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是汉族神话传说中在水里统领水族的王,掌管兴云降雨,属于四灵之一。传说龙能行云布雨、消灾降福,我国各地都建有龙王庙,尤以渔村为最。
我国有着1.8万公里的大陆海岸线,几乎每隔数里之地就有一座龙王庙,由此可见,龙王在沿海居民中威望极重,即便是内地许多城市里,也是有着许多龙王庙的存在,只不过绝大多数都只是用来祈雨的。
第二天醒来时,老人已经不见踪影了,雨也停了,出了门发现这是一个靠海的渔村。
经过打听,我昨晚所待的龙王庙都有一百二十年的历史了,渔村不大,村村水泥路交接,村落之内,建着一层层琉璃白色的三层小楼,西式的,中式的,中西合璧的,应有尽有,可能是前天某家办了喜事,这里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
我作为外来人员,就被安排到龙王庙附近的旅社里,同样是三层小楼,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大汉,平日里穿着凉拖啃着鸡腿,再加上三杯自家酿制的薄酒,小日子过得十分舒适。
从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老板就跟我讲述着小村的历史,也跟我聊他爷爷的故事,当然聊的最多的还是龙王庙的故事。
老板说六十年前这里出了一件事,也就是他的爷爷出海打鱼的时候,一船四人遇到了龙王的小儿子,只是阴差阳错的将之害死了,结果龙王怒了,四人之中只有他爷爷活着回来了,他爷爷将这件事告之整个村民,于是整村人翻建了龙王庙,每逢初一十五上香祭拜,龙王这才息怒,只可惜了龙王的小儿子需要重新修炼六十年了。
为了体验渔民生活,第三天的时候,我也跟着渔船一起出了海,我水性还好,也不晕船,同行的有四个大汉,都是一等一的打鱼好手,长得最高的叫承高阳,今年四十二岁,他有着近三十年的出海经验,身板也非常壮实,五大三粗的,在临近的几个村子里非常有名,还有一个只记得外号叫瘦猴,人确实很瘦,但身手很麻利,这次出海就是两人领头的。
高中地理课本上也有讲过,当寒暖流交汇时就会形成汛期,各种海洋生物都会大量繁殖,这里比邻舟山群岛,也被寒暖流交汇影响着。
今天天气非常明朗,可以说是万里无云,波光粼粼的海面随着海风摇曳着,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波纹从我们的小船破水而去,我则和两个伙计说说笑笑,三人年龄倒也相仿,只是他俩早就不上学了,但相谈之下也并无隔阂。
像这个季节,渔民的收成都极好的,大多数渔民都是白天出海,晚上归来,有时候能托着一船加一大网兜的鱼,回来时直接兜售给收鱼的人,他们只负责供给,然后就有大把的钞票等着他们。
发动机轰鸣着,渔船也是如同离弦之箭向着远方的海域破水而去,等到达指定位置后,承高阳便熄了火,然后就安排大家快速的布置。
到了收网时间,大家同心协力的将网子收了回来,里面有着许许多多的鱼类海产,看来今天的收获不会太小,于是四人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我则望着那被打捞上来的鱼类,琳琅满目的大黄鱼和乌贼让人极为开心,但那些大黄鱼之中却有着一道红色影子快速的穿梭着,我的眉心皱了起来。
因为我看到了一条蛇,这是一条红色的蛇,周身极亮,长约两米,粗如女人手臂,最令人惊奇的是,这条蛇的头部上方居然还有着两个凸起。
大家就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一群人啧啧称奇,承高阳也表示自己出海将近三十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蛇,海里面怎么会有蛇呢?
海里面确实是有海蛇的存在,但海蛇在我国沿海海域是非常罕见的,而且海蛇的躯干略呈圆筒形,体细长,后端及尾侧扁,背部深灰色,跟眼前的生物判若两样。
四人也没有在意,于是开始继续捕捞,我则望着那在网兜里挣扎的红色怪蛇,心里一阵诧异,都说海洋生物种类繁多,难不成是一种未被发现的蛇类。
过了两个小时,四人再也没有捕捞上来一条大黄鱼,举目四望,是白茫茫的海平面,四下也无其他渔民,承高阳的心里极其不是滋味,他卯足的力气只为今天的大收成,没想到除了第一网外再也一无所获,于是他让几人休息一会,而他就向着那条蛇走了过去。
“难不成是妖怪不成?”承高阳想起渔村里亘古相传的神话故事,心里一阵冷哼,这都什么年代了,没有人相信那些故事是真实的。
“高阳叔,你要做什么呢?”我凝声问道,这一次出海,我只是想了解下渔民的生活,仅此而已。
承高阳道:“没事儿,我把这玩意儿弄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于是他拿了一张小网子,就将这条红蛇给弄了进去,红蛇的身体左右突击,可它无论如何都难以逃脱网子的束缚,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望着我,似乎向我求救似的。
其实,我心里也在害怕,毕竟我知道舟山,此时此刻是个无比邪性的地方,各类大人物都汇聚此地,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
“我跟你说,老子今天看你特别不顺眼,你惹怒了老子,我酒你扒了皮下酒吃!”承高阳怒声喝道。
果不其然,红蛇仿若听懂了人话一般,身体蓦然一哆嗦,它的动作虽然细微,但我是清楚看到的,这条蛇似乎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我可想不到红蛇能跟龙扯上什么关系,于是就没往心里去。
四人休息好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捕捞,两个小时过去了,大家依然无所获,承高阳愤怒的望着小网兜里的红蛇,手里拿着一把大砍刀就走了过去,我见状连忙跑了过去,由于在船上,身子不是太稳,跌跌撞撞的摔倒在红蛇的面前。
近距离望着红蛇,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以前《动物世界》上可没少提到毒蛇喷射毒液,我心里极为惶恐,没想到这条红蛇似乎更为惶恐。
“你干嘛呢?这条怪蛇害我一天,我现在就要了它的命!”承高阳怒声道,看来他憋了一天的火气已经要爆发了。
“大叔,既然您也觉得这条蛇很古怪,那么就应该放了它,你若杀了它,恐怕会有祸事!”我竭力阻拦承高阳,生怕他一刀砍死红蛇。
承高阳道:“你这人怎么那么迷信啊,我今天就要看看,我砍了它会有什么祸事!”
就似乎要破除迷信一样,承高阳也在跟命运抗争到底,于是他拿着刀子一步步逼近,我这时也顾不上红蛇是否有剧毒了,就那么顺手一抓,将网兜扯开了,红蛇立即向着海里逃去,可这时,刀子已经落下,两米长的红蛇,在空中被砍了一刀,鲜血溅了我一脸。
“哈哈哈!”承高阳狂笑道,“这一刀足以要了它的命了!”
就在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间变得阴云密布起来,海风大作,发着令人惊悚的狂啸之音,与承高阳的笑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下怎么办?”一个伙计心里已经害怕了,原来天还好好的,没想到会说变就变。
“怕什么,你以为这海里真有龙王啊,一切鬼神之说都是胆小之人编撰的!”承高阳又道。
似乎天公要验证这句话的真伪一般,紧接着的一幕就彻彻底底颠覆了我们所有人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天空上,雷鸣阵阵,大海被拱起一道数千米庞大的巨浪,在那巨浪之顶,有着一个非常庞大,犹如山峦一般的龙头,一双猩红的龙目里充满了怒火。
“我要你们为我小儿子陪葬!”
轰!
巨浪冲天而起,犹如天地间的铡刀一般,向着我们的小船狠狠斩落,我心里一惊,顿然明白了怎么回事。
六十年前,旅社老板的爷爷出海打渔就遇到了这种事,似乎也杀了一条蛇,使得龙王的小儿子必须重新修炼,那么它的劫期为六十年,难不成就是今天?
麻蛋,我真是倒了血霉,刚来舟山,就碰到这样的怪事!
于是我在心里默念着:“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龙尊王佛!”
紧接着,一条大浪席卷过来,直接将我甩入半空当中,惊骇之下,我也是昏迷了过去。
没过多久,我发现自己居然躺在海滩边上,可要知道,我们的船停在遥远的海域之中,竟然会有如此不可思议之事发生在我身上,于是我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龙王庙,而是找了神婆。
神婆是有真本事的,我还没进门她已经知道了来意,于是就冲我说:“你不用担心,龙王的小儿子没死,但那几人该受的惩罚还是要有的,龙王小儿子保护你们不让你们进入更深的海域,没想到你们却抓住了它,幸而有你,龙王小儿子不用再重修六十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