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来不是我孙女,是严家的野种,死得好,没死的话,我还得为严家养几年娃呢。”陈二麻子恶狠狠的说道。
对于陈二麻子这种只会嘴上逞能的人,我也没再说什么,关键是,无论这个孩子是谁的,孩子并没有错。
想到这,我也只能默默的叹一口气。
“今天看来是没时间了,明天一早,你们就随我去找一个风水宝地,将这孩子埋了吧,也算减轻它一些怨气。”我说道。
陈二麻子和他儿子,点了点头。
随后,我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让陈二麻子他们去准备晚饭去了。
一天只吃了一碗油盐饭,到这个时候,我还真有点饿了。
陈二麻子他们去做晚饭的时候,我并不是什么也没做,而是拿出在香烛铺子买的东西,开始在棺材周围布置了起来。
我布置的阵法,叫做化怨返阴局,是一个风水局,作用和字面的意思一样,是将怨气转化为阴气。
这种风水局在这时候,其实作用很有限,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能化解一点,便化解一点。
如果是奶奶来做,我想会更周全一些,只不过奶奶估计当时是因为太突兀,所以才会被伤到,让那只黄皮子有了可乘之机。
想到黄皮子,我心中除了冷意,还有浓浓的恨意,毕竟,如果没有那只黄皮子,奶奶就不会死。
尽管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样并不对,但我还是要去做这件事,不仅是因为奶奶,而是因为那只黄皮子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也许十年前,马小虎说我太善良会让我迷惘,但十年后,我已经有了答案,善良并没有错,但善良并不代表懦弱,也不代表一味的忍让,每个人都有底线,善良也一样,当触碰了我的底线之后,我对触碰我底线的人或者事,就不会再展现出我善良的那一面。
陈二麻子和他儿子,很快就把晚饭做好了,当我知道这一桌子菜都是他儿子做得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感叹,看来他儿子并不是一无是处,饭菜做得倒是挺好。
我和陈二麻子他们父子俩吃了晚饭,便开始在堂屋中坐了下来。
陈二麻子本来安排了我睡觉的地方,只不过我拒绝了,自从昨天做了那样一个怪梦之后,如果不是绝对安全,我对睡觉这件事,竟然也有了抵触的心理,如果放在以前,基本上不敢想。
夜,渐渐的深了。
我像为奶奶守孝一样,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去换一次香,虽然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微乎甚微,但我依然坚持着这么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到了深夜,因为修炼的原因,所以我一点都不困。
只是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从房间里面传出一阵声音,那声音,正是从门上传出来的。
“嘭、嘭、嘭......”
这种声音极有规律,每一下隔得时间很均匀。
听到这种声音,我知道,又是房间里的那个女人在撞门了。
为了不让她把身体撞坏了,我走了过去,虽然心里面有些忐忑,但还是打开了房门。
一打开门,我就看到那个骨瘦如柴的女人两只眼睛、眼神茫然,已然已经不是她自己在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女人的脸,依然是满脸青黑色,让人看了就觉得恐怖。
这个女人,晃晃悠悠的向我走了过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却一下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我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拿出了牛眼泪抹上,再往里面看时,却是看到,那个浑身长满了绿毛的婴儿,疯狂的往门口冲击着。
门是开着的,但每次,这个婴儿都会被弹回去,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形成了一道门一样。
我有些惊异,从怨婴此时的行为来看,她很想出去,只是我有些不明白的是,她出去是想干嘛?
撞击,仍然在继续。
我看着这个婴儿来来回回的撞着那道无形的门,也不知道怎么得,就想到了柠檬,不由自主的,脑海中就浮现出曾经的那些画面。
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把门上的那张黄纸给撕掉了。
刚撕掉不久,那怨婴就从门里面窜了出来,往大门而去。
怨婴到了大门处时,还回头看了我一眼,虽然那双眼睛依然冰冷,但是我这回却感觉多了一些什么东西在里面。
随后,那怨婴就消失了。
也许是听到刚才撞门的声音,陈二麻子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到自己儿媳妇倒在地上的时候,陈二麻子赶忙将他儿子吼了起来,然后让他儿子送他媳妇回了房间。
关了房门之后,陈二麻子发现了门上没有黄纸,一看发现在我手里,连忙惊讶问道:
“你......你咋把那张符纸给撕下来了?”
“再沾上不就行了。”我撇了撇嘴,将那张黄纸又重新贴了上去。
不过我知道,这种黄符撕下来就没用了,再贴上去,也不过就是废纸一张罢了。
陈二麻子却并不知道这件事,看到我贴上去之后,他才安下心来。
午夜,只是一场小小的波折,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只怨婴自从离去之后,便没有再回来。
太阳,每天升起落下,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太阳初升的时候,我和陈二麻子他们父子吃了早饭,拿着那副袖珍棺材就去了陈家峪旁边的山上。
因为要找到那种风水好的地方而且不会有被挖的危险,还是有些困难的,最后,我在一条小河沟南边不远处,找到了一座不算太大的小山,小山上没有那些大山山上的白色石头,被一层细密的植被覆盖。
有山有水,山北水南,是绝佳的阴宅,虽然比不上那些高山大河,但相对来说,也算是一处风水宝地。
我让陈二麻子父子在一个相对开阔的地方挖了坑,然后将装有那孩子尸骨的棺材放到了坑里,起了坟墓之后,我在这座山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放了一样东西,这些东西,虽然比不上郑医生当时用得那些,但也算是吞阳化阴局了。
做好了这些之后,我便和陈二麻子父子回了陈家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