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健没有想打刘晔竟然主动进旅馆开房,脑袋嗡的一声大了,有心想说这是个误会,可这让他怎么说出口,而且说出来并不伤害对方呢?张子健考虑了一下,走一步看一步吧,进去之后再说。
服务员拿着钥匙嘴里笑着说道,“二位来的还真时候,就剩最后一间房!”,说着将门打开,随后又加了一句,“你们放心,我们的房间完全隔音。”说完还挤了一下眼睛,意思你懂的!
刘晔低着头走进去,张子健也跟着进去,刘晔一进房间,直接冲进了洗手间,张子健站在房间里,粉红色的灯光透露着暧昧,墙上还有几幅颇有挑逗性的海报,再有就是在床头上放着各种助兴的工具。
更令张子健感到悚然的是,竟然还有十字架,手铐、皮鞭、和蜡烛这些重口味的东西。
刘晔躲在卫生间里,脸烧得简直发烫,耳朵根子都热辣辣的。
快走到洗脸池子,用手掬起凉水使劲撩了两把,冰冷的刺激让快要燃烧的身体,冷静了一下,抬头透过镜子,看见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子。
这,这是我吗?只见镜中的女子,粉脸含春,眉目之间皆是妩媚的风情,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分外的妖艳。
我,我怎么这样子,太,太羞人了,刘晔猛地一下捂住脸,心中暗暗后悔,为什么我竟然答应这个混蛋,要帮助他,这,这怎么办呢?
原来就在外面刘晔听见张子健不合理的诉求,本来想义正言辞的拒绝,可话到嘴边说着说着就变质了,尤其看到张子健可怜巴巴,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就像个可怜无助的孩子,心中的柔情顿时泛滥。
再加上她想起张子健房间床上凌乱,衣衫不整,还有旁边房间一对男女在嗨C,以为张子健在自撸。
反正种种原因吧,让刘晔神使鬼差的说出帮张子健一下下的话语,当然这种帮助,肯定是采取别的方式,不过就算这样,也是刘晔鼓起了极大的勇气。
张子健站在房间里,刘晔站在浴室里,尽管此刻他们都在同一个地方,但又处在不同的空间,有着同样纠结的心情,还有着同样纠结的理由,可最终的结果会怎么样?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房间处于沉默中,就这样沉默,难道还要沉默到天明吗?
忽然房间里响起女人的叫声,把张子健吓了一跳,只见对面墙壁上的木制时钟,整个打开,里面推出一张精致的小床,上面有一对男女人偶做着十八禁的动作,钟表发出女人很嗨的叫声。
我擦,吓死你爹我了,还真不愧为情人旅馆,就连钟表都这么有特色,张子健心中暗道。
就在这个时候,洗手间门打开,刘晔急匆匆出来,朝房间看了一眼,也注意到墙上的钟表,这才明白为什么房间里会有高亢的叫声。
暗暗啐了一口,不过心里倒是很好奇,只见过了一会儿,叫声停止,那张精致的小床又缩了回去,小木门关上了,又是一个钟表的摸样。
“呵呵……”张子健不禁为这个钟表的奇思妙想感到好笑,笑了几声。
“哼!”刘晔鼻子轻哼了一下,张子健醒悟过来,急忙闭住嘴。
“那个,那个喝点水吗?”张子健问道。
“嗯!”刘晔点点头,张子健急忙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刘晔接过来,刚准备喝一口,忽然发现杯子上拓印着一幅春功画,根据有限的生理知识来看,应该是传说中的老树盘根。
“这个,这个地方怎么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刘晔将手中的杯子的放下来,啐了一口。
“啊!嘿嘿……”张子健还真不知道自己该说啥,不过他记得一句话,当没有话说的时候就笑,直到找出新的话题为止。
刘晔白了他一眼,“你也不是好东西!”
“那是,那是,您老人家慧眼如炬,一眼就能看出我的本质,揭穿我虚假的面具,真不愧为人民的保护神,社会的定海神针,国家的栋梁之才,维护世界和宇宙和平的正义与公理的化身,实在令我汗颜。听见您感天动地,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顿时让我产生羞愧之心,令我幡然悔悟,我今后一定好好做人,重新改造,洗心革面做人,争取早日重新投身社会,迎接灿烂美好的明天!”张子健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
“我说你贫不贫!”刘晔给了张子健一个大大的卫生球,不过随后扑哧一下乐了。
张子健挠了挠后脑勺,“我不贫真的,那啥银行还有几千万存款!”
“油嘴滑舌!”
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脸的莫名其妙,“贫僧早已经吃素,女施主何出此言!”
“你个臭贫嘴,油嘴滑舌!”刘晔笑着跳起来,用手捶打着张子健的胸膛。
“哎哟,打死了,打死了那可就真的……”张子健笑着抓住刘晔的手,两个人笑闹起来,忽然动作停顿了,两个人的视线猛然对上,视线在交流,空气中多了浓浓的暧昧,简直快要凝固起来。
我擦,不是吧,哥们这算什么,本来想说服教育这暴力妞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可这样下去的话,就算是再玄幻的想法,都有可能转化为现实。
“子,子健,你,你……”刘晔感觉小心脏砰砰直跳,腿软的厉害,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好想,好想靠在这个宽阔的胸膛休息一下。
“我,我,那啥休息吧!”张子健感觉心都快跳出胸膛,口干舌燥,整个人简直快要燃烧起来。
面前的女人就像一汪清澈若水,想饮尽这清冽,来熄灭这团蠢蠢欲动、熊熊烈火。
当然张子健话里的意思是,那啥你休息吧,我走了,可是他一晚上口条老犯错误,这个也习惯了错误,所以再次说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
刘晔红着脸靠在了他的怀中,轻轻的点点头……
……
京城第一人民医院,一个房间灯火通明,几十个专家汇聚一堂,面对着一根又粗又大又壮的食指,仔细的观察着,脸上都露出愕然的表情。
“我觉得你刚才提出来治疗方案过于保守,我的建议是……”
“你这是什么狗屁建议,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你们不要吵,我觉得你们的治疗方案都存在不足之处,应该采用我的治疗方案。”
“你凭什么说我们的治疗方案不行?”
“是啊,你的治疗方案才是狗屁不如……”
几十人开始处于小范围的“交流”,过了一会儿“交流”的范围越来越广,“交流”的问题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加入到“交流”中,时不时还能听见“亲切问候”对方母亲的话语。
周院长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局面,嘴里喊着静一静,静一静,可此刻正是“交流”白热化阶段,那声音太微弱,就像是大海中的浪花,还没有成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急的周院长满头大汗,眼镜摘下来又带上去,带上去又摘下来,一双眼睛差点打破眼镜片。
“你们干什么?”一声怒喝,周围的人安静下来,视线集中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上。
“你们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吵吵嚷嚷干什么!”王启立一脸的怒容,“老周这是什么情况?”
王启立喝了一嗓子,周围这些相互问候对方母亲的砖家们,立刻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目不斜视,一看就是学问高深,道德品质、身正为范的楷模。
周院长急忙走过去,小声的对王启立说道,“王部长,令公子的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