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礼?
南溪有点愣了,像七夕这种节日,不应该都是男方负责送礼物么?女生也需要回赠?身边的女性朋友哪个不是收礼物收到手软,也没听说在情人节送男生礼物的。
当然,表白除外。
她吐吐舌头,表情讪讪地说:“可是我没买。”
“那就现在想个。”
南溪拨弄着手指,眼睛好无辜地看着他,终于作出一个自认为很棒的决定:“要不未来一星期我洗碗?”
身边亲朋好友都知道南溪最讨厌做的事儿就是洗碗了,她觉得这个交易十分公平公正。
殷北望扶额失笑,“这是礼物?”很显然某人很不满意。
“那就做早饭?”平常早饭都是殷北望做的,这个奖励在南溪看来也是比较有含量的。
殷北望抱臂看着她,还是沉默不语。
不满意?殷北望还是那表情,那动作,依旧不说话。
南溪是真的想不到了,想来想去,突然心间涌上一个念头。
一个吻?
不,南溪生性害羞,自觉做不出来这么主动的事儿,更何况在此之前除了那晚,两人之间就没接过吻。
但今晚例外,在这么暧昧的环境下,其实献个吻也不是不可以的。
于是南溪头脑一热踮起脚,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接触只短短一秒,在看到他眼中的错愕时,羞得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殷北望本想逗逗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收获,但是怎么办?已经被她撩了,不能就这么着。
他低头,满眼都是那忽视不了的笑意,像是天空中最亮的一颗星,耀眼极了。
南溪被他这种炙热的目光瞧得不太自在,撇开视线望向某个角落,张口道:“不满意?”说完就后悔,她是真不会说话,瞧她说的这是什么话。
殷北望嘴角微勾,笑容和煦,双臂却强硬地拉她入怀。
南溪全身僵硬,两只手腾在空中,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腰部那双有力臂膀,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它散发的热意。
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见他说:“满意,只是不够。”
什么?南溪惊愕,仰头看他,紧接着下一秒他的唇就压了下来,想说的话全被他一干二净地吞入腹中,那一秒天旋地转,她完全忘了反应,就这么愣愣地被吻着。
殷北望没有急着深入,一直在唇边描画,撩拨,然后离开,紧贴着她的唇,漆黑的眼睛与她对视,时不时地小啄一下她的唇。
“什么感觉?”他每说一个字,湿热的唇就会轻轻碰触她的,像羽毛在上面划,连带着她的心都痒痒的。
这般调情,南溪无法招架,大脑当机,透过那金边镜框看着他的眼睛,随即来了句:“你这眼镜儿硌得我鼻梁疼。”
咳,在这种暧昧至极的时刻,说这种伤风景的话,南溪说完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殷北望先是一愣,然后笑了:“sorry,我考虑不周。”随即摘掉眼镜,伸手搁在梳妆台上,转而俯身继续刚才未完的吻。
又来?又是这么没预兆?
南溪睁大双眼,错愕之下,不由启开唇瓣。
南溪刚做人流不久,不宜过早要孩子,在床事上还是要注意着点儿。
南溪见他这样,心里呜呼一声,“你不会没买吧?”
殷北望确实是没预备这东西,今天会发生这事儿,完全是兴之所至,没预兆的。
一番激烈的运动过后,南溪趴在床上闭着眼不想动,殷北望从浴室出来见她快要睡着的样子,笑道:“我帮你洗?”
话音一落,南溪睁开眼睛,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忙道:“不用了,我自己洗。”眼睛不看他,套上睡裙跑到浴室。
开玩笑!长这么大,南溪还没被男人洗过,尽管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是自己的老公,但那也挺别扭的。
看着某人落荒而逃的身影,殷北望轻笑着,掀起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过度劳累,南溪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即将十点,蓦地意识清醒,坐直身体,一阵哀嚎:“糟糕,迟到了,闹钟怎么没响呢?”
准备掀被下床,胳膊却被一只粗糙有力的手拉住,她回头,讶异地发现殷北望见鬼的赖床了。
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也没起,就听见他说:“今天周六,用得着一惊一乍,搞不清状况么。”
着急的心情瞬间像放了气的气球,被抽得一干二净。
重新钻回被窝,想着自己刚才的举动像个神经病一样,南溪就笑了。
感觉到床在颤动,殷北望侧头看过去,见她正用被子捂着脸,一颤一颤的笑着。
殷北望抽掉盖在她脸上的被子,身体挪过去,强硬有力的臂膀搁在她腰上,垂头浅吻着她的唇,边吻边问:“中午想吃什么?”
一醒来就面对这样亲密的举动,虽然她身上穿着睡裙,但殷北望身上只着一件内裤,精壮的上身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她的眼前。
南溪的脸都快烧起来了,心脏也在剧烈的毫无规则的跳动着。
一边接吻,一边问中午吃什么,一边还这么“露着肉”,有这样干的么!
男色惑人呀。
南溪抽空回道:“不知道。”
殷北望轻笑着,抵着她的额头,彼此呼吸交融,声音似乎苦恼:“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中午吃啥饭?这为难的。南溪嘴角一抽,忽然心间涌入一个念头,目光与之交汇,见他眼中满含笑意,似乎是也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两人的声音不约而同响起,冲这默契程度,彼此相视一笑。
“回家蹭饭。”又是两道不约而同的声音,南溪感叹其默契程度,双手压下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