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风沉默了,他清楚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小俪还处于昏迷,他若与小俪父母闹的太僵,恐怕一切就真无法挽回了。想到这,他的脸色才好转,变的恭敬温顺的很。
“五年内,若是你精神力能提升到尊主级,或许丽儿还有救。又或者,你能找到我光族至宝天道宝玉,也能将丽儿修复如初。”
耶云天见聂天风不再顶嘴,这才放松了语气,还算客气的道。
听到天道宝玉,很多人的眼光都亮了,耶正华更是脑海中闪过精光,暗想若他能找到天道宝玉,想必与小俪的关系也能修复吧。
“还请大尊主指点!”
聂天风听的大喜,没想到这天道宝玉也能救小俪,他本就要寻找天道宝玉的,这下可真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
耶云天冷哼一声道:“本尊若是知道,还用的着你吗?不过要说有什么消息,也只是在千万年前,曾听有人说起在血域沥血城见过一块类似的宝玉,可当本尊赶去时已经不见了踪迹。”
“大尊主!”
耶正华终于忍不住,出言惊醒了众人。在他想来,既然天道宝玉可以救小俪,那之后的事情,也就跟聂天风没有什么关系了。
“你想说什么?”
耶云天眉头微微一皱,他不喜欢有人插话,尤其是在他的地盘,这语气自然变得严肃冷厉。
“要找天道宝玉,我们光族自然最合适,何需这小子。”
耶正华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犯了耶云天的忌讳,不过事情关系到小俪,他也就没那么多顾忌,胆子也大了许多。
“我的话,你没明白。即便找到天道宝玉,也必须使用双修之法,你觉得你行吗?”
耶云天冷冷道,话语虽凉,可态度却缓和许多,让周围众人紧张的心都放下不少,尤其是耶正华的父母。
“不,不会的…”
耶正华的心却顿时沉到了谷底,怎么会这样?难道有光族至宝也治不好小俪吗?原来是空欢喜一场。
这一刻,他的心是彻底痛了,绝望了。
“大尊主…”
耶正华不甘的叫喊道,这算什么?算是要彻底悔婚了吗?真是好狠,好快,好让人难以接受啊“都回去吧。”
耶云天说道,聂天风终究还是境界不够,无法完全修复小俪的灵魂,只能保持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他心里哀叹,说话语气中透着一股冷意与威严。
众人不敢反抗,不论愿与不愿,除了耶正华外,都全部离开。
“正华,双修印记的事你也知道。这一生,丽儿再不会允诺他人,你就另寻良配吧!”
见耶正华还愣愣的站在原地,耶云天只能叹息,话语中满是无奈与劝解。
若是他人,他没有这么好的语气。一遍不听,还能好言相劝第二句,这足以看出他对耶正华的看重。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双修印记破而复立,就已经是牢不可破,耶正华再没有机会了。
至于两族不能联姻的问题,至于聂天风女人多的问题,现在他已经无法考虑了,毕竟小俪是他女儿,他不能看着她寻死。
当然,聂天风要想真的跟他女儿再一起,即便小俪病愈,也需要一个艰难漫长的过程。
莲雨尊主对小俪说的理由,也是他心里担心的事情,光族不能为了小俪一人,而全部陪葬。
“不,不,不…”
虽是安慰的话,却更像是把绝情刀,彻底斩断了他的妄想,耶正华瞬间呆滞。
刚只是猜想,此刻听的真切明白,心知再无望得到小俪了,他不敢相信的连续念叨两个‘不’字,随后更是悲痛万分嘶吼一声跑出门去。
想想半个多月前他还高高兴兴的与小俪订亲,可不过半个多月时间,他失去了五族大比第一,更彻底失去了小俪这个心爱几万年的姑娘。
这一切让他愤怒怨恨不已,这一刻他将聂天风当成了他毕生的耻辱。
看着痛苦的耶正华,耶云天大尊主、莲雨尊主都只能哀叹。对于耶正华,两人都很喜欢。可惜,造化弄人,小俪的一次出走,将一切改变。
聂天风不喜不忧,耶正华已经不放在他心上了,他要想的是如何救治小俪,如何才能让耶云天答应让他与小俪在一起。
出门后的耶正华,通知了他的父母。
帝都城外某处耶向远一脸黯然道:“我儿,你也不用太在意。以我儿的出色,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次你真的想好了吗?”
“父亲、母亲,孩儿没事。既然大尊主靠不住,孩儿必须依靠自己,去光玄洞府是唯一的机会。”
耶正华已经按住心中的愤怒,脸色坚毅、语气冰冷的道。
三光玄体神妙莫测,到现在他还没有完全激发出这种体质的强大,而唯一的方法是去光玄洞府。
光玄洞府是光域一处神奇之地,那里危险重重,同样机缘也很多,耶正华也是在很久以前机缘巧合下,得到一块进入其中的令牌,只是一直不敢前去。
如今,他已经被逼到绝路,只有冒险一试了。
“好吧,记住,一切小心,一定要活着回来。我们这一支还要靠你发扬光大的呢!”耶向远欣慰又担忧的道。
耶正华告辞离去,这一去就是十几年,出来时却让整个荒原仙界震惊不已。
帝都行宫内“小子,外间都传,你身世神秘,现在可否跟我说句实话?”
耶云天没有继续说天道宝玉的事,也没有提起小俪的事,问起了聂天风的家世。
“大尊主,我的家世不能奉告,还请见谅。”
聂天风回答的也很简单,一点也不透露,语气坚定,神态恭敬,却气的耶云天满脸怒火,又无处发泄。
“好好好,你走吧。”
耶云天实在不知说什么,只能怒笑着,下了逐客令。
“抱歉!天道宝玉我会尽力寻找,若哪天我修为提升,也会第一时间赶来明光城的。”
聂天风无奈行礼告退,事情没有结果,也是最好的结果,现在谈什么都是句空话。
他匆匆的来,匆匆的走,来时悲伤痛苦,走时黯然纠结。
大半思绪都留在了那个沉睡的人儿身上,直到赶到明光城,才被热闹的人群惊醒。
亮过令牌,从传送阵,回到了熟悉的太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