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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语言的智慧之花

语妙双关明朝有个神童程敏,12岁时奉召进京面帝。

大学士李贤爱他才思敏捷,亲自将女儿许配给他。在家宴中,李贤手指桌上水果说:因何(荷)而得偶(藕),程敏也指着果盘说:有幸(杏)不需媒(梅)。语妙双关。

一位老婆婆的儿子远出不归,她思子心切,画了一张画,上面是剖开的莲心和干瘪的生梨,托人带去。儿子看了不觉潸然泪下,人问何事?他说妈妈讲(莲)怜子心中苦,梨(离)儿腹内酸。老人家在想念我呢。

有一个谐声笑语:一个书生到庙里探访当家和尚,和尚正在吃鱼,见了书生赶快把鱼藏入磬内,问居士何事见访?书生装作没看见,说有一副对联,忘了下联,特来请教。和尚问哪一句?书生说上联是向阳门第春常在,下联是积善人家……和尚忙着接口说:庆有余嘛。书生笑着说:师父磬(庆)里有鱼(余),何不拿出来大家一起吃。

正话反说正话反说,韵味无穷,择其大要,列举四端:

一曰避讳。生意人忌讳折本,他们将舌、佘均称作赚,如将猪舌头称作赚头。

二曰增加趣味性。如贵州山区的“倒调歌”:“说倒话来唱倒歌,山下石头滚上坡,那天我从你家门口过,看见外孙抱外婆。生了爹爹再生爷,生了弟弟再生爹。妹妹都在上学了,妈妈还在托儿所。”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表达了诙谐的生活态度。

三曰加强讽刺意味。如袁水拍的讽刺诗《人咬狗》:“忽听门外人咬狗,拿起门来开开手。拾起狗来打砖头,反被砖头咬一口。忽见脑袋打木棍,木棍打伤几十根。抓住脑袋上法庭,气得木棍发了昏。”人不如狗,令人切齿,正话反说,警醒人民。

四曰增强诗意。现代诗的二度规范语言即为一例。如舒婷的“楼檐在黑猫的爪下柔软地起伏”,还原成一度,应为“黑猫用柔软的脚爪在起伏的楼檐上轻轻地行走”。原诗不仅语句简洁,而且让人想一想,体会句中的滋味,诗的意象美显然增强了。

人们大都有一种思维定势。一旦打破常规,进行逆向思维,就会使人产生一种新奇之感。语言的反说正是此理。

曲解成趣曲解,即口语中的“会错意”。《韩非生·郢书燕说》记载,有一郢人给燕相上书,因光线暗,叫书童“举烛”,无意中在纸上写了“举烛”二字。燕相得书,认为“举烛”者,“尚明”也,由“尚明”推衍为“举贤而任”,并由此治好了国家。《古今小说》中有个书生将一张白纸误当书信寄回了家,这本是件荒唐的事,但他的妻子接信后竟回了一封情意绵绵的绝句:“碧纱窗下启缄封,一纸从头彻底空。

知汝欲归情意切,相思尽在不言中。”分明是件错事,曲解的人却把它说得头头是道。

曲解往往发生在会意和谐音两方面,漫画、幽默、相声、灯谜、笑话等类型的作品借助它,常常收到讽刺、诙谐的艺术效果。如小幽默:

孙子:“爷爷,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孝敬您!”

爷爷:“等你长大了,爷爷早死了。”

孙子:“爷爷不会死。妈妈常说爷爷是‘老不死’的。”

这里,孙子对“老不死”的理解,便是一种会意曲解。相声《歪批〈三国〉》中说张飞的母亲姓吴,其根据是成语“无事(吴氏)生非(飞)”,用的也是会意曲解。

许多成语灯谜巧借曲解布置谜面,倒也情趣盎然,别具一格。如水帘洞(口若悬河),军事论文(纸上谈兵),凭君传语报平安(言而无信)等。

适当地使用曲解,可使语言生动有趣,为文章添色,收到良好的效果。

看得懂读不清著名的语言学家赵元任先生曾编写过一篇看得懂读不清的妙趣短文,以说明汉字同音异义的特征:

“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氏时时适市视狮。十适,适十狮适市。氏视十狮,恃矢势,使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识,适石室,石室湿,氏使侍拭石室,石室拭,氏始试食是十狮尸。食时,始识是狮尸,实十石狮尸,试释是事。”

谐音及异化一个词语,会在社会实践和时代浪潮中演变成与其读音相同或相近的另一个词语,而这另一个词语的意思却变得与原来的词语不相同或不相近,乃至大相径庭。

一些原先有底子的企业连年亏损,从“百万富翁”沦为“百万负翁”。一些地方满足于做绿化的表面文章,光种树而不养护,致使“植树造林”蜕变为“植数造零”。一些商店标出的货价与售出的不一,顾客指出,这不是“明码标价”,而是“明码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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