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东西是张启军他们考古那一行的行话,其实就是古物的意思,只不过那是碎瓷片,不是完好的一件物品,所以不能叫做古物或者是古董。
不过不管它是不是古董,那都不重要,关键问题在于这东西竟然是古时候的,那也就等于是在告诉我们,很有可能那块地底下有东西。
至于究竟是有一两块碎片,还是有一两件宝贝,或者说甚至还有很多宝贝,那还有待发掘。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赶忙问道:“张爷爷,你把那碎片带回来了?”
“对,我得拿回来看那块碎片究竟是什么年代的!”张启军点头道。
“能不能让我看一眼?”我面色微变,有些着急。
“当然可以啊!”张启军点头,看我脸色不对,又问道:“不过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看,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沉默片刻才道:“以前有个人经过一处荒山的时候,发现一样东西,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幅美女图,那人是个男的,单身汉,于是他就把美女图带回了家。
结果就在当天晚上,他们的村里就出了事,那图上有九个美女,那天晚上他们村里死了九个男人。
当时他也没太在意,以为那只是巧合,结果接连三天晚上,每天晚上都有九个男人死去。”
我话还没说完,张启军的脸色就大变,张新月见爷爷被吓到,冷着一张脸道:“你不要瞎说,那都是封建迷信!”
我也没反驳,只是笑了笑道:“如果那是封建迷信,那京华城那边的大粽子又怎么解释?”
“大粽子那是尸变,有一定的科学原理,你说的美女图,那纯粹是臆想!”张新月虽然嘴硬,可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她自己都没了底气。
张启军脸色惨白,双手微微颤抖地问我:“你是说,我拿回来的那瓷片有问题,会要人命?”
“张爷爷你别紧张,这事谁也说不准,你还是得先看了才能知道!”我安慰道:“你别怕,就算出什么事,这不是有我在嘛!”
“好,我现在就去拿!”张启军着实被我说的吓到了,虽然只是三言两语,可若是仔细一想,连续三晚,每晚都有九个男人死去,倒也的确骇人听闻。
如果在今天之前,他们听到这个故事,或许还会嗤之以鼻,但是就在之前不久,他们都亲身经历过大粽子的事情,深知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不可思议的东西或者事情的确是存在的。
很快,张启军便把他从京华城那里带回来的那块瓷片拿了过来。
我第一时间将之放在手心,闭上眼睛,仔细感应,还好,我并未从这瓷片上面感觉到阴气。
见我紧张的神色缓和下来,张启军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惬意与希冀,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没事吧,小明?”
“嗯!”我点点头道:“这东西没问题,让您虚惊一场,不好意思!”
“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启军却没心情来怪我让他担惊受怕,他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不断地说道。
“张爷爷,您能从这瓷片上面看出来这瓷器原本的年份吗?”我看着手中的瓷片,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这瓷片不大,准确来说就是一个细长条,略有弧度,估计有五公分左右的长度,而宽度不过才一公分左右,是实实在在的碎片,甚至连这瓷器原本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想要推断出年份来,更是困难无比。
果不其然,张启军摇了摇头道:“这碎片实在太小了,我根本不知道原先是什么东西,更谈不上判断它的年份。
不过我估计那深坑下面应该还有其他碎片,若是能多找一些,或许就能拼出个大概的原型,到时候,也就能够判断这东西大概的年代了。”
“还是算了吧!”我毫不留情地打击道:“到底是考古重要还是命重要,我想您老比我清楚,我可不想再去那鬼地方!”
“呵呵,我当然知道现在不能去,不过要是那里的麻烦解决了,到时候再去看看还是可以的!”张启军讪讪一笑道。
“这老头!”我心里暗叹一声,有些无语,看来他对考古还是非常有热情的。
老一辈的人都这样,可能是由于时代的原因,他们的骨子里有一种对待自己的职业或者是事业的执着与认真,当然,还有倾注所有心血的热爱。
这一点,我自知没办法和他们比,要是我遇到这种危险,早都跑没影了,哪里还会想着再回去找瓷器碎片做研究?
从瓷片上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我也没有气馁,又问张启军:“你能联系上那个人吗,就是那个找人在京华城那儿挖坑的人。”
说起来这个人也是让我无语,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什么消息,竟然就这么大肆开挖了,难道他是白痴吗?不知道地底下的宝贝出土了也是国家的?这么挖出来对他有什么好处?
张启军点点头道:“我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吧,毕竟我在那边也没什么认识的人,还得从其他朋友那里问,估计得花些时间。”
“不打紧!”我又瞄了一眼地图,大概计算了一下那大坑可能被水灌满的时间,道:“我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
“好!”张启军点点头,便到另一个房间去打电话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张新月两人,我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到她的脸上,心里却在想着京华城那边的事情,一时间也没注意到在张新月的眼中,我其实是在盯着她看。
“嗯哼!”张新月清了清嗓子,拉回我的思绪,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脸变红了,当即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是真的担心,她也是从那边回来的,要是身上沾染了什么东西,那就有的忙了。
结果张新月连连摇头,看着我脸上茫然而无辜的表情,道:“没有不舒服,你先在这里看,我去清洗一下!”
“哦,好!”我点点头,又道:“那个,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一定要立马就说啊,别不好意思!”
“知道了!”张新月在我的话语中落荒而逃。
我摸了摸鼻子,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也不再多想,继续看密云区当地的地图。
很快张启军就出来了,环顾一圈也没看到张新月,不由得问道:“新月呢?”
“去清洗东西了,怎么样,问到什么没有?”我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
张启军摇摇头道:“哪有那么快,我刚刚打电话给我一个朋友,他在那边有认识的人,我让他帮我问问,至于能不能问到,那还两说!”
“唉,好吧!”
见我叹气,张启军道:“其实,我说的那个锁龙井一旦被人惊扰而引起异动,就必须用人命来平息真龙怒火,也不一定就不可行,为什么不试试那个办法呢?”
“用人命来平息真龙怒火?咱们找个人把他扔到那大坑里?”我被张启军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一大跳。
“什么啊!”张启军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我是说,用其他牲畜来替代人,试试看能不能堵住那黑水!”
“哦哦!”我挠了挠头,笑着道:“我还以为你要杀人呢,嘿嘿!”
见他脸色又变,我赶紧道:“这个不是不可以试,但是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到了,咱们再试也不迟。”
“现在不是时候?”张启军有些疑惑:“为什么不是时候,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你想啊,那坑是有人趁着夜色偷偷挖出来的,搞这么大动静,府院怎么会不管呢,既然府院要管,他们肯定就会注意到下面那黑水,我们没必要废那么大劲自己去解决。
另外,这个人要挖坑,肯定有什么目的啊,现在看来,他很有可能是从什么地方得到那地下有文物古董的消息,所以才找人挖的。
但是他不仅没挖出来古董,还搞出来这么一大串麻烦事,这屁股总不能让我们来给他擦吧,谁做的谁自己得兜着啊。
还有,你说用人命或者牲畜来平息真龙怒火,换一种说法其实就是血祭,这血祭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搞不好还会给自己惹来血光之灾。
再者,先不说血祭有没有效果,就算真有效果,我们把那黑水止住了,到时候估计那个想挖古董的家伙又会搞出什么事情来,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
张启军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等我说完,他还没反应过来,似乎是在细细品味我的话。
我抿了一口张新月给我端来的茶水,心想这妹子的泡茶手艺还不错,这茶也是好茶。
结果张启军猛然一拍桌子,吓得我差点儿没把茶杯扔出去。
“张爷爷,您干啥呢,一惊一乍的,我虽然年轻,可也经不住你这么吓啊!”
张启军一副无比感慨的样子,啧啧叹道:“我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你这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活泛得很呐!”
正说着,张启军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朝我笑着道:“哟,是我那朋友,应该是有结果了,我先接一下!”
说完,他便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