻麻的感觉,在我的脸上出现。
我猛地清醒了过来,定睛一看,却发现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正在我脸上摆来摆去。
我一看这种状况,怎么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这是被鬼压床了。
可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竟然能看到这只压我床的鬼,而且还似乎有些熟悉。周围安静极了,我想叫,却发现怎么也叫不出来,只能任由这脏东西让我全身无法动弹。
那东西慢慢的转过头,仿佛像是一个歪着的皮球,慢慢的转动着。
为了不让自己看到这东西那张可怖的脸,我赶紧歪过头,看向了窗户。
这时候,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白的像残雪。
就在我以为这一幕将会很漫长的时候,我突然看到,窗外蹲坐着一只黑影,很像是猫,但两只绿油油的眼睛,看得我是心里一阵渗的慌。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这黑影,分明就是黄鼠狼的外形,十有八九,就是那只很是邪魅的黄皮子。
黄皮子的眼睛并没有盯着我看,而是看着压在我身上的那东西。
那东西仿佛也发现了黄皮子的存在,朝着黄皮子嘶吼了几声,发出破风箱一般的嘶嘶声。
黄皮子两只绿色的小眼虚眯了起来,看了两眼后,一下从窗户跳下了楼。
我的眼皮猛地跳了跳,这只黄皮子,怎么就一路跟到了城里,难不成,它还真的想报复我家不成?
刚这么想,我突然听到,也不知是谁家从乡下带来的大公鸡叫了,那打鸣声,让我的整个身体突然变得有了感觉。
我的脑袋感觉到有些晕,等这阵眩晕感消失后,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才醒过来,全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湿透,而我的右手,此时正搭在胸口,一种淡淡的压迫感从心口传来。
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
我感觉到了有些虚惊一场,只不过,口渴的感觉依然存在,我看了下窗外的天色,天刚蒙蒙亮,应该还是清晨。
我起了床,下床找水喝,刚来到客厅,就看到老妈穿着睡衣,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拿着水杯喝着热水。
“咋了,今天咋起这么早?“老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昨天好像吃咸了,口渴,想喝水。“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道。
听到我这么说,老妈笑了笑,就从饮水机里面给我倒了一杯凉水。
我抱起茶杯就是一通猛灌,等水润了喉咙之后,这才感觉到舒服了许多。
“老妈,你咋也起这么早,睡不着么?“我关心道。
老妈摇了摇头,苦笑道:“应该是昨天晚上着了凉,今天有些发烧,吃点感冒药喝点热水就好了。”
“那我先去睡了。”
老妈是医生,所以老妈的话自然也没错,听到只是小感冒,我放心的往房间走去。
刚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往常那种妈妈做饭,爸爸洗漱的声音没出现,家里面有些安静,我爬了起来,再次来到客厅,已经是早上七八点钟的样子。
家里面空荡荡的,老爸老妈的房间也没人,我来到桌子旁边,发现了一份面包和一瓶牛奶,还有一张写着字的便条。
从便条上方方正正的字迹看来,无疑是老爸写得了,不过我看到这字迹的内容时,却有些愣了。
“爸爸送你妈去医院了,早餐你随便吃点,中饭就到你许伯伯家吃去,他们中午要去饭店摆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