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这副模样,石九摸走了过来,却是嘿嘿一笑,道:“劫子,是不是想不通我这个丫头最近变化这么大啊?”
我点了点头,觉得确实如此。
“这女人心思啊,就跟海底捞针一样,我看,你还是别猜了。你们小年轻的事,自然由你们小年轻自己去做,我就不插这个手了。不过九叔送你一句话,希望你能听进去。”石九摸笑道。
“啥话?”我问道。
“珍惜眼前人。”
石九摸说着,竟然还有些落寞的神色在里面,看得出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有一些难忘的经历在里面。
“珍惜眼前人?”我嘟囔着。 “哦,对了,九叔,你那张皮子我没用上,还给你。”这时候,我记起来身上还有一张人皮。
“不用了,我现在金盆洗手了,这东西也用不上,就送你了。”石九摸说道。
说完这句话,石九摸就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见十九摸这么说,我也只好收下了。
虽然石未的反应让我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但女人心海底针这事不假,所以我立马将刚才的一幕抛到脑后去了。
石未将饭菜刚做好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汽车的引擎声。
随后,我看到严老板走了进来。
“哟,严老板,你咋来了?快请进,我女儿刚做好饭,要不在这将就一口?”石九摸笑道。
“吃饭就算了吧,我来只是跟这小伙子说两句话。”严老板看了看我,说道。
“小伙子,可否借一步说话。”严老板说道。
听到老头的话,我点了点头。
严老板带着我上了他的车,关了车门之后,他从座位下面拿出了一个暗黄色的牛皮纸包裹,上窄下宽,看上去沉甸甸的。
“这里有三万块钱,只要你告诉我,究竟是谁进了我房间,这三万块就是你的了。”严老板拿着那个纸包裹说道。
听到严老板说那个纸包有三万块钱,我心中还是有些惊异的,毕竟,在这个打卤面只需要两块钱都可以吃撑的年代,三万块都可以在望乡县买一套房了。
不过,严老头问的是进入他房子的人,我自然不会说的。
“严老头,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压根不知道还有人进了你家,也没有你所谓的同伙,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报警,至于这钱,呵呵,你以为,啥事都能用钱摆平?”我冷笑道。
说完,我便准备打开车门下车了。
“慢着,我暂且相信你没有涉及其中,至于这钱,就当你救了我孙子还有儿媳妇的劳务费吧。”严老头说道。
“谢了,这个真不用,我去为你孙子还有儿媳妇驱邪,可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能让自己心安而已,再见。”
说完,我打开了车门,然后又关上了。
进了石未家来到饭桌上的时候,石九摸有些好奇问道:“你们都说啥了,咋看你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呢?”
“没啥,一些不愉快的话题罢了。”我笑道。
“劫子,听九叔一句,没啥事不要惹这个姓严的,他现在是望乡县的地头蛇,手段阴险着呢。”石九摸沉声道。
“爸,你说啥蛇呢?”
这时候,石未端着一大碗汤,似乎听到了石九摸一些话,问了起来。
“毒蛇,毒蛇,我让劫子出门在外,注意一点。”石九摸笑道。
“爸,你又在说瞎话了不是,现在哪有蛇?”石未没好气道。
石未这一说话,石九摸立马就尴尬了。
“放心吧,九叔,我会注意的。”我说道。
石九摸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上了汤之后,我和石未她们父女吃起晚饭来。
吃完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洗完了澡,我便来到自己的房间躺下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姓金的那个小子在哪,到底他偷了姓严的什么东西,竟然让姓严的愿意花三万块来买这小子的下落。
这般想着的时候,我房间的窗户,咚咚得响了两下。
我不由得好奇的看了一眼,却是发现,窗外竟然有个人影。
我这个房间,是在二楼,窗户的位置离地面有些距离,这人能上来,就代表着身手不错。
再一看这人影一身的白毛衣白裤子,不用看,我就知道是那个姓金的道士了。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了窗户,那家伙却是直接跳了进来。
“你咋知道我现在住这的?”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自然是跟在你后面知道的。”姓金的淡淡说道。
“难不成那时候你没走?”我惊异道。
“走了,不过却在外面等你。”姓金的说道。
“等我,等我干嘛?”我狐疑道。
“跟你告别,然后说一声谢谢。”姓金的说道。
“谢谢就算了,就算换了是你,你也会这么做,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告别的话,你要去哪?”我奇怪道。
“去三羊市,告发严家与望乡县一些官员官商.勾结,乱挖大山里面的盐矿。”姓金的说道。
“这就是你师父跟你说的事?”我狐疑道。
“不是,师父只是说大山要死了,让我帮帮它。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阻止盐矿的继续开发。”姓金的说道。
听到姓金的这么说,我心中有些震撼,大山要死了?山,也是有生命的么?
那一刻,我顿时想到,之前看过的那些残缺不全的大山,让人心中不仅悲恸,而且愤怒。
现在,姓金的要为这些大山做些什么,让我有些敬佩。
“你一个人么?”我问道。
“对,一个人。”姓金的回道。
“如果在三羊市遇到啥困难,记得找我爸,他是三羊市卫计委的书记,你只要说明你去三羊市的目的,他就一定会帮你的。”我说道。
“如果遇到困难,我会去的,谢谢你,霍劫。”姓金的认真说道。
“呵呵,没想到你知道我的名字,认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尴尬笑道。
“我的俗家名字叫金舞峰,法号一斗。”姓金的说道。
“难不成你师父法号半斗?”我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