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若晴心里知道她仍然不能就此停下来,也许她的早一步赶到,兴许就能多救活一个人。
正当安若晴收拾好精神,准备离开时,她的右胳膊却被夜寒一把死死地拉住了。
“安若晴,你要去哪里,我们这样找根本就不是办法,你放心我在每家每户门前放了大蒜,只要那些百姓不出门,诗雨一般是闻不到生人的味道,那么眼下只有那些跑散的人,最有可能遇害。”
因为急着追赶安若晴,夜寒跑的气喘吁吁,口干舌燥的他咽了口吐沫,接着说道:“现在我们需要去把那些走散的人聚集起来,减少伤亡,也好预防他们被咬发生尸变。”
夜寒的话让安若晴有了头绪,她用手下意识的摸了下鼻尖,然后,又抿了抿嘴,手指着后山的方向说道:“应该,在那里,要知道后山山洞居多,那些百姓最有可能躲到哪里去。”
安若晴预料的不错,诗雨正是朝着后山而去,而且不止诗雨一个人。
就在安若晴解决那几个行尸时,诗雨也趁此机会,对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下了手。
动作迟缓,游走在诗雨身后的这帮行尸,正是诗雨新的部下,她即将率领他们,进攻后。
然而,鹊灵和古韵也被这突如其来复活的行尸,吓得惊慌失色。
这个浑身上下、带着火苗燃烧的行尸,正对鹊灵和安若晴穷追猛打,任凭两人使劲浑身法术,他没有丝毫想要放弃的意思。
在这之前,古韵已经来回跑了几十圈之余,她实在是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古韵只好对鹊灵说道:“喂!你能不能……把他解决了……我快被他追疯了,看你样子应该有点能耐,快……快……想想……办法……”
古韵对安若晴一向言语不合,因为安若晴的缘故,古韵也一直没把鹊灵这个长辈放在心上。
鹊灵见古韵和安若晴年龄相仿,自然对她也多了份耐心。
慌忙中鹊灵想起了,当时去每家每户贴符咒之时,夜寒曾经说过的话。
鹊灵的脑子里突然擦出了一点亮光,她忽然止住了脚步,屏住呼吸。
说来也算灵验,鹊灵闭住呼吸,那复活的行尸果不其然停止了脚步,站在鹊灵的身边,嗅了又嗅。
古韵本因为体力不支,正斜歪着头靠在一颗树上,想趁着行尸还未追来,好替自己攒上点新鲜氧气的时候,鹊灵和行尸的零距离接触,使得古韵,好奇心猛增。
一见这种情况,古韵来了兴趣,她可不分三七二十一,眼眸里闪出的的好奇心,趋势着她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鹊灵的身边。
古韵眼珠左右一转,嘴角勾起了一地的坏笑,见行尸对鹊灵都不敢妄自行动,她便大胆起来,翘起她纤细的手指,就要去摸行尸的皮肤。
此时这具复活的行尸仍在燃烧,那红色的火苗,在他身体的每一处蹦跳的正欢,全身黑如炭色的皮肤,也因为被火融化滴落,而骨架赫然的显露在了外面。
即便成了这副模样,他仍旧在嗅着生人的味道,这就是行尸的本能,毕竟,生人是他无法抗拒的美食吗。
古韵的猝然出现,引起了行尸的注意,他僵硬的头颅转向了正在靠近她的古韵,撩起手臂便掐住了古韵的脖子,恶臭的尸气,从嘴里传出来,喷了古韵一脸。
可是,古韵本能的努力用手扒开紧抓着他不放的行尸,眼睛却仍然疑惑不解努力回头看着鹊灵,也许她的心里依旧想弄明白,为什么行尸不攻击鹊灵的原因,但是显然古韵已经没有机会了。
“古韵屏住呼吸……”鹊灵刚开口说了一句,那行尸便又把头转向了鹊灵,情急中鹊灵麻溜的捂住嘴鼻,也顺便帮古韵堵上了她那厚薄适中的迷人红唇。
安若晴与夜寒沿着崎岖的小道,爬上了杏花村的后山,由于小道陡峭长年无人走过,安若晴为了节约时间才不得已选择了这条路。
一爬上山,她就赶紧撩起衣服,拍打了拍打蹭了满身的泥土,尤其是她今天穿的还是鹊灵新做的衣服。
比起安若晴,夜寒倒是随便惯了,他挑逗着眉头故意戏弄安若晴的表情,被安若晴突然一抬头看了个正着。
安若晴毫不犹豫睥睨夜寒了一眼,又一把将他推到一边,不怀好气的说道:“一边去,好狗不挡路!”
“你……”
“你什么你……”安若晴说罢,又翻了一个长长的白眼。
夜寒被安若晴的话,气的鼻子都歪了,可是谁叫夜寒就是喜欢安若晴呢!即便是再过分,夜寒也都能无限量的包容。
夜寒站在刚登上山的青石之上,垫着脚尖,把脖子伸的跟个大白鹅一样,向着四周环视了一遍。
这是一个土山,因此山中的杂草横生,放眼望去能看到的地方已全部被草掩埋。
安若晴没能寻到一丝诗雨的痕迹,她眉头微蹙,不经意间的低头,让她发现了一丝破绽。
原本茂盛的荒草,似乎是被突然出现的一个庞然大物,拦腰截断都整齐的倒在了一个方向。
安若晴顺着荒草倒地形成的柔波,望了过去,一大波的村民想必定是躲进了这里。
夜寒为了防患于未然,还特意给了安若晴一张符咒,交代她应急来用。
夜寒走在最前面,他高度的集中精力,以至于都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再仔细听,他的耳边想起了一阵耳鸣。
在这极为寂静的环境中,夜寒和安若晴产生了一种很奇妙诡异的感觉。
然而,那一阵阵的耳鸣,敲打在了安若晴的心头。
闭上眼睛去感觉,诗雨的存在似乎越来越明显,可是眼前安若晴只能硬拼,因为巫族的无上巫典,以安若晴的能力还不能完全开启。
所以对付僵尸,安若晴也只能依仗自己本身的巫力,目前为止,这是安若晴最头疼的事情。
不过还好,经过安若晴火烧杏林园一事,本来驻扎在村边打算祭祀的人群也纷纷散了回去,幸免了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