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李一般都在店里睡,头天晚上小李跑出去上网了,回店里已经是十二点多了,正在他准备躺床上睡觉时,突然看到店外边有白色的人影闪过去,他吓了一跳,以为是小偷,赶紧拎了跟铁棍悄悄跟了过去。
等他站在里屋的门口往店里一看,当场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店里边的两个纸人居然在店里边四处走动,因为纸人是由竹子做支架支撑的,所以它们走路的样子非常奇怪,最恐怖的是什么,他借着灯光照在两个纸人那平平的脸上,他惊悚的看到,那黑色的眼珠竟然是可以转动的。
纸人本来是画上去的笑脸,再加上这能转的眼珠,看起来显得无比诡异,小李吓得浑身都软了。
这两个纸人并没有看到小李,只是直愣愣的走来走去,它们走了好几圈,突然停在了门前,小李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纸人以无比诡异的姿势直接穿过了门消失了。
小李说完这件事后,他表示打死都不干这一行了,小A听完这件事后也觉得瘆得慌,他甚至连店都不敢去,就整整休息了一个多星期没有开店。
大家都见过纸人,无非就是穿着一身红或是一身绿的衣服,平平的百脸和黑乎乎的黑洞,嘴很红,看起来就有点儿吓人,再联系一下长成这样的纸人又会笑又会走路,那种感觉,绝对会让人一阵恶寒。
这是发生在我国某地的一件真实灵异事件,内行看门道,就从纸自己点燃就能明白,尤其是闹鬼的家里,很多都是莫名的着火,要不然天天待在家里,要不然别出去。
阴阳两界隔得就是一层灰,这层灰决定着能量守恒定律,在这个世上消失的,会以特殊的形式出现在另一个世界里。
我认真听完了故事,也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别人没见过纸人,我可是见过的,而且深有体会。
“然后呢?”我疑惑般问道。
“小A将这家店卖给了我,我用它做棺材生意,倒是赚了不少钱!”张老板得意的说道。
我默默一笑道:“我问的是那两个纸人!”
“这种事谁敢去查,避都难避开,没人敢去碰这么晦气的事!”张老板叹了口气道。
“张大叔,你可知那家办丧事的是做什么的吗?”我继续问道。
“起先不知道,后来听说那家女主人现在可不得了,好像还是你们学校的教导主任,真是一个女强人,也有人说她并没有真知识,纯粹靠出卖色相,其实我也见过她,长得很一般,若没有真本事绝对爬不到这么高的位置!”张老板笃定的说道。
我心中蓦然一惊,心中的断点似乎连成了一条线,如果说一切都是这个教导主任捣鬼的话,那么事情就说得通了。
包括江琳无法投胎这件事,有八成原因也是她在捣鬼,散步谣言,让江琳牵挂和遗憾,而且她是一个邪灵师,能够猎杀灵魂,我蓦然打了个寒颤,这样说来,江琳现在的处境也是非常危险。
拜别张老板后,我立刻给白熙月打了电话。
结果却意外得知,我们学校一共四个教导主任,还全是女的,问题是全有着正常 的家庭,从未有过离异、丧偶等特殊情况,瞬间,我有点儿懵逼了。
经过明察暗访,高一年纪主任叫田甜甜,三十多岁,长相甜美,被传是在玩“地下城”;高二年纪主任叫方芳芳,同样是三十多岁,也被传为“鬼剑士”代言人;高三年纪主任叫梁玉琴,约莫四十多岁,是个古板刻薄的女人;总教导主任叫陈红梅,将近六十岁,她是第一个被我排除的。
我率先锁定的是梁玉琴,我跟踪了她,她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在市里读高中,丈夫在一家造纸厂上班,两人每天都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一天晚上,我突然发现她行踪诡异的出了门。
其实我这样做危险系数极高,若是被邪灵师发现了,我的小命也就危在旦夕了。
她先是去了一趟菜市场,天很干爽,秋风微凉,她买了两条鱼快速的往回走,然后直接扎入一条胡同内部,我悄然跟了过去,居然看到了她和王校长……
当时,我的世界观就有点儿凌乱了,看来传闻都是错的。
(陈师傅告知我邪灵师禁忌之一,房事和吃肉是会破法的,尤其邪淫和狗肉)
于是我又跟踪田甜甜,然而很不巧撞见了她和仇天赐之间难以启齿的秘密……
目标只剩下一个了,为了保险起见,我仍是选择了跟踪,很不妙的是,方芳芳是个可爱的完美女性,对家庭照顾的无微不至,人缘也非常好,最后我只好将目标锁定在陈红梅的身上。
能蛊惑王校长新建一栋学生宿舍楼,恐怕她还真有这个分量,倒不是因为她的长相,而是她的身份,可是她怎么可能会是邪灵师,还是那个被催雨弹爆头男人的老婆?
周五我就请了假,然后和陈师傅来到了陈红梅的住处。
这是一处三百多平的农家小院,一共三间房,院落上空有着一团古怪的黑云笼罩,这一看就是怨气所化,都能结出实质性的能量气体,足以说明这些年被她残害的亡灵之多。
我俩只有一个动作,烧!
时值深秋,刮着凄凉长风,就在这样容易形成火灾的时节里,纵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把火。
烈火蒸腾,街坊邻居也赶忙过来,有人打了119,也有人跟陈红梅打了电话,许多人口里都在咒骂着,坦言之,我听在心里很不是滋味。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和陈师傅就在人群中静静的看着,忽然,自那熊熊烈火中走出来两个纸人,这犹如一个重磅炸弹一般,瞬间就在人群里炸开了锅,原本好心的人群瞬时被吓得一哄而散。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法术了!”
陈师傅桀骜的说道,他侧身而坐,默念几句咒语,从其袖口里出现两张符,然后紧紧定在了纸人的额头上,就跟古装片里制服僵尸的情形一模一样,紧接着,符纸自燃,连带着纸人化为了灰烬。
天空的乌云消散后,瞬时便下了一场雨,老人说,雨是净化灵魂的,每年鬼节也会下雨。
当我和陈师傅回去的时候,风就变得阴凉起来,在秋高气爽的季节,极少有这样的天气的。
陈师傅让我紧跟着他,一路上我都没敢回头,生怕看到一些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路越走越陡,甚至还穿过一个鬼市,那些穿着青麻布衣的人时常冲我们投来注视,但我们只能低头疾走,否则,就一辈子出不去了。
刚到陈师傅家,天气也莫名凉爽起来,这一路上,陈师傅都很少说话。
他到家先是沏了两杯茶,然后就开始摆弄一些木剑符纸了,而且还剪了许多纸人,栩栩如生,比人家扎的纸人还要好看。
没过多大会,我就感觉身边又充满了阴冷的气息。
“他们来了!”陈师傅凝声道。
我立即就跳了起来,赶忙问道:“谁来了啊?”
刚问完,原本紧闭的木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一股凉风扑面袭来,我紧张的看了半天,倒是什么都没看到。
“在天上!”陈师傅咳了一声道。
我赶忙抬头,却见就在院落正中央的半空中,一个身着暗黑铠甲的纸人倒立着,那双黑色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在其手中,居然还有一把古怪的纸刀,如此恐怖的一幕让我汗毛倒竖,嘴巴张着愣是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
陈师傅拿起一个迷你纸人,然后用钉子顶在了木板上,紧接着又倒了一碗茶,他嘴里念叨几句咒语,将碗端到迷你纸人身前,在我惊骇的注视下,他轻轻松了手,只见这个小纸人居然端着碗一步一步走上了半空。
嗡!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一大一小两个纸人冲到了一起。
呼!
一碗热茶就这样泼到了大纸人的身上,它的铠甲在热水的滚烫下浸润起褶,暗黑色的纸刀从空中掉落,笔直的插入大地,却见那原本坚硬的地面,犹如被诡异的力量撞击一般,瞬间结成蜘蛛网般的纹络,最后轰然一声破碎而开。
“绝对是障眼法,绝对是!”我不停的安慰着自己,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科学的事情。
陈师傅仍旧做着自己的事情,他又快速念了几句咒,一个黄色纸人从木板上一跃而起,化为一道火焰轰在了半空里的大纸人身上。
一道法刚成,另一道法紧随而来,这是一个红色的大纸人,手持一柄木剑,闪电般掠上虚空,笔直向下,将那柄木剑插在了空中暗黑纸人的脑袋上。
我没敢睁眼,就听见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空中的暗黑纸人化为一道火焰消失了。
我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在我的观念中,时间也不过刚过去了五分钟,而此刻却已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
然而,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