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仇秦所论,赵猛即刻命家将去客店中相请,此时,龙敦三人却早已经不知去向了,虽然店家说是出了店门,向南而去,但实际往哪去了,店家说的也不具有可信度,赵猛也只好作罢。
龙敦三人悄悄的离开燕京后,就一直向北而去,沿路仔细查探了燕国北部的山川地貌、气候变化、兵力部署、巡哨规律等等。
三人跟着一伙偷偷贩运马匹的商人,越过了燕国大军防御东匈国的最后一道屏障,迤逦进入了寥廓茫茫的大草原。
在这里,生活着以马为家、剽悍如风的民族,他们以马为家,来去如风,攻略如火,时常南下劫掠以农耕为主的燕国边郡,燕国边民真是不堪其扰,燕国边郡也时常驻扎着二三十万的人马,时时提备。
龙敦早就听说了东匈骑兵的飘忽,东匈民族的剽悍,对此,龙敦很是好奇的,遂决定去一探究竟,要将东匈奴情形勘察个究竟。
龙敦三人根本不好直接潜入,其实,最现实的障碍就是言语不通、地形不熟、更不熟悉他们的生活习惯,况且,要学会一种外族语言,也确实不是朝夕之功就可成就的,所以,龙敦三人只好跟着贩运马匹的商人一路,扮作了他们的下手、伙计,当然了,暗地里,他们是给商人们付过付过丰厚银两的,这样,商人们也乐得答应。龙敦三人跟随马贩子们一路深入草原、大漠腹地。这草原真是浩渺无边,要凭一双脚缓缓行走的话,还真是令人绝望的。
龙敦道:“东匈奴的地域如此广阔,如果没有马匹、车辆,要在这大草原上生活、迁徙还真是困难哪,马匹还真是他们生存的根本。”
这大草原上的男子个个都是战士,比起农耕为业的民族来确实剽悍、骁勇得多,他们散而为民,聚而为兵,随时都在做着机动和骑射训练,他们的铁蹄、弯刀,曾经使多少边民百姓无端受戕,他们来去迅速,飘忽如风,确实是不易对付的。有效的应付之法,要么‘以静制动’设伏围歼,要么‘以快制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骑兵对骑兵,‘快速奔袭’,‘忽东忽西’,‘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方可有决战取胜机会。若以步兵主力与之对战,必然是要吃大亏的,首先,他们机动缓慢,无法有效的跟上匈奴骑兵集团的快速节奏;其次,他们补给困难,粮道常常会被机动迅速的游击骑兵截断,根本不可能跟高速机动的匈奴骑兵集团进行持久作战。不过,东匈奴存在的问题也是很严重的,那就是冬天里奇寒无比,食草缺乏,要是遇上冰雪灾害,就会出现难以为继的困难局面,这时他们也就只好南下掠夺了。这也就是游牧民族存在的根本性困扰。
当然了,只要北方草原出现灾异,南方就只得做好应战准备了。
龙敦三人一路的探察、分析过去,未到马贩子们的目的地,却也将情况探察得了一个大概了。经历数天的跋涉,终于到了马贩子们的目的地了。
草原之上,骏马真是不少,不过,粮食、布匹,丝绸、茶叶等等又是他们的稀缺之物,所以,马贩子们只要用中原地区比较普通廉价的物资,就可以换回体格雄健、价格不菲的骏马良驹。
就像强人都有个性一样,真正的宝马也都是烈性子,都机警得很。你若抓不住它,制不住它,那你就别想役使它,骑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