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雨很惊讶,宋氏事件刚出客户方就马上接洽新供应商了,想到这他也有些坐不住了,立即拨通了一个电话。
“cindy,朴先生在吗?”
“抱歉,朴先生这两天都不在公司。”
心一沉,朴有天这是明显的避而不见,宋时雨挂了电话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吩咐下去:“通知各部门加班,马上做出一份新的投标书,另外让公关部紧急联系客户方做好两手准备。”
这边命令一下去,整个宋氏开始忙的人仰马翻焦头烂额。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边,周子雄满脸笑意的朝对面的男人举杯:“赵总真是好计谋啊,这一招声东击西把宋氏就给玩死了,周某佩服佩服。”
赵飞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并没有举杯与他相碰。
“你错了,整件事情都是你做的,我只是在你需要的时候提供了一些小小的帮助而已。”
周子雄一怔,很快琢磨出了这番话的意思,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先前的那些愉快都消失了,想反驳,可他清楚自己的任何反驳和抗议都是以卵击石,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已经很清楚对面的这个男人是个怎样的人。
“赵总,冒昧问一句,你帮我的原因是什么。”他一直很困惑,赵飞白为什么会主动找他,并愿意帮他打击赵氏出一口恶气。
前几天周丽失魂落魄的回来,大哭一场,在他的循循善诱下说出真相时他真是杀了宋时雨的心都有了,可他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压根没有跟宋氏抗衡的可能。
为什么?赵飞白想了想,眼眸里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他极淡的笑了笑没说话。
周子飞离开后赵飞白去了宁恩熙家的楼底下,阳台上还挂着宁恩熙的衣服,他看着那些衣服仿佛看到了宁恩熙穿着它们而娇俏玲珑的样子。
屋子里的宁恩熙正在打开刚买的新手机,能记住的手机号码并不多,她办了个新号,直接放弃了以前的一切。
想了一会她拨通了张月的电话,自从张月去国外出差后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无论怎么说张月都是她唯一的朋友了。
如果不是现在的她实在太需要倾诉,她是绝不会把自己的困扰情绪带给朋友的。
屋子里太闷,她走到了阳台上,赵飞白隐在大树后,抬头就能看到她,因为楼层不高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
张月过了会才接听电话,声音带着浓浓的困倦。
“月儿,是我,恩熙!”
张月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时间,咕哝道:“大小姐,拜托看看时间啊,我还有半个月就能回来了,有事回来再说好不好。”
听到好友的抱怨宁恩熙并没有一丝怒火,反而因为久违的声音而鼻子发酸:“可我想你了。”
张月终于听出了一丝不对劲,立刻清醒了,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恩熙,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该死,她明明出差前发短信给赵飞白让他照顾好宁恩熙的。
“月儿,我跟赵飞白分手了,我妈也去美国治病了,现在我终于一个人了。”
张月一愣,分手了?
“你不爱他了?”
宁恩熙一愣,爱吗?当然爱,可是她已经失去爱他的资格了,她知道只要自己还说爱张月肯定会杀回来把自己强托到赵飞白面前,所以她撒谎了。
在赵飞白默默的温柔眼神凝视下,她抬头看着天空慢慢说:“我已经真的不爱赵飞白了。”
仿佛一把尖刀瞬间刺穿心脏,所带来的痛远远不如听到这句话所带来的痛苦。
赵飞白笑了笑,眼神渐渐冷了,原来她是真的不爱他了。
……
宋润之的七十大寿终于来临,宁恩熙如约回到宋家,今天宋润之会正式对外宣布她的身份,而她只需要安静的扮演好外孙女这个角色,等待宋美娟归来。
宋润之给她的钱她没有清高的砸回去,为了以后考虑她用这笔钱准备去进修,然后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想用忙碌让自己忘记一切痛苦。
坐在化妆间里,两个化妆师在给她上妆,身上穿的是华伦天奴的定制版礼裙。
“哇,宁小姐,你素颜的时候就很漂亮,化了妆更是仙女一样。”化妆师由衷的赞扬着。
宁恩熙笑了笑,镜中的自己精致如瓷,眉目如画,可又怎样?
很快一个女佣跑来,对她恭敬的弯腰:“宁小姐,老爷叫您过去。”
宁恩熙起身:“我马上就来。”
走出屋子去往书房的路上意外遇到了很久没见而且最不想见的人,宋时雨。
宋时雨看到宁恩熙整个人震惊的震在那了,他甚至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自己心心念念而且遍寻不到的宁恩熙就在他面前,顿时不作他想,快步过去一把拽住宁恩熙的手腕就急急往无人的小阳台走去。
“宋时雨,你个疯子放开我。”
宋时雨把她压在墙壁上,低头问她:“你为什么在这里?”
在这见到她的震惊让他现在都无法回过神来。
宁恩熙被他紧紧压着,几乎快无法呼吸,宋时雨身上的气息霸道而强势的笼着她,两只手更是被他反握在后,不让她有一丝一毫反抗的机会。
“宋时雨你是疯子吗?我失忆的时候你欺骗我,现在又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在哪里跟你有关什么关系!”
“对,我是欺骗了你,我也觉得自己疯了,找不到你我快疯了!”这段时间处理公司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好多次累的想倒下,可只要想到她自己就会重新有了力量。
没有任何犹豫,找准她的唇,狠狠吻上去,宋时雨的吻带着强悍而不可抵抗的攻势,仿佛要把这些天的思念统统用这种方式补回来,宁恩熙睁大了眼睛,愤怒的看着他,越挣扎,他的吻越是激烈迅猛,渐渐的她觉得自己呼吸都快被遏制了。
直到清脆的打碎东西的声音传来,一个女佣惊恐的看着她们,眼睛瞪的比铜陵还大,整个人僵在那里,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少爷、宁小姐,老,老爷还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