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你能不能帮我送封信到盛氏集团的前台?”李敏儿害羞的咬了咬嘴唇,双手不停地绕着披散在肩上的长发,见夏彼岸依旧呆呆的望着她,眼睛透露出丝丝慌乱,急忙拉住夏彼岸的手,不停地摇晃着,“彼岸?彼岸姐姐,你就帮帮我吧。我知道你的未婚夫就在盛氏集团工作,你也可以顺便看看他嘛。我可以给你买一个星期的早餐。”李敏儿见夏彼岸依旧不说话,继续恳求:“那……那一个月……”“成交!”听到夏彼岸应允的回答,李敏儿终于松了一口气,将手上因紧张而抓得有些变形的信封递给了夏彼岸……
坐在车上的夏彼岸回想在学校答应李敏儿的要求便有些欲哭无泪,自己竟然被一个月的早餐就收买了,真丢脸。
随着车窗外风景的飞速倒流,车抵达了最后的终点——盛氏集团。夏彼岸推开车门,望了望天空,刺眼的阳光照得夏彼岸的眼睛微微眯起,刚抬脚迈开一步,便听到了非常破坏气氛的声音“小姐,小姐。你先别走啊。”夏彼岸听到声音转身回头看着司机,愣了愣,又向四周巡视了一圈,呆呆的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自己,疑惑的再次看着司机:“蜀黍,您是在叫我吗?”“嗯……小姐,你还没付钱……”司机尴尬的笑道。“哦,你早说嘛。”夏彼岸低头翻了翻狐狸小包,不久后又再次抬头,弱弱的说了句:“那个……你还没说多少钱呢。”“二十。”夏彼岸如同傀儡般木纳的点点头,然后拿出一沓一元钞票,一张一张的递给司机,还一边喃喃自语的数着数,“一,二,三……”许久后“诺,给您。那我走了,蜀黍,拜拜。”转身丢下在车内对着那一沓钞票风化的司机。
夏彼岸刚走到盛氏集团门口的楼梯,却发现自己不管怎样用力有一只脚始终停留在原地,不到几秒钟夏彼岸已经在心底已经问候了刚刚的司机的祖宗十八代好几遍了,然后欲哭无泪的低头看了看,“ohmygod。鞋子肿么卡在下水道的井盖上了。呜呜。”夏彼岸正绞尽脑汁的思考该怎么让鞋跟出来时,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连忙大喊:“老公,老公。”滕景明伴着声响望去,当然其他人也停下步伐,望去声源处。“老公,老公。快过来。”滕景明一眼就望到了夏彼岸的身影,扎着两个马尾,穿着一条粉色的公主裙,精致的小脸不用任何化妆品都非常漂亮,樱桃般的小嘴不停地蠕动,让人心生尤怜,忍不住一吻方泽,两只小手不停地晃动想要引起滕景明的注意,可滕景明偏偏对此心生厌恶,并且不是一般的讨厌,可以算是恨的程度,无论夏彼岸做了任何事情,在滕景明的眼里就是在给他丢人现眼。但由于夏彼岸是夏友的大女儿,滕景明的事业还要靠夏彼岸的爸爸支撑,只能向夏彼岸所在的地方大步迈去。“老公,老公。”夏彼岸刚想拉住滕景明的手,却忘了自己的一只脚卡在了下水道的井盖上,猛然失去了平衡,重心不稳的向前扑去,滕景明看着身前扑来的夏彼岸心里更加厌恶,身子稍稍倾斜,躲过了夏彼岸,尴尬的向四周说了句:“散了吧,散了吧。没事没事,这是我妹妹,她……”随即指了指脑袋,继续说“这里……有问题。”趴在地上的夏彼岸听着滕景明说道,又看着他厌恶的拍拍衣袖的动作,选择性的略过,无助的看看彻底报废的鞋子,吸了吸鼻子,硕大的眼睛里的泪水萦绕在眼眶不停地打转,如同洋娃娃般的睫毛不停地闪动,却遮挡不住夏彼岸心底的委屈。
“喂?哪位?”夏彼岸抬头看见滕景明伸手拿出手机问了一句后,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竟让滕景明露出了顺从的神态,不断地点头,给予对方肯定的回答。夏彼岸渐渐迷失在滕景明好看的微笑中。
“夏彼岸,你打算在地上趴一辈子么?还不快点起来!”夏彼岸从幻想中醒悟过来,呆呆的望着再次换了神态的滕景明,不断给自己编理由:嗯……其实老公在学校也有对着我笑啊。可能今天他的心情不好呢。“夏彼岸,我再说最后一次,你到底起不起来?”“老公,你是……”夏彼岸刚想问你是不是心疼我,怕我着凉啊,却又听到滕景明冷冷的说道“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说完,滕景明扔下一句:“你爸让我们一起回去吃饭。”便迈开步伐走向宝马的位置,也不管不问夏彼岸的情况,看着滕景明的背影,夏彼岸忍住眼眶的泪水,提起在一旁的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裙摆,一瘸一拐的走向宝马。
坐在车内,滕景明若无其事的问着:“没事吧?”一只低头的夏彼岸小心的抬起了头,望了望车内没有其他人,才看向滕景明的方向,剑痕般的眉毛给人一种严厉的感觉,乌黑明亮的双眼专注的盯着车前方,紧闭的双唇,俊俏的脸却总是给人冷酷难近的样子,但夏彼岸一直知道这只是面对她自己时而已。“你到底有没有事?”夏彼岸听着滕景明再次问道,有些受宠若惊,脸微微开始红润,说话喋喋不休的她竟然激动的不知怎样说话了,“没……没……没事啊。”夏彼岸害羞的低了低头,咬着嘴唇,如同要出嫁的新娘子。听到夏彼岸的回答,滕景明的脸柔和了许多,随后说出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夏彼岸的少女幻想,“还好没事,否则我怎么向你爸交代。我的工作可不能因为你的受伤而丢掉了。”滕景明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砸在夏彼岸的心里,虽说夏彼岸常常在学校里听到关于自己与滕景明的议论,例如滕景明某某某天在哪里哪里爆发的桃色新闻,滕景明与自己订婚只是为了经济利益,但此时此刻亲耳听到滕景明的话语,精致的小脸瞬间惨白了下去,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只是……因为我是夏友的女儿才答应的吗?”滕景明嘲讽的笑了笑,答道:“哼,不然呢。你如果不是夏友的女儿,你认为我会答应娶你么?如果你不是夏友的女儿,你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滕景明的话语如同雷鸣闪电般一字一句的刻在夏彼岸的脑海中融汇成一句话在脑海挥之不去:只是因为你是夏友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