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与人相处,恰恰就是一个缘字,无关时间,无关利益,只是因为于千万人中,我和你恰巧投缘。而此时,冯白兰和苏婕姝恰巧就属于这样的关系。
“你很喜欢摄影吗?”冯白兰看着她随身携带着轻盈灵巧的相机,不自觉问道。
“当然啦,我从小就喜欢摄影了。不过,比起当一名职业摄影师,我更倾向于成名一名冒险家。
你知道吗?我喜欢的东西可多了。我喜欢广阔无垠的大海,喜欢蔚蓝深邃的天空,喜欢一望无际的原野,总之,我喜欢一切原生态的大自然和生物,我觉得造物者真的很伟大,创造了这么了不起的生命和事物,真是奇妙极了。
我好想去拥抱这些奇妙的大自然和无不是带有灵性的生物,我想近距离的接触它们,触摸它们,然后拍下它们最美的一瞬间和最不为人知的一面。其实,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未知的事物,它们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神秘未知和美好,所以我立志作一名环游世界的自由的探险家,去发觉这个世界隐藏着种种神秘美好的未知的生物和奇妙。
不过,你也知道,梦想毕竟是梦想,这不,我就像现在才只是刚刚说了这个想法,就被我老爸老妈还有爷爷奶奶无情的摧残了,可惜,梦想还没盛开就已经在暴风雨的夜晚中凋零了,好可怜啊。”
苏婕姝一脸生无可恋状,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是啊,真是挺可怜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苏婕姝还吐了下舌头。
“你喜欢的东西可真多,我还发觉你还喜欢一种东西,而且是特别喜欢的那种,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想知道吗?”冯白兰故作神秘。
“我想知道呀,你快说,快说。”
“你真的想知道?”冯白兰又故意重复问了一次。
“哎呀,你就别吊人胃口啦,快说吧。”苏婕姝迫不及待的说道。
“那就是你很喜欢说话呀。你这个裹着抹脚布的又臭又长的老婆婆。”冯白兰取笑着这个在她眼里着实可爱的大女孩。
“讨厌!你真讨厌!”苏婕姝故作羞状和不好意思。其实她自己笑的比冯白兰还开心。
到了巴黎之后,冯白兰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轻松,好像胸中一直憋着一口闷气,一直压抑着,缠绕着,迟迟不肯散去。
直到今天,放下了某些平时刻意的执念和包袱,才感觉到有一种豁然开朗和如释重负的感觉,冯白兰现在舒服恣意极了。
看着眼前这个充满灵气的活泼可爱的大女孩,冯白兰不禁想到了从前的自己,或许也正是因为她有点像年轻的自己,她才会感觉到与她如此的投缘吧。
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是在十八岁。
一个女人最难以忘怀的记忆,是从一个女孩成长蜕变成一个女人的岁月里。
它们都是刻骨铭心的,不可磨灭的,至少,对于冯白兰来说,的确如此。
很多人在自己年轻的岁月里,会遇到数不清的人和物,在那繁花似锦一般的年纪里,挥霍着青春的骄傲和资本,欢笑,眼泪,愉悦,疼痛,遗憾,每一种感觉都是那样的记忆深刻,它们一直荡漾在脑海,在心中扎根,给人甜蜜,使人铭记于心,在很多年以后,人们,他们或者她们其中的大多数,都会陷入了怀恋青春的长河中,迷醉于老酒醇香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