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我转身便跑,因为我看到了锋利的小刀。
四下无人,即便我被人捅死了,估计也没人知道,倒不是我怕死,而是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
我敢保证,我要是倒下后,即便我不出手,这些人全都要玩完。
我要是出手,阎王都拦不住。
之前师门就有一个小哥,他是得罪了黑社会,人家找他做五鬼运财,他本着为人家着想的心思,打死都不肯做,结果被人弄死了。
他也是一个童子,下边的童子。
按理说也是一个劫数,该他回去的时候到了,可是他回去之后,大发雷霆,既然你们不让我活着,那么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因为没办法直接找人家的事,就在下边扣住了人家祖先。
阴阳向背,在阳间他完不成的事,在下边谁也管不了他,几乎是无法无天。
结果这个黑社会的人就又来求我师父,希望他能解决这事。
我师父送他俩字,滚蛋!
这人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找了许多种方法,最后实在受不了,主动自杀去下边了。
据我师哥讲,那人要给这个师门小哥当一千年的奴仆赎罪。
原本下辈子还能做人的命,就这么硬生生的耽搁了,所以做人还是低调点好,因为你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
你若得罪有权人有钱人,感觉都得罪了老天了,活着受罪。
你若得罪了一些大人物,不仅全家遭殃,死后也不得瞑目。
我一路奔跑,这次直接从学校大门冲了出去,值班的保安原本想拦我,勾头一看后边跟着四个拿着小刀的青年,砰地一声撞上了门,闭门不出。
果然是学校优质保安。
跑着跑着,前面突然窜出来两个人,一把按住了我脖子。
我拼命挣脱,奈何对方手劲太大,无法挣开,嘴里不停地呐喊着:“放开我!”
噗!
下一刻,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我腰间传来,似乎整个人被撕成了两段。
“再来一刀!”一个人冷冷的说。
“真弄死啊?”另一个人有些犹豫。
“弄死!”那人斩钉截铁说。
听到这里,我猛地转身,一口咬住了那人的鼻子,鲜血淋漓,张牙舞爪的向前踹了一脚,然后迅速捂着腰,向前逃跑。
血,在我身后划了一道鲜红的笔线。
但我知道,我不能停下,若是停了脚步,八成会被弄死。
我拼了老命奔跑,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要闯,不知跑了多久,我的脑袋开始昏沉,身体也沉重了下来,裤子上黏黏的,穴沿着裤脚往下哗哗淌。
路边传来惊恐的尖叫声:“杀人啦,杀人啊!”
一辆又一辆的车停了下来,许多人对我驻足观看。
但我视线却逐渐模糊,然后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自己已经待在了医院当中,旁边,小蔓戴着口罩正在削水果。
见我醒了,她抿了抿唇道:“你醒了啊?你先别动,我先把医生喊过来,让他给你看看!”
不大一会儿,杨医生和晓鸥就走了过来,前者看着我道:“你小子可真和医院有缘,三天两头往医院跑,这次是得罪谁了,居然还被捅了一刀!”
“是几个社会上的青年,一言不合就动刀子!”我疼得直咧嘴。
“幸好是小刀片,若是水果刀,直接穿透了你的背,来个透心凉,那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杨医生笑着说。
“杨医生,我没大碍吧?”我凝声问道,毕竟快鬼节了,若是火煞鬼找我,我估计是去不成了。
“大事没有,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你这种伤势,十天基本就没事了!”杨医生开心的道。
当他走后,晓鸥冲我眨眨眼睛,指了指手机,笑着离去。
我看了下小蔓,拿过手机,边看边说道:“你是如何发现我的啊?”
“就在路边啊,看你流那么多血,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小蔓笑了笑。
我点开企鹅消息,只见有条消息写着:嘿嘿,猜猜我遇到了什么好事?
我快速的打着字:升官了,护士长大人!
晓鸥快速的回复过来:真聪明,赏你一个百元红包!
果不其然,晓鸥快速的给我发了个红包,还真是一百块!
领完红包,心情一阵酸爽,就将手机放下,笑着道:“你就这么不敢看我啊?在医院里还戴着口罩?”
“不……不是的!”小蔓玉颜有些绯红。
“怎么了?”我问道。
“是杨医生了!”小蔓摘掉口罩道,“不知为何,看到他总觉得心里慌乱,感觉欠他钱一样,那天送你来的时候,他对我说,我长得像他初恋,都快把我吓死了!”
哗!
我骤然想起,昔日杨医生说的那番话,以及小蔓前世的那些梦,心里不禁暗自吃惊,莫非杨医生和小蔓还能再续前缘?
可是两人的年龄相差,实在是有点儿大。
我又看了看小蔓,笑着说:“杨医生家里还有一个小孩,是他前妻生的,家里也挺乱的,你对医学感兴趣的话,可以多去他家请教他!”
小蔓的脸又红了,看来这个小丫头,还真的爱上了杨医生,两人之间的红线,绝对是起作用了。
于是,这段日子,小蔓就喝杨医生眉来眼去起来。
然后,我就成了无聊中的战斗机,若不是晓鸥陪我说说话解解乏,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些什么。
其实就在我醒来的第二天,医院也发生了一件灵异事件,也是在太平间里边,发生在老大爷老赵的身上。
盛夏,晚间也热,老赵今晚值夜班,还喝了一点酒。
因为保卫科有新规定,不能在休息室监控下边抽烟了,老赵就出门在外边抽着烟,后身就是化妆间和操作间。
操作间里边,似乎有着刀刀剪剪的声音不断传来,还有人说话,其实时间已经很晚了。
老赵心道,也许是陈师傅还没走,正在匆忙的给人化妆,毕竟第二天早上便是要拉走的,他就紧抽了几口烟,就准备回来了。
可这时候,他听到里边沟通的内容不太对劲,在外边看不到里边,而且医院有规定,晚上的时候,无论是医生还是保卫,都是不能闯入太平间的。
老赵就趴在涂了油漆的玻璃窗外,听到里边说,左脸够好,画的也好,就照着这样话,没错,就照着这样话。
老赵第一反应就觉得非常诡异,似乎陈老师再给哪个活人化妆,他就趴着继续听,似乎有个男的说,楼梯太高了,我本不想用脸着地的,实在麻烦您了,陈老师。
“原来陈老师在给人化妆呢!”老赵点了点头,旋即又皱起了眉,“不对啊,这个主次人称出问题了,有着很大很大的问题,那个说话究竟是谁呢?”
老赵连忙跑回了监控室,查看太平间走廊的状况,没有异常,他又想给小刘打电话,但又怕吓到这个小伙,于是在第二天早晨,他便一直徘徊在门口,第一个出现在他视野里的便是陈老师。
陈老师跟他打了一下招呼,便离开了!
八点了,老赵要下班了,他就从后门走,路过了太平间,恰好看到陈老师走过来,就对他说,老赵啊,一起抽根烟再走吧!
“行!”老赵接了烟,问道,“怎么了?今天棘手吗?”
“挺棘手的!”陈老师道,“赶上的是一个高空坠落而死的人,左脸扁一块,不好画,不过能撑起来,不能保证跟活的时候一样了!”
老赵说:“那就送道火葬场呗,让那边去画去,干嘛留在这啊!”
陈老师说:“别那么多事了,凑合着来,把这些事情赶紧办完就没事了,可我这是真麻烦,画起来真难!”
老赵想起昨晚的诡异,暗忖着要不要告诉陈老师,就委婉的说:“家属说凑合着来,那是家属说,你做你的本职工作,可别凑合,给人家好好化妆,用你最大的本命,给他画好看了,明白吗?”
陈老师看向老赵,觉得他的眼神很是坚定,就说:“那好吧,我听你的!”
其实做这行的都有灵感。
就是当一个人说完话之后,他就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这样说了。
老赵没去主动看那个人,也不想看到他,就坚持着自己的本职工作,等过了两天,陈老师就赶过来跟他说,老赵,那天我给那个人化妆之后,到最后了,死人居然笑了,老赵,你能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吗?
这时候,老赵才将那天晚上的灵异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陈师傅。
有一个小疑点,为什么老赵听到了,因为他在那里抽烟了。
其实换做任何一个人在那里,都是可以听到的,也是一种缘分。
鬼故事并不是很吓人就挺不错,而是这个故事为什么会这样?许多故事经不起推敲的,正常死亡的人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出现也只能采用托梦的形式,横死的人可以找你做替身,你们某一世肯定有着仇怨关系。
一切灵异事件都是阴阳的另一种辩证。
鬼吓人,犹然遭罪,又何况鬼害人呢?
人死后都有五眼六通的,熟知因果,所以一些蠢事,鬼是做不来的,但排出被人控制的情况!
不过,这个世上最恶毒的还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