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做了一场短暂梦,梦里出现了这段日子以来,小纯日思夜想的所有的样子。
小纯在第二天的一个天气爽朗的午后醒来,一场大病让她卧床多日,陈子墨回到了他的身边,真好,而又看到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明亮的阳光,让她不自觉得心生欢喜。
如果能在这个时候,两个人手牵手,肩并肩一起去秋风料峭的室外走走,那也一定是一件浪漫别致的事儿,小纯想要协同陈子墨一起游玩的心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小纯姑娘,你醒了啊?终于醒了,这些天啊我们少夫人可担心你了。”小琴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浓重的中草药的味道让小纯下意识的猜测到小琴托盘上的竟是自己的药。
“真是不好意思,劳烦子晴姐姐一直担心我了。”小纯带着倦容微笑着,对于他们的照顾,特别的过意不去。
“醒了就好,也不费我们大家这么担心你,少夫人也可以安心了。”小琴嘴角带着笑意。
“小琴姐,你看到我子墨哥哥去哪里了吗?”小纯坐在床上,脖子却伸长了向四处张望。
终于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小琴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还是觉得情投意合的鸳鸯被拆散,是一件令人不愉悦的事情,尤其是要看到刚刚好转的小纯又要面对新一轮的失望,伤心。
“那个…”小琴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才能降低一点对她的打击。
正如别人看到的那样,真相,都是围绕在一堆又一堆别人的、自己的或者别人和自己的那些事情中。
很多时候,老是会很想把那些东西藏得更深一些,老是想让别人看了之后说,“哦,那是别人的故事”;也想在其中渗透一点儿自己的真实,让别人看了以后说,“哦,这事儿和他有关系”。
可是对于小琴来说,她一点也不希望这件事跟自己有关,她不要回答这么残忍的问题,这件事为什么要跟她有关系呢?做一个路人不好吗?怎么偏偏是见证者?
“我知道他回来了,恍恍惚惚中,我清楚的记得靠在他的怀里,,抓着他的手的呀,我肯定那不是做梦,那就是真实的事儿,他人呢,在哪里?”小纯看到小琴有意敷衍她,开始变得慌张,试图提高了一点声音来证明陈子墨的回归。
“小纯,你醒了啊,正好容妈刚刚给你炖了一锅鸡汤,快点喝一些补补身体吧。”木子晴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容妈,容妈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是冒着热气和香气的鸡汤。
“姐姐,你告诉我陈子墨呢?他人在哪里?”小纯心里害怕极了,好害怕从别人的嘴里得知说,他已经离开了,类似这样残忍的话。
哪怕有人说,他根本就没有来过,哪怕只是自己日有所思的一场虚幻梦境,她都觉得无非只是多一天的等待和思念摆了。
可是,老天爷真的是残忍,木子晴走过来坐在了小纯的床边,拉出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出了那个噩耗。
“他离开了,在那天你睡着了以后。”短短十三个字,可是每一个字的重量都足以把小纯彻底打入进十八层地狱。
小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消息,虚弱的直接要从床上起来:“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问个明白,他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小纯,你听我跟你说,我把事情都告诉你,好不好?你现在刚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不要乱动了。”木子晴把小纯拉下来。
站在一旁的小琴和容妈眼看着小纯和木子晴在眼前拉拉扯扯,两人都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帮忙,在木子晴没有说话的时候,两人只好这么干干的看着。
“你说啊,姐姐,为什么?”小纯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对不起小纯,他走的时候只是留下话说要我们好好照顾你,其他的……”木子晴怎么可能告诉小纯陈子墨的离开是因为他的妈妈无法接受如此出身的她呢,只好想尽办法的安慰她,“他也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能理解他。”
“苦衷?理解?姐姐,她是我这二十年来唯一爱上的男人,可是神秘的却像一个抓不着看不见的空气,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解释,还要我理解他,我该怎么理解他呢?姐姐你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理解他?”小纯生气的说。
是啊,女人这一生都在矢志不渝的追求一份来自另一半的安全感,可是现在的小纯,不能从陈子墨的身上得到哪怕一点确定的消息,木子晴面对小纯的问话,竟无言以对。
“有时候啊,我就在想,我爱上的人是什么样的?总是神出鬼没,高深莫测,在不经意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了,又忽然的神秘的消失了,一点征兆都没有。”小纯低着头感慨的说。
“也许他是一个外星人吗?像都敏俊那样或者鬼怪大叔那样的?不不不,世上哪有什么外星人。那他也许是帮黑社会做事儿的黑帮成员,因为身份危险所以始终隐藏;再者陈子墨这个名字我都不知道真假,我究竟还可以相信什么?”小纯一边说一边流泪,哭的稀里哗啦。
木子晴除了心疼,竟也什么都做不了,作为一个大姐姐,她把小纯搂在了怀里。
有个道理适用于所有人群,傻瓜容易快乐,智者充满痛苦。
有个道理适用于所有的人:普通的男人应该标配普通的女人,她与他持平或者比他高那么一点点就很好,放在身边很安心,带走离开也很容易。
男人再稍微优质一点,会选体贴一点的,大方得体,漂亮讨喜,入得厨房出得厅堂,恩爱就大大方方的秀,打闹就无所顾及的玩儿。
不必讲什么门第,无须说什么身家,只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可是偏偏他是陈子墨,有一个妈妈叫做苏芒,这一切就注定了他们爱的比别人辛苦,比别人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