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莉所站的位置正是我回家的位置,如果我要从这边走的话,等会势必就要绕好大一个圈子。我有些痛苦地挠头,叹道:“不会吧,要不要这么绝!难道我还真要走回去?”
我回头看了一下,若是罗小莉也是准备回学校的话,那么我就远远跟在她后面,趁机溜回去。可是我刚一转头便看见罗小莉还在远处看着我,见我回头还很高兴地摇了摇手。
我心中苦涩,很无奈地伸手招了下。好吧,我认命了,走回去吧。因为绕路,我足足走了近一个小时才算回家。一走回家,我便将整个人都丢在床上。
这一天把我闹的!我无奈地想到,这丫头还真是能折腾,我有些木然地躺在床上想着。脑海中却不住回想着先前和她见面的许多画面。
不知道为什么,回想着和罗小莉说话的场景,总是能够让我记起当初读高中时候的日子。那青春无忧,每日只以卷子分数为人生最终目标的日子。
其实读书的时候班上的同学真的是只有一个目标,成绩。那个时候似乎只要你有了成绩,你就能够拥有一切。就算你长得丑些,家里穷些,脾气暴躁些,人品差些都没有事。一切的不好,都可以用成绩掩盖,只要你成绩够好。
每日挣扎在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每日抱着书本在啃。闲暇之余看着自己心中的女孩,或者想着她泛起一丝傻笑。
真的很美好。
只是这种美好似乎走到大学就不复存在了,大学里成绩也蛮重要的,只是没有当初那么重要了。到了大学,一直被成绩压抑着的其他东西都猛然展现出本该属于她的魅力。其中最重要的一点,长相。
大学之前,长相虽说重要,但是长相再好,你成绩差也会被相当一部分的人贬斥为以后没出息。可是到了大学之后就不会这么觉得了。只要你够帅,够美,性格不算太烂,你就能得到好的人缘,以及异性地青睐。
再有一个就是钱,大学里虽说不像社会那么功利,但是有钱又肯花钱的人身边总是有一大堆的跟班总是没错的。还有就是才艺,例如弹吉他、唱歌、溜冰、画画等等一切在高中被认为不务正业的事情在大学中都会成为一项独特的能力,给你带来独特的魅力。
再进一步到达社会,成绩,呵呵。已经没有一个固定的准则来评判成绩。或者说,社会里能够评判一个人成绩的只有一个准则,工资。然后我就是那种最底层的。
说实话,我是多么想回到当初那个只看成绩的时代啊。当初那种,只需要偶尔看会书,就能够永远很骄傲地站在成绩单前列的时代。
……我在床上一趟就是一整天。昨天本来就睡得挺晚,加上又是躺在沙发上一直睡得不舒服,所以这次睡下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睁眼的时候,陈胜男正坐在桌前看着电脑。
我心中一惊,立刻重新闭上眼睛。好吧,我这样确实有点怂了。我装作翻身的样子,将头转向另一边,睁开眼睛。
我去,怎么办?没想到陈胜男居然已经回来了,这怎么搞?我现在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和陈胜男开口,她会不会打我?
我脑袋里正乱七八糟地想着,陈胜男忽然说道:“醒了就起来吧,别装睡了。”
“……”好吧,原来她已经知道了。我讪讪地坐起身,说道:“胜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陈胜男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说道:“一个小时之前。”
“哦,这样啊,哈哈,我下午睡得久了点。”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嗯。”陈胜男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那个,你晚饭吃了吗?”我努力找着话题,使气氛尽量不要变得那么尴尬。
“吃了,谭青做的。”陈胜男语气依旧平和,可是我为什么能够从中感觉到杀气。
“哦,那个,今天怎么样啊?忙吗?”我根本不敢触及谭青这个字眼,直接避开。
陈胜男眉毛一挑,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看着我。我被看的心里发慌,好一会才说道:“那个,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想看看你还能说什么啊。”陈胜男淡淡说道。
“呃,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随便说说。”我挠头干笑道。
“这样啊,我还以为……”陈胜男语气顿了一下,说道:“你会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解释一下。”
我没有说话,这件事解释不了,如她所见,我昨晚想上谭青。且不论刚开始是怎么回事,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我想上谭青。然后刚好被陈胜男抓个正着。
我沉默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陈胜男忽然起身,说道:“对了,前段时间我不是说过要教你练武吗?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闷闷地说了一句。
“嗯,记得就好。这两天有点事情耽搁了,我们今天就开始吧。”陈胜男说道。
“啊?今天开始?”我愣了一下。
陈胜男笑道:“对啊,就是今天开始啊!从今天开始,我教你练武的第一课,挨打!”
陈胜男说道“挨打”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忽然凌厉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双手搭在我的肩头,冲着我的脚脖子猛地一踢。
“砰!”我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陈胜男狠狠地摔在地上。陈胜男下手还算留情,丢下去的时候,总算没让我面部朝下。即便如此,我还是被摔得七晕八素,半天爬不起身来。
我在地面挣扎许久,陈胜男踢了我一下,说道:“别装死,起来!”
听着陈胜男的口气,不知为何,我心里也升起了一股闷气,强撑着站了起来。然而我还没站稳,就又被陈胜男随手绊倒在地面。
我去,我第一次知道,背部朝地面摔倒也能摔得这么疼!一股几乎是从背部疼到胸口,真的是钻心地痛苦传来,我张开嘴,猛地地攫取这空气,每一口呼吸,都仿佛是一根钢针扎进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