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太过紧张导致身子晃动,我的头不由向前一低,想保持平衡。一片柔软堵住了我大呼小叫的嘴,我双目圆睁。
我怔怔地不知该做出如何反应,亦看不见萧萧的表情,只觉得她把我抱的更加紧了。几十米的看似很远,其实落下也不过数秒的时间,我们很快到的底下,又被一股大力扯着向上飞去。我们分开了嘴唇。
萧萧看着我忽然笑了一下,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也跟着笑了一下。我看着萧萧那似乎一直不曾离去的注视,呼吸的某个节奏突然停顿了下。
我们被放下之后,我的腿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发软的。被萧萧搀扶着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假装平复之前的心情。萧萧没有提之前的事,我知道这时候该是我说话的,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只好也闭口不谈。
我们之后又在四处玩了一些项目,直到夜晚将近,因为时间有些晚,我不好回家,萧萧问我要不要去她家住一晚。我听到萧萧的问话,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虽然我一直是一个很自知,很理智的人,但这次绝对不是我自己妄想!萧萧这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吧!此时不上,天理难容!
“不了,可能不大方便……我在旁边找个宾馆住一晚就行。就不麻烦你了。”我讪笑着拒绝。
“又不是没有住过,之前怎么不觉得麻烦。”萧萧又在低声嘟囔。萧萧每次这样说话的时候都喜欢低着头说,侧面看着可爱的让人心动。我几乎要忍不住答应。
可是一想到她警察的身份,我还是只能苦笑回道:“算了,真的不大方便。我随便在这附近找个地方住一样的。”
“你不想来就算了!我先走啦!”萧萧负气般地扭头走到路边,抬手拦了一辆出租离开。我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只能无奈,先前蹦极的一幕幕场景不断在我脑海里回放,想着那突然的一吻,我有些头痛地摇了下头。萧萧是警察,我虽然算不上贼,但也不是什么好货,尤其是现在还和人命案扯上了关系……
我按耐下心情,随意找了个宾馆住下。第二天,没有向萧萧打招呼,就离开了省城。
一晃许多天,自从我那天回到家之后,萧萧一直没联系我,我也乐得清闲,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古怪的情绪一直酝酿着。
这天本来还在考虑,这么一直待在家算不上什么事,******那边又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反正现在该赚到的钱都到手了,如果现在撒手退出的话也可以。正琢磨着是不是该出去找些事情做时,田伟又跑到我家来了。
我一看他就头疼,这小子,自从那次我跟他说了打假的事情之后没事就来磨我。我自从上次看到林正途的事情之后哪里还敢再让他进来,一直不同意他加入。因为这样,我们最近每次见面到最后都是不欢而散。
那时我妈刚好出去买菜,我看到他就直接把他拉近房间,田伟看起来特别高兴的样子,开口就说:“汪洋,这下你可没法拒绝我了。”我正奇怪不知道他干嘛这么高兴时。他把我拉进屋,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他今天被公司开了。
“什么?被开了?兄弟,你没必要这么拼命吧!”我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拼命,直接就辞了工作,就为了和我来搞这个打假。
“哪有?我也不是故意辞职的,上次我不是和你说了嘛,公司接了个大单子,合同出问题了。这边一直拿不到钱,连带我们一群人工资都拖了两个月了。”田伟端着杯茶,愤愤地向我喷着唾沫:“我们一群人没办法了,就去找经理,哪知道那个狗屁经理把其他人的工资全发了,扣了我的工资直接把我开了。”
“就你一个被开了?不会吧!”我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出格的事?”
“我哪有干什么事?”田伟叫天屈一般地吼了起来:“我们那时候一群人合计着要工资,那孙明就要我提议联名写了封信给上面的老板嘛。大家都一起写的,就开了我一个!”
我听着田伟的说法,不由叹了口气,都不知道这货是怎么活了这么多年的。组织同事越过上级向老板告状,被搞了还不知道原因。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田伟的肩膀问他现在准备怎么办,没想到田伟一听我的问话,立刻嬉皮笑脸的说:“其实开了我也刚好,我不还有你嘛?这破工作一个月就那么两三千的,还要受气,兄弟,你带我入那个什么伙,大家亲兄弟上阵一起赚钱不是更好?”
“这个是真不行!”我明白田伟的脾性,拒绝时只要有一丝的软弱他就会像个牛皮糖一样粘上了甩都甩不掉,所以拒绝的特别干脆。没想到田伟听到我拒绝的这直接,脸色一下就变了。
“好好好!汪洋,算老子看错你了,你他妈落魄时老子紧扣紧省地要存点钱借给你,现在老子他妈有难你就是这么对兄弟的!你一直不让我进去,不就是担心我抢你两口饭么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一听,火气直接冲上来了,一拍桌子就骂道:“我他妈看中这个?我会怕你抢我饭吃?是这东西你真不能进,我他么是为你好!”
“我这么大个人了,好不好心里清楚,我现在看到的就是老子落难,要你帮个忙你都不肯!”田伟见我拍桌子,也是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指着我鼻子骂道:“今天我算看清楚你汪洋地为人了,有了好路子随便分我条道那么难?我还能和你抢?”
我们两个都是心火上涌,说话也不管好坏,新帐旧账一起翻出来,最后田伟把桌子直接翻了,转身就走,“我就当没你这么兄弟了。”
“别说废话,赶紧滚!”我看着田伟走开,越想越气,狠狠地对着床头踢了几脚。
“妈的!这混蛋,真他么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