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魔法珠宝的总部大楼,会议室。
这是迄今为止,最起码应该算是苏芒创建魔法珠宝开始,最为严肃和充满心机的一场会议,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小心谨慎,每一句话都话中有话,像一场各怀鬼胎的鸿门宴。
商场如战场,做生意,本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只是这场战役尤为吃力神伤。
除了苏芒和陈子墨之外,三个占据魔法珠宝最多股份的三大巨头股东如今不怀好意的联起手来想要罢免苏芒的总裁职位。
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因为巴黎时装周凯旋回来后,公司内部就是否乘胜追击,继续向澳洲扩大版图的推进计划未达成一致。
三个如狼似虎的野心家不顾及当初追随苏芒一起‘打天下’的情谊,为利所迫起了歹心,以未能达到管理公司的资格这种荒谬的借口要逼迫苏芒退位。
可笑的是,基本上魔法珠宝的内部成分可以分为两大板块:一方是以这三个野心大于智慧的莽夫特质的三大董事,占据整个公司大约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另一方是以苏芒和陈子墨为代表的全心全意为公司着想的实干派,亲人派,大约占据全部的百分之六十,其中苏芒百分之四十,陈子墨百分之二十。
其实如果苏芒和陈子墨的股份加起来,简直就是实力碾压那三个不知天高地厚又忘恩负义的董事们,可问题的症结就在于,苏芒根本没有打算让陈子墨参与进来这件事儿,所以直到现在,陈子墨依然还被蒙在鼓里。
可怜天下父母心,苏芒打算将魔法珠宝彻底交到陈子墨的手中,以陈子墨温良儒雅的性格,一定不善争斗,只好在完全交给他之前把整个公司干干净净的打理好,安安全全的交到他的手中。
董事们当然更加不希望苏芒把这件事情告诉陈子墨,董事们太了解苏芒的护儿心切的心理,也正是抓住了她这一点的弱势,才上演了这一出‘逼宫’大战。
“总裁,我们三个人联名,股份占有率跟你一个人持平,由于您现在的管理方式我们不能苟同,为了集团以后更好更强大的发展,所以我们有权利站在一个公衡的立场上请您暂时退下总裁的位置,我们择优重新推举新的总裁。”
三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和颜厉色的说,向来他都有笑面虎之称,苏芒见怪不怪。
“是啊,是啊,我们不能因为您一个人的专断就冒险葬送公司更好发展的机会。”其中另外的两个董事附和笑面虎的话,显然笑面虎在三个人之中的地位和野心。
“真是讽刺,你们三个明明知道法国和澳洲的市场,需求,风土人情各种原因都大相径庭,如果现在贸然向澳洲扩大公司业务的话,我们将会承担的风险之大,这根本就是一场百害之战。”陈伯站在苏芒身后忍不住怒对三个打着扩大版权的幌子掩盖自己野心的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只是一个小小的总裁助理就敢跟我们几个大董事这么讲话?”笑面虎恼羞成怒,直接爆粗口。
“他是谁?他是陪伴了我和我集团整整20年的大功臣,是比你们还要有资历说话的人。”苏芒怒气肆意,一句话说的那个笑面虎不敢多说什么,但心地却更加恼怒。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只好召集所有的有权决定集团发展方向的其他董事们民主表决了,我们就不打扰“总裁”您了,告辞!”以笑面虎为首的三个怀着狼子野心的大董事愤然离席,宛然一点也未曾把苏芒放在眼里。
总算是走了,暂时他们应该也闹不出什么大的动静,只是苏芒疲累极了,一只手托腮陷入沉思,一个再怎么伟大女人,偶有时候也需要一个宽厚的肩膀,可是苏芒总是一个人就这么风风雨雨二十年,反而扛了过来。
“不怕他们明枪出击,只是担心他们背后会搞什么小动作,到时候我们真的是防不胜防啊,夫人。”陈伯弯下腰担心的跟苏芒说。
“是啊,他们现在已经被利益冲昏了头,而且每一句话都像分钟分钟把我拉下总裁的位置,扬言说是为了集团的发展,其实你也看出来了吧,他们的目标就是总裁的位置。”苏芒分析道。
“是的,而且崔董事(笑面虎)的态度尤为强烈。”陈伯跟了苏芒20年,集团实务也是门儿清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笑面虎纯纯欲动的野心。
“回去再说吧。”苏芒强撑着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苏芒办公室。
苏芒一身阿玛尼的职业装略显疲惫的从会议室走出来,回到办公室,直接瘫坐在沙发上。
“总裁,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那三个吃里扒外的董事一步步紧逼,我们是不是把这件事儿跟少爷说一下了?毕竟只要少爷手上的股份加上您的份额,一定会让他们闭嘴的。”陈伯建议苏芒告诉陈子墨。
“不可以,现在他自己的事情都一大推了,而且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让他在心灵层面受过大的创伤,这种险恶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愿让他接触。”苏芒怜爱的说,还是把三十岁的陈子墨当小孩子一样保护着。
“可是他以后毕竟要掌管集团的,不是应该让他好好的历练一下吗?”陈伯严肃的说道。
“所以啊,正好趁着他的感情遭遇磨练一下他的脾性,我也尽快把这三个人的问题解决了,之后我才可以放心的把集团交给他。”苏芒慈爱的说。
“老陈,天下的父母亲都一样,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们过的幸福,平安,我也不例外。”苏芒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放空向窗外看去。
看着苏芒回归到一个为人母的慈爱无助,陈伯只好不再说什么了,只有他一个人了解当苏芒把自己的身份提升到一个母亲的角度的时候,内心是多么的痛苦和愧疚。
二十年前,她历经骨肉分离,二十年后,她柔软的心一直把陈子墨当亲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