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开始重新撰写他的《阵图解密》,某天看到含剑的书法之后,虽说粗人不解其中之妙,也知道和自己狗爬般的字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便令含剑执笔,自己口述。自然,撰写之中两个人也难免有些争论,不过只会有好处罢了。
没多久,新的手稿完成了,龙老头竟执意要在署作者名的时候加上含剑。含剑大为惶惑。他很清楚这部手稿的分量,那是开创一个术法新时代的奠基石!自己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已。但老头倔脾气上来牛也拉不回,吹胡子瞪眼说一定要他写上,含剑无奈,只好从命,不过写下的是:“萧含剑执笔”。
随后龙老头就打发辛博望去刊印了,五十本印出来之后,送呈京畿术法学会三本,嵩阳学院藏书馆藏三本,衡山学院、京师学堂等著名大学院的术法科或术法院各两本,含剑也拿了一本,其余的十来本都塞在了他的书柜里。
含剑每天继续做木零件上的嵌阵。老头自从检验过含剑的设阵水平之后就完全放了心,将此艰巨任务放了手,常常溜出去不知做什么。
这嵌阵真的很花时间,平常阵法他连准备材料也不过一刻钟时间,而设一个嵌阵,最快也要三刻钟!看到屋角叠放的几百个木头组件,含剑心中不禁一阵发寒……
这天老头不在,含剑正在往刻好的凹纹里填蘸了水的朱砂,忽然门乒乒响起敲门声音,门开后,只见竟是寝室老六郑水昌!都快到冬天了,他还跑出一头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道:
“含……含剑,不好了,他,他们打上门来了!”
十八章拔剑
含剑端上一个杯子,说道:“先喝口水,慢慢说。”见郑水昌衣衫上有不少剑割出的口子,右边上臂更是用纱布包扎着,还隐隐渗出血丝来,暗暗心惊。
郑水昌捧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缓了口气,才说出个大概来。
王子宏这些时日里试着摆脱消沉,投入到了诗文社的忙碌中,想要借此来排遣心中的烦闷,但少年心事,又岂能轻易抚平。他学着作诗写文,每到文至情深处,便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心事;夙夜愁思困困,总绕不开那个俏丽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