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五百次的回眸,只为今身一次擦肩而过。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柳玉娘带着丫头青青气喘吁吁地赶到开封府,道明了是展昭的朋友,守在府内的衙役告诉她展大人已经随着包大人去了慈心庵。
柳玉娘道谢后欲带着青青离开,衙役犹豫了一会,还是拦住柳玉娘,好心告诉她道:“这位姑娘,你若是展大人的朋友可以在府内等候,慈心庵就不必去了。”
柳玉娘疑惑道:“为何?”
衙役小声道:“展大人是随着圣上太后去上香的,那里已经清民了,不给靠近。”
柳玉娘怔了一下,微笑道:“谢谢,我知道了。”“青青,走。”
就带着青青走了,青青问道:“小姐,展公子去了慈心庵,可刚刚那位官爷说了圣上在那里不让靠近,您还要去吗?”
柳玉娘骄傲地扬起下巴,勾起唇道:“自然,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展大哥。”说着拿出一只淡白色的玉镯。“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展大哥了,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
青青调侃道:“放心,小姐,展公子就是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的。”
柳玉娘娇羞地去挠了一下青青:“就你会说话。”
…………
到了慈心庵大门,数十名以静芯为首的数十名尼姑恭迎仁宗。
静芯福身道:“恭迎圣上太后亲临,实乃慈心庵大幸。”
赵嫣跟在仁宗后面搀扶着李太后,听闻这声音清脆好听,探身一望,这静芯师太好似也就三十几吧,戴着尼姑帽也难掩她那十分姿色;竟然当了尼姑,真是可惜了,赵嫣心里惋惜道。
仁宗笑道:“听闻慈心庵的神佛灵验,今日朕来为大宋子民祈福还得仰仗师太。”
师太笑着点点头,侧身迎进众人,却在看到那个身着一身红色袈裟的一灯时脸色大变。
笑容就凝在脸上,一灯也是顿住脚步,满脸震惊…
众人一一上香后聚在大殿外放斋,为了庆祝嵩山和慈心为大宋祈福,有人提议展现与佛有关的才艺。却再也不见静芯师太笑容,这些自然除了一灯也没人注意。
有人舞剑,有人颂诗词,有人说佛经…轮到赵嫣了,她不知道还有这环节,也就没准备,万分之际,看到一灯师父,脑子灵光一动,喊人拿来一把琴。可也没人准备琴,恰好静芯师太道:“贫尼倒是有一把琴,因不动音律也不怎么用,若是安阳公主不嫌弃就可以用。”
安阳笑了笑摇摇头:“谢师太。”
琴被抬上来,赵嫣摸摸,是用南香木刻,上好蚕丝做的,看样子有些年代了,是把好琴。
仁宗还奇怪:“安阳要了一把琴是要弹奏什么?莫不是还与佛有关?”
安阳神秘一笑,眸光扫了扫一灯大师,就停留在展昭身上,两人视线空中相撞。
公孙策低声道:“安阳公主真是不简单,不仅会武功,还会吟词,现在看来居然还会弹琴,学生之前还小瞧了她。”
包拯点头道:“确实。”
台上,赵嫣坐下,纤长的素指轻轻拨弄琴弦,琴声悠扬,婉转,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似乎被她琴声迷醉。
起了微风,吹得赵嫣一身白色轻纱随着舞动,和着琴声,赵嫣开始悠悠吟唱,一开口,却惊住了静芯和一灯:
“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
揽五分红霞,采竹回家
悠悠风来,埋一地桑麻
一身袈裟,把相思放下
十里桃花,待嫁的年华
凤冠的珍珠,挽进头发
檀香拂过,玉镯弄轻纱
空留一盏,芽色的清茶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
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怎知那浮生一片草
岁月催人老,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
一曲佛说,一曲相思入骨,众人都听醉了。
静芯竟一个不留神眼泪就哗哗掉下来,安阳公主怎么会唱这个?疑惑的还有一灯…
迎来了众人的赞叹和抬捧,庞太师道:“公主不仅能文能武还擅歌舞,当真是京城第一女。”
安阳向圣上福身道:“安阳献丑了。”
这时,不远处的屋顶传来声响,习武人耳朵本就灵敏,展昭低声向包大人嘱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开,安阳眼尖,疑惑他怎么离开了。
屋顶上的柳玉娘却暗道一声糟糕,便急忙离开翻身跃下屋顶,展昭迅速翻身到她身前:“好大的胆子,竟敢躲在屋顶,寓意何为?”不等柳玉娘辩解,大掌一把抓住柳玉娘的肩,柳玉娘敏捷甩开,两人一招一式打了起来。
正在此刻,柳玉娘欲转身,一把剑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她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