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万宇接过小册子,随手翻了几页,忽然面色大变,呼吸急促道:“这一套掌法,我有印象。”
刘长老吃惊无比:“你以前练习过?”王万宇摇了摇头:“我没有练习过,只是在梦里见过一个相貌英俊的僧人演练过,而且,他演练的不止这三式,而是完整的九式。”
刘长老如闻天书:“难道是有人在梦里教你不成?”
王万宇仔细回想了一下,点头道:“好像是的,他演练得很慢,每一式都给我演示了好几遍,而且不止一次地演练,只可惜——我当时年幼,只是跟着随便比划了几下,没有好好练习,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
刘长老不得不信以为真,让他马上比划比划,王万宇便竭力回忆着旧梦,尝试着比划起来。
第一式,无相神掌;第二式,无念神掌;第三式,无住神掌。
王万宇刚才只看了第一式,此刻却一连比划出了前三式,和小册子上的图示一模一样,而且——不止于此,他寻思良久,竟然比划出了第四式:性空神掌。
他不但能够比划,还清楚记得每一式的名字,包括剩下的五式,分别是空空、圆融、普度、涅槃及如来神掌。
刘长老一时间如见天人:“王万宇,你应该和那个僧人有天大的因缘,这才能够得到他梦中传法,既然你已熟悉,这摩诃般若降魔掌送给你也就毫无意义了,我再换一个秘籍给你。”
王万宇却神色激动道:“刘长老,这个册子对我有大用,我记得,当时那个僧人在梦里传我掌法时,还让我背一种艰涩难懂的咒语,我不愿背,所以没能记住,刚才我看这小册子,上面竟然有那咒语,我估计那招式需要这咒语配合方可,不然练也无用。”
刘长老便让他背了第一式的咒语:“南无喝啦怛那,哆拉夜耶,南无阿利耶,婆卢揭帝,烁钵拉耶……”
刘小妮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这是什么话?每一句我都不懂!”刘长老毕竟见过世面:“这是咒语,咒语最好不要穷究其意,只管照着念就是了,念好了自然能够得到神明的加持,据说,有人仅仅依靠念咒就能够证得无上大道!”
刘小妮惊讶道:“那我也要学念咒,动动嘴就能修成大道,多轻松呀,相比之下,凝气、筑基、结丹真的太不容易了,一辈子都不一定修成。”
刘长老笑道:“哪有那么简单的事,不信等一下你试试。”这时,王万宇已经背会了无相神掌的咒语,他按照降魔掌的法诀,内气运转间,口中持咒,猛地向着洞外便是一推。
轰然一声,气浪滚滚而起,形成一片涡旋,向着洞外飞速旋转而去,一股巨大的吸力生出,刘小妮站立不稳,身子竟然不由自主地向着涡旋的中央而去。
刘长老一把拉住她,眼见那涡旋出了洞口,裹挟着落叶、沙石滚滚而去,他不禁目露奇芒。就在这时,王万宇收了掌,也大为惊讶道:“果然,这一式无相配合了咒语,能够产生一种神奇之力,我依稀觉得,这种力来自天上,似乎有神明在为我灌顶,那种感觉,真是奇妙到了极点。”
刘小妮要亲身体验一下,便把那咒语背会,依葫芦画瓢推出了那一掌,但是,竟然连一丝风也没有生起,相反,她身子一颤,急忙收掌道:“我遭到了天罚,有一股力量,把我的灵气吸走了好多,如果我再不停止,恐怕就停不下来了。”
王万宇和刘长老听得哈哈大笑,刘长老慈声道:“我没有说错吧,有些大法,并不是人人都可以修炼的。”刘小妮连连点头,对王万宇愈发钦佩不已。
几人又聊了一番,刘长老得知他已父母双亡,不禁大为怜悯,刘小妮也显得愈发关切。到了王万宇告辞之时,刘长老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以后有空多来我这里坐坐,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就是了。”
“对,师弟,你千万不要客气,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和阿翁举双手欢迎你哦!”刘小妮不失时机道。
王万宇心里一暖:“我会经常来看望你们的,刘长老,小妮,再见。”
回到杂役处,王万宇立刻取出那本小册子,开始如饥似渴地研习,原来,这摩诃般若降魔掌,每一式也有小成、大成、圆满之分,只有将第一式练至圆满,才能修习下一式,无奈之下,他只有疯狂练习第一式。
一掌又一掌推出,配合着咒语,产生一个又一个漩涡,恰好马脸青年从这里路过,还以为来了一阵旋风,当他发现是王万宇在练掌时,不禁面色大变,他没想到,王万宇除了那惊艳绝伦的一剑,竟然还有这排山倒海般的一掌。
“看来,明天大比如果遇上他,一定要小心了,千万不能像小胖子那样被他废了。”马脸青年心惊不已。
忽然间,马脸青年脖子一凉,一把利刃架在了上面。他正要惊叫,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一个丸形物瞬间被塞到了嘴里,滑入了腹中。
“这是蚀骨断肠丸,一个月之内不服下解药,骨头和所有脏器都将化为脓水,不过,只要你听我使唤,非但无性命之忧,而且——我可以助你成为外门弟子。”一个阴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饶了我,请你饶了我,我一定听你的,你有什么要求,请尽管吩咐!”马脸青年双腿打颤,几乎站立不稳。
“总算你识时务,看来你是可以做大事的人,走,到你屋里再说。”那个人放开他,他这才看清,那是一个蒙面人,身形高大,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闪烁着凶残之色。
马脸青年老老实实和他到了屋里,把门紧紧闭上了。
王万宇丝毫未觉,他依然沉浸在那一掌里,那一式无相,不但要有咒语配合,还要达到一定的心境才能大大提高战力,这种心境,就是无相。
王万宇停止了练习,他端坐在蒲团上,开始平心静气,体悟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