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韵把前一天晚上的事,忘的一干二净,直接把君莫惜从床上一脚踹了下来,没好气道:“说,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君莫惜迷迷糊糊的看着古韵,他一时觉得头部有种撕裂的疼痛,从地上缓缓的爬了起来,双手侧挡在脸前。
“你别激动,我想想……我想想……”
君莫惜眼睛一闭,脑门一亮,“咔嚓”一声,双眼一眯笑嘻嘻的转头对着古韵说道:“古韵,你还问我,我还得问你呢,昨晚是谁非拉着我不让我走。”
君莫惜正笑逐颜开的脸上,突然晴转阴,原来昨天被君莫惜拉走后古韵心里实在是觉得憋屈,后来两人一起去街头的小旅馆喝酒解忧愁。
不料,古韵因为不胜酒力,几杯下来就醉的不省人事,君莫惜只好将她拖了回来,哪曾想古韵又哭又闹,最后拉着君莫惜又小酌了几杯,后来君莫惜也因不胜杯杓,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古韵,一脸的迷茫,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没有丝毫的印象。
“好你个君莫惜,你别血口喷人啊,谁留你了。”
古韵粉嫩的脸上飞出了几片红晕,她感觉脸颊的皮肤一股股火燎般炙热。
“古韵,你不会真忘了吧!分明是你非拉我喝酒,最后还不让我走的,你还耍赖。”
见古韵理直气壮,君莫惜情急之下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她听。
说到喝酒,古韵还真感觉到脑子一阵阵头痛。
她心里默默的想着,君莫惜的样子也不想说谎,看来是自己酒后失了方寸呀!
古韵心里懊悔,可嘴上却死活不承认。
其实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就是两人都晕晕乎乎的躺在了一张床上,仅此而已。
“君莫惜,我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从今天起你不许再提昨晚的事,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昨晚本来就什么也没发生,你瞎激动什么,你放一百个心好了,我对你这种胡搅蛮缠的女人不感兴趣,拜拜!”
君莫惜说完,转身伸出右手在空中挥动了两下,神气活现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古韵的房间。
“君莫惜你给我回来,谁胡搅蛮缠了,你给我说清楚……”
古韵边说边紧追君莫惜而出,刚上前去揪起君莫惜的耳朵,就看见夜寒扶着奶娘从房间里走出来,安若晴也正好要去找夜寒。
就这么无巧不巧的撞在一起……
送走了夜寒的奶娘,安若晴同他们一起来到了院中的凉亭。
这凉亭座落在后院的中央,旁边有一潭水,水里面隐约还有一条小雨悠闲的游过。
古韵抬头看着夜寒,她有些慌张,因为刚才的她和君莫惜的那一幕,她不知道如何解释给夜寒听才好。
实则夜寒根本就没有在意丝毫,在他得心里此刻最担心他父亲知道真相后的会怎么做。
安若晴也注视着夜寒,因为就在刚才送夜寒奶娘出门时,安若晴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丝异样。
那种感觉,扰乱安若晴的心智,让她极为不安,但考虑到是夜寒的奶娘,安若晴斟酌再三,因没有证据只好作罢。
夜府的新宅比旧宅豪华大气不少,宏伟的外观建筑,显得气势磅礴。
门口有专门的门卫把守,光着外观都能令人望而怯步。
夜寒的奶娘就站在夜府的大门外,眼睛警惕性的转动了好几圈,忽地,从她身上隐隐绰绰的显出一个长着长耳朵,一席白衣打扮的人来。
奶娘着急莽荒的奔着夜府跑去,边跑边喝:“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大事不好了……”
奶娘咋咋呼呼的奔着夜寒父亲的房间而去。
也不知道都对夜寒父亲说了些什么,惹得他面色苍白,勃然大怒,双眼里燃气了一团火苗。
没听夜寒奶娘说完便吩咐下人备轿去了夜府的旧宅。
本就是水火不容的父子,这一火上浇油就更糟糕了。
明天就是夜寒大婚的日子,本该高高兴兴却没料到因为父亲的出现,一切陷入了僵局。
夜寒的父亲名为夜倾,三品官员,位高权重,一声令下这全城的百姓没有一个敢违抗命令,但却生了一个他从来都管教不了的夜寒。
父亲的到来,夜寒并不惊讶,本该和睦相处的父子,却因安若晴再一次升华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层膜。
晴朗的天空,和煦的阳光,轻柔的微风,凉亭里安若晴他们四人,静静的享受着这大自然给予的恩赐。
突然,一阵乌云略过了凉亭的屋顶,顿时安若晴感到一阵头疼。她预测到有一种异物正在靠近。
安若晴本能的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就在这时夜寒的父亲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夜倾一米八几的个头,肤色较暗,长的颇为壮实,面相严肃,令人望而生畏。
父亲的出现,让夜寒心生无奈,他没有躲闪的余地,尽管他很不习惯与自己的父亲这么直接的面对面。
可是,父亲总归为父亲,忠义仁孝,夜寒还是懂得。
夜寒两手叉腰,左右摇摆了两下头部,双唇紧咬,踌躇了片刻才缓缓的走到了夜倾的面前,双眼直直的望着父亲,开口道:“不知父亲今日到来所为何事……”
夜倾的早已恶相满面,他对面前这个夜寒失望透顶,心里的怒气也早已窜到了嗓子眼。
“哼!我为何前来,你难道会不知道,夜寒,你太过分了,竟然把我这个父亲不放在眼里。”
夜倾的话,句句如雷灌顶,在他们几人的头顶上空“噼里啪啦”就连一旁的安若晴古韵,和君莫惜都为之一颤,但唯独夜寒却出奇的镇静,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也许,父亲这样的当头棒喝,对于夜寒来说,早已习惯成自然。
“父亲,我想你忘了吧!早在上次我们见面之时,你就曾说过,以后我的事情你不在过问,是父亲说话再先,可不能怪我不把结婚这事告知与你,我想奶娘已经把所有事情向你禀告过了吧!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面对,父亲的咄咄逼人,夜寒也有自己对付的办法,他们更像一对战场上的敌人,然而骨子里却流着相同的血液,有着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所在。
“你……”
夜倾心里一急,一阵怒火攻心,气的全身的肉都跟着抖了起来。
“……你想气死我呀……!”
夜倾的后面跟着的几个下人,见夜倾气的站不住脚,连连上前搀扶。
夜倾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父亲的反应让夜寒脸色一抖,身体不由的向前倾斜了一下,但为了战胜父亲,他思索了片刻,又收回了刚要迈出去的脚步。
安若晴就站在夜寒的身后,见夜倾勃然大怒,她轻轻的推了夜寒一小下,夜寒本能的动了动,就又站直了身体,准备与父亲对抗到底。
古韵浑身一揪,偷瞄夜倾一眼,心里想到要是有这样一个公公,恐怕以后真有自己受的了,于是她蜷缩着身体,往君莫惜身后站了站。
这毕竟是父子之间的家务事,旁人不好插嘴,君莫惜和安若晴也只能尴尬的看着。
“夜寒,你要娶谁我都不会阻止,但是你不能娶她——孤月子的徒弟。”
夜倾,看儿子好不退让,也不妥协,他之能重新提出唯一的一个要求,只要满足他便不在横加干涉。
那可知夜寒想都没有想,就利利索索的回绝了父亲:“我与安若晴两情相悦,也是我娘临终前的嘱托,安若晴我是娶定了,别的女人我不稀罕。”
别的女人我不稀罕……
这句话对你安若晴来说是最甜蜜的誓言,而对于古韵来说却像一把利剑扎进了胸口,古韵不由的气上心头,满脸的沮丧转过身去。
夜寒的话着实给了父亲一个大大的耳刮子,他被眼前这个不孝子,气晕了头,手臂往上提抬将扶原本扶着自己的两个下人,狠狠甩到了一旁,头一歪,右手食指指着夜寒,嘴唇抖动的厉害,气的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抬起右脚往下一垛,“唉……”夜倾伸出手从后面带刀侍卫的刀鞘里抽出了一把利剑,瞪大了双眼,像一头怒狮刺向了夜寒。
“我要杀了你这不孝子……”
夜倾双眼泛红,瞳仁可怕的抽缩着,他颤抖的双手毫不犹豫待我朝着夜寒而去。
虎毒不食子,夜倾怎会舍得杀了自己的孩儿呢,他也只不过是一时气不过罢了。
本想逼夜寒示弱,却不料他誓死抵抗,他双眼一闭,说道:“要杀要剐,随便。”
夜倾手里的剑架在了夜寒的脖颈之上,父亲是好父亲,只是此时办了件糊涂事。
夜寒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父亲的底线,就在夜倾再也容忍不了这个不孝子之时,他暴怒的双眼之中,出现了安若晴的身影。
安若晴将夜寒脖颈上的刀柄,移到了自己的胸前,双眸之中显露出波澜不惊之色。
安若晴的举动,让夜倾大吃一惊,她究竟想干什么,大家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