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有家庭的人是不是?特意装单身骗人。”李晴天喝了一口大麦茶。
“也不是。”林燕曼回了我一句,欧阳鑫继续安慰着邹绮丽,轻扫着她的背。
“那究竟是什么啊?”李晴天有些急了:“别一直哭啊,哭解决不了问题。”
“那臭男人,他奶奶的!”邹绮丽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他就是一个骗子!是个空心大老官!”
“绮丽,你先别激动,慢慢说,这空心大老官是什么意思?”李晴天也先安抚一下邹绮丽。
“晴天,昨晚你也看见了。他全身上下不是都穿着最潮流的名牌衣服和手表吗?”
“嗯,还开着一辆英菲尼迪,还要他用的手机和戴的手表也价值不菲啊。”李晴天回想了一下昨晚周志文在自己脑海里的形象。
“我告诉你们,他的这一身行头全部是贷款买的!”
“贷款买?!这是什么意思?”林燕曼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欧阳鑫平静地为我们解释着:“现在不是有很多一些银行,只要办信用卡就可以透支嘛。我估计那个周志文就是从银行那里购买的这些货品,利用分期付款的方式买的,如果这张卡的钱不够付,就用另一家银行卡透支的钱先顶付,这样一张卡盖一张卡的数。”
“哦!”李晴天恍然大悟起来:“但是,绮丽怎么会知道这些?这可是很私人的问题。”
“我昨晚去他家了。”邹绮丽止住了眼泪:“后来他在洗澡,我偷偷看到了他手机的一条短信。是银行发来的,具体是说他已经欠下了银行6万块的费用。”
“然后呢?”李晴天继续追问下去。
“然后我就问他,结果他说的和刚才鑫鑫说的一样,他身上的东西全部是利用这种方式得来的。”
“按道理说吧,房子和车子是供的,这个我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连身上穿的和用的都得供的话,就有些病态了。”林燕曼总结了一句。
“像他这种人就是虚荣,想把自己打扮成是上流社会的人从而挤进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欧阳鑫下了结论:“我婆婆身边不乏就是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果然是豪门的媳妇见识多,不过也难怪,欧阳鑫长期生活在那个圈子里,如果不学会看人,那无疑是等于自杀。
“那绮丽你后来……”李晴天想要刨根问底却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往下问。
“晴天,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那个臭男人被我发现了还没有一丝的歉意,反而觉得很是自豪。说了一堆完全是不切实际的空话,后来我就借故说要回家就走了。”
“这么爱慕虚荣的男人将他甩了算了。”林燕曼气氛地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已经发短信和他说的清清楚楚了,也将他的手机号码拉进了黑名单。”邹绮丽喝了一口大麦茶。
“做得好,绮丽。”李晴天用力地拍了几下手。
“对,绮丽,不要为那些臭男人而伤心,遇见的下一个肯定会更好!”欧阳鑫举起了手中的茶杯:“来,让我们以茶代酒,单身万岁!”
“好!”我们三人同时附和者欧阳鑫举起了杯子。
“不是,鑫鑫,你是单身吗?”林燕曼特意地反问道。
“今晚我是单身,大家别不开心了,快点叫东西吃,我都快饿死了。”欧阳鑫摸了摸肚子。
“我要破戒,我要吃雪糕。”邹绮丽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开心就会吃雪糕。
“绮丽,我陪你吃,叫一桶过来。”李晴天附和着邹绮丽。
这就是姐妹间唯一的默契,就是在你伤心难过的时候,身旁总会有人听你诉说苦闷然后只会淡淡地说一句我懂。
“吃一桶?!你们两个不胖死也会拉肚子进医院!”林燕曼嘲笑着我们。
终于地看到了邹绮丽露出了笑容停止了哭泣,一群最爱八卦的女人就这样吃吃说说地度过了一个原本伤心的夜晚就这样被大家互相关怀互相安慰的的欢声笑语中度过,没有爱情不可怕,温暖从来都是自己给自己的拥抱,快乐是需要自己去发现的。
第二天阳光照样升起,地球还在继续地旋转,没有因为一人的伤心而停止运动。李晴天换好了衣服也如往常一样匆匆忙忙地上班了。
一样忙碌的工作,一样是来来去去过往的人。平静的一天快要结束了,却突然轰的一声瞎到了所有在沉思的人们。
曾杰拈开了窗帘看了看窗外,乌云密布,狂风吹打着路边的大树,呼呼的风声,这场暴风雨显然来得太突然了,街上的人纷纷躲在屋檐低下避雨。豆大般的雨打在摩天大楼的落地窗上,曾杰小声地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下大雨了。”
“很大吗?”李晴天站起了身也推开了窗帘看着。此时雨已经把窗外的景色全部都弄模糊了,狂风暴雨已经在放肆地叫嚣着。
“下班了,晴天。”曾杰收拾着自己桌面上的文具,这是他的习惯,每次下班前他都会将桌子收拾干净整齐,甚至还会擦一下。
“我没有带伞,这么大的雨,从这里到停车场肯定会淋湿的。”李晴天坐回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你没有停到地下停车场啊?”
“没有啊,今天太晚回来了,停路边。我再等雨小一点再走。”
“OK,那再见。你路上开车小心。”曾杰背上自己的背包便下班了。
百般无聊的李晴天正坐着玩着手指头,方泽文也推开门走了出来:“下班还不走,在这里发什么呆?”
“没带伞,雨太大了。”李晴天继续低头不玩手指又玩起了头发。
“你不是自己开车上班吗?我们坐公交车的才担心淋湿身的问题吧?”方泽文疑惑地问。
“车子停路边,雨太大了过不去,我没带伞。”
“我有。”方泽文伸出一把宝蓝色的伞放在李晴天面前晃了晃。
“嗯?”李晴天抬满脸地疑问看着他。
“走啊。”
“哦,再见。”李晴天对他挥了挥手又继续低头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哈哈!”方泽文忍不住地笑了几声:“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的理解能力。”
“什么意思?我又做错了什么?”李晴天下意识地觉得不会是又什么报表又做错了吧?害怕地抬起头看着方泽文。
心想着如果是的话肯定又要站着被他说一个多小时,那是超级烦人的说,有时候自己会很犯贱地宁愿他直接破口大骂算了,可是他的脾气就是这么的……有耐性。
“你有车,我有伞,我们一起走就大家都不会淋湿身。”方泽文虽然是用平淡地语气说着,可是从他脸上李晴天能看到一丝他的无奈。
“对哦!走!”李晴天马上跳了起来,拿起手袋和方泽文一起下了楼。
方泽文撑开了原本就不是很大的伞,李晴天卷缩着身躯躲进伞里。滂沱大雨将路上几乎全变成沼泽,即使是穿上了高跟鞋的李晴天也觉得鞋子内湿湿的。
李晴天按了一下防盗器,车锁被打开了,李晴天和方泽文连忙跳上了车。
“哇,这雨真的很大,这下了场大雨天气就没有那么干燥了。”李晴天解下了绑头发的橡皮筋套在手腕上,随意自如地拨弄了几下那把长长的黑发。柔软的发丝散落在她的肩膀上,李晴天转过身扣上了安全带,完全没有留意到方泽文正坐在李晴天的身旁目不转睛地看着。
“扣安全带啊。”李晴天转过头对着他笑了笑说。
“哦。”方泽文像是丢了魂又突然醒过来一样,伸出手也扣上了安全带。
李晴天打着了火,挪动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向前开着车。方泽文扭过头故作看着车窗外,其实眼睛是落在倒影在玻璃窗上李晴天的侧脸。
这场滂沱大雨似乎要越下越大,好像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时不时还夹杂着骇人心惊的轰轰打雷声。尽管李晴天已经打开了车子的雨刮在卖力地拨动着前挡风玻璃,车速也已经减缓到30公里,还打开了雾灯,可还是看不清前面的任何路况。
“你的车牌刚考的?”方泽文回头看了李晴天一眼。
“考三年了。”李晴天头动也不动地继续专注着开车。
“怎么看都觉得你是新手上路。”方泽文揶揄了李晴天一下。
“那么有本事你来开。”李晴天嘴硬地顶了他一句。
“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一台私家车,那么污染得多严重,一点也不环保,我们应该多提倡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方泽文传播着电视上的公益广告。
“你没有考驾照吧?”李晴天随口问了他一句。
“我有,读高中的时候考。”
“那你考了驾照又不开车好奇怪哦。”
“驾照只是一技旁身,必要的时候才用的。”
李晴天转过头看着从头到脚地看了方泽文一眼,嘴里吐出二字:“奇葩!”
“这骂人的话你倒是说得挺顺口的。”方泽文不服气地开始想要念叨李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