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也很正常,每次通过在梦境之门进入另一个空间,都要肉体消散,所以你活下来的只是命魂,但是有一点就是,你最先开始的命魂也许并没有掌握好方法,所以在成功变成另一个空间的苏沐月时,忘记了很多东西,因此只能从头来过,慢慢找回真相,就如你……现在这样。”
不得不说,封言有些时候说话极其一针见血,让人无处躲藏。
但是苏沐月也实在不敢相信他的推测。
在封言的眼里,曾经有一个洞悉所有的苏沐月安排好了一切,然后让她漫无目的的出现在这里,然后在寻求出真相?
苏沐月真的觉得封言就好似在说笑一般。
毕竟她从来也没有感觉自己好像活了很久了,亦或者说王若瑜才是那个被选中的人吗?
“对啊,也许你说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王若瑜?”苏沐月想到这里,立刻说道:“或者说,也许至始至终,我跟王若瑜都是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呢?”
“苏沐月,咱们现在也只是推测,你没必要考虑那么多。”封言看到苏沐月有些焦灼,不禁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不管怎么说,现在还都不能确定之前说的对还是不对,最重要的就是咱们得想办法查证。”
“查证什么?”苏沐月其实现在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因为她满脑子都在想,如果自己真的是那种活了好久的老妖怪,司空焱会不会特别嫌弃自己?
“哎哎哎!”封言伸出手在苏沐月眼前晃了晃,饶有兴趣地说道:“你现在是在跟我说话还是在走神?”
“没有,只是你说的这些我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苏沐月有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说道:“我先前从来都没想过这些,而你既然想到了这些人,为什么不跟我说?”
“先前我也不知道会多出来一个王若瑜啊!”封言立刻无辜地说道:“若不是王若瑜出来,我还真以为自己先前想的是有点多了,但是现在看来,我的推测可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
“也就是说,我们家焱哥哥以后肯定会做皇帝是么?”苏沐月翻了个白眼,看了封言一眼说道:“那你还不快点讨好我,坐在你面前的很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呢!”
“你说这话也不怕被杀头。”封言听到苏沐月这么说,不禁微微笑了笑,随后好似想起什么一般说道:“说起皇后,我倒是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你都这么问了,我要说自己没兴趣,你是不是会杀了我?”苏沐月喝了口茶水才问道:“为了我的小命,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听你说完比较好。”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听起来让人非常不乐意。”封言笑着说道:“是关于许皇后的。”
“许皇后?”苏沐月一愣,随即有些诧异地问道:“许皇后怎么了?”
“当年贤皇后死的时候,曾经让皇上发下重誓,若是许皇后做了皇后,那皇上以后再也不能碰许皇后。”封言淡淡地说道:“所以许皇后耐不住寂寞,在萧瑜的帮助下,卷入了华铭的温柔乡。”
“华铭?”苏沐月有些惊讶地重复,随后问道:“他不是被驱逐出京城了吗?”
“的确已经被驱逐了,可是有萧瑜在,你应该知道他现在是什么人了吧?”封言平静地说道:“华铭现在可是皇后眼前的红人,而且他的身份是个假太监,先前还劫持了阮凤歌,若不是云末赶到了,只怕阮凤歌凶多吉少。”
“凤歌?”苏沐月一听到阮凤歌差点被华铭欺负,当下猛地一拍桌子说道:“这个华铭,先前饶他不死,他竟然还敢嚣张,这一次竟然还想算计凤歌,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若是动了华铭,很有可能就要牵扯出许皇后,你想好了吗?”封言认真地问道:“苏沐月,你想好,若是皇后之位空缺,很有可能整个京城都会蠢蠢欲动。”
“反正都乱了,难不成我还怕他再乱么?”苏沐月耸耸肩说道:“反正我也不管那些人的死活,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你说是不是?”
“那好啊!”封言听到苏沐月这么说,突然展颜一笑说道:“正好我也希望京城越乱越好,另外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入梦和夺梦的掌门已经到了,随时都能见了。”
“等到处理完华铭的事。”苏沐月抱着胳膊说道:“左右都不过是一个废人,我倒是要看看还能掀起多少浪花来!”
“那就随时听你吩咐。”封言点点头,看到苏沐月起身,便也站起身问道:“这就回去了?”
“封言。”苏沐月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看着封言问道:“我一直都忘了问你,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
京城,皇宫,御书房。
“皇兄,这件事非同小可,依着本王看,还是在细细调查一番比较好。”司空焱坐在一旁,看着跪在大殿上的诸葛毅和王振言,幽幽地对皇上说道:“说到底,王大人不承认当初捡了一个孩子,国师你偏说人家捡了,说好听点那叫作证,说得不好听可就是污蔑了。”
“司空焱,我看你是放屁!”诸葛毅先前跟司空焱的关系一直很好,但从未这般恶语相向过,“老夫行的正坐得直,你王振言当年离京分明捡到了这个孩子,如今她已经长大成人,你竟然不认回去,你想干什么!”
“国师,那孩子的确跟我们王家没有关系,你是不是记错了?”王振言回到府里之后,第一件事便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自己的夫人和帝师,最后他们商量得出的结论便是概不承认。
“那你夫人的信物为何在那孩子身上,你总不能告诉我是那孩子自己偷的吧?”诸葛毅瞪着眼睛,看着王振言说道:“王振言,你少在老夫面前耍花腔,当初你们夫妇俩离京是老夫亲自送的,现在竟然连个孩子都不敢承认,孬种!”
“国师你这话可是说的不对了,那个可不是什么孩子,她可是跟阳国的甲子门有着极其深切的联系,就连刚才死的那些人全都是甲子门的人,你这非得让人王家承认到底是居心何在?”司空焱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怎么不跟皇兄说,那院子是你的?”
“司空焱,你少在那里冷嘲热讽,我今日还就告诉你了,我诸葛毅承认那个孩子就是在我城郊的别院长大的,可是那名字是王家赐的,信物也是真的,若是皇上不信,可以去查!”诸葛毅骂骂咧咧地说道:“那孩子素来乖巧听话,绝对不可能跟甲子门扯上关系!”
“国师,稍安勿躁。”皇上也没想到司空焱竟然跟诸葛毅闹到这个地步,当下劝说道:“这件事朕会派人查清楚的,你们莫要着急,王爱卿,你真的不认识这个孩子?”
“回皇上的话,真的不认识。”王振言立刻说道:“夫人的玉佩早在多年前一次看花灯的时候便遗失了,下官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会到了国师的手上!”
“王振言,你放屁!”诸葛毅顿时火了,跳起来指着王振言就要骂,结果被皇上突然咳嗽了一声,这才收敛了几分,重新又跪了下来。
“王大人既然这么说,那朕就明白了,你先回去吧,毕竟把你突然找来,府里的人也该担心了,去吧。”皇上难得的和颜悦色,让王振言受宠若惊,当下连连谢恩,很快便退了下去。
“好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了,你们俩可以说了,演什么呢?”这天下,司空焱若是真的和人割袍断义,那也绝对不是诸葛毅,这一点,皇上心里心知肚明。
“哎呦,早知道皇上看出来了,老夫就不装了。”诸葛毅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指着司空焱有些不满地说道:“你倒好,有个椅子坐,让我在这里跪了半晌。”
“行了,你们俩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皇上看到诸葛毅那副样子,当下也是无奈,毕竟这么多年以来,诸葛毅大概是这京城里唯一没有变的人了。
“还不是因为这个王若瑜!”诸葛毅立刻站起身,恭敬地开口道:“皇上你有所不知,阳国的探子现在已经混进了京城,而这个王若瑜很有可能就是王晨阳的女儿。”
“那为什么跟王家扯上关系了?”皇上听到诸葛毅这么说,不禁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不是想让王若瑜进王家?”
“现在还没有决定。”司空焱谨慎地将王若瑜当年是如何出现在王振言夫妇面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随后才说道:“这么看来,当初王晨阳似乎就已经决定了要渗入到京城来,阳国对咱们虎视眈眈也不是一日两日来,只是不知道为何,王晨阳明明什么都没准备好,却突然提前了计划。”
“这只说明阳国定然发生了什么事,”诸葛毅接过话茬问道:“现在王晨阳可是不在阳国,皇上,要不要直接下旨派兵端了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