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给吓傻了,愣着站在那里,看着四周围空无一人。冷风胡胡的吹着,我的头脑则也是一片空白。害怕的浑身发软,差点瘫在地上。
那种恐惧的煎熬,这辈子我都没遇到过。过了一会儿,四周忽然响起了歌声,但又不像是歌声。我听到一个女人像是哭,又像是在唱一样。那歌声也正是从远处的树林里飘过来。
正当我听的入神的时候,忽然一个半脸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说是半脸人那?因为,你没见过,一个人的脸上,只有一只眼睛,一个鼻孔,半个嘴巴;也就是把一个人的脸从中间劈开,留下左边半边脸,右边则是空白。当时我就吓的浑身一软,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老铁坐在地上正抽着烟,望着我。而刘半仙则坐在另一边,一手夹着烟,一手抓着一只黄鼠狼。那黄鼠狼好像已经死了。
看了看四周,当时发现我们在一个院子里。那院子,正是赵老三的家。而在昏倒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压根就记不起来。
我望着那只黄鼠狼,心里有点怵的慌。我问刘半仙,“这刚才到底是咋回事?”
刘半仙抽着烟说:“刚才你们被着了这畜生的道,被迷住了。”
老铁也骂骂咧咧道:“可不是吗?妈的,差点被吓死老子。一进门,就整个一片黑,啥也看不到。都差点把我吓尿了!”
事后,刘半仙告诉我们,我们之所以会遇到黑暗,和黑暗中后来看到的怪相,都是被那只黄皮子给迷住了,进入了黄皮子制造的幻象之中。
而我们走了很久,一直感觉像路很长,走不到边,则是因为黄皮子制造的鬼打墙幻象。他控制了我和老铁的大脑,让我们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在自己的脑海里,产生了各种恐惧的幻象。之所以走不出去,其实我们一直都在门楼下面,转圈,不停的走来走去,怎么都走不出去。
后来老铁跟我说,他的经历跟我一模一样,我们都看到了一个半脸人。
刘半仙说,当时他冲进去后,遇到的情况跟我们一样,但好歹他还懂一些,在幻象里转了几圈,自己就走了出来。而后就开始在院子里跟黄皮子斗了起来。最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黄皮子干趴下了。这样,我和老铁才走出了困境。
只是我被半脸人吓晕了,而老铁是刚看到半脸人,就被刘半仙救了下来。
事后,我和老铁还处于昏迷的状态时,刘半仙就去了屋子里,可屋子里根本就没人,赵老三也不在。但刘半仙在赵老三家的屋子里,看到了赵老三供奉的五大保家仙神位。刘半仙说,赵老三供奉的根本不是真正的五大保家仙,而是一些旁门左道。
当刘半仙驱除了村长身上作怪的黄皮子时,那赵老三便已知晓。
所以,这才有了后来我们进入院子的种种的遭遇。对于一个农民,为什么会这些妖术,刘半仙也不知道。
而赵老三也就那么的人间蒸发了,消失的没有一点痕迹。
关虎屯也恢复了正常,我和老铁回去后,也如约的交了稿,把在关虎屯有关贿赂选举的事情,写的清清楚楚。
后来,关虎屯,又重新选举,当然这次是公平的。至于谁当选了,我们也不得而知。
总之那一次的遭遇,让我事后仍心有余悸,甚至于有段时间,晚上都不敢一个人走夜路。
那件事情过去不久,我和老铁又去找过一次刘半仙,问起当时赵老三家中发生的事情。
刘半仙说,赵老三修的是妖术,旁门左道,不走正路,终究不会有好结果。而赵老三,之所以能驱使那些心术不定黄皮子为其办事,皆是因为,赵老三用了血祭,把自己和那些妖孽连在了一起。而最后,刘半仙多方打听,询问,仍旧没有找到那个赵老三。
但我好奇的是,赵老三为什么要去害村长,和参加选举?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选举利害关系吗?我问过刘半仙。
刘半仙说,这事儿说来话来,俩家的仇,由来已久,早在十几年前,那次国家分地的时候,矛盾就闹上了。所以,才以至于后来积怨已深。
朋友讲完这个故事,笑了笑问我说道:“这是我当年刚做记者的遭遇,对于那个黄皮子的事情,你信吗?”
我没有回答,这种事情,我向来不发表意见,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因为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解释的。我说:“有些事我们无法知道。所以,最好不去想,不去猜测。一切顺其自然,该发生的始终要发生,勉强不得。就像生活一样,我们生下来,活着,就这么简单。不必纠结于,为什么活着,给自己徒增烦恼!”
朋友摇头笑笑:“我觉的,有些事,就是好奇,总想抱根问底,你不让我知道答案,我会觉得没劲,想着办法去找答案。”
我笑道:“这就是你我不同的地方。所以你是狗仔记者。我只是个生活的记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