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墨坐在天宝酒店的下沉酒吧里,灯红酒绿的光和嘈杂无章的吵闹声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颓靡,恍恍惚惚间,坐在吧台的他、已经喝了三打的酒,所谓借酒浇愁是也。
毕竟听到周围的人议论有关木子晴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心情真的是差到了极点。
有时候他也自嘲于自己的窝囊无能,自己明明是堂堂正正的欧洲珠宝界的继承人,有着不输姜昊的能力和实力,可是他自己的这些能量,在遇到木子晴的事情上,全部像是被下了诅咒一样,封印住无法施展了。
所以,苦闷无处发泄的时候,他只能一个人在昏暗的酒吧买醉。
凌晨一点,他放在吧台上的手机亮了起来,一个不怎么联系的朋友给他发了几张截图。点开看是一个连着一个的绿色对话框,密密麻麻的字都是关于她在半山别墅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详细到她哪一天吃的什么饭。
直到翻到最后一张截图才看到一个白色方框,里面只有寥寥几个字,“一切按照丫头的意思来,不要什么世纪婚礼,只要一个简单的仪式就可以了。”
这是姜昊跟齐茗说的话,也是关于她跟他的婚礼的话。
看对方的名字陈子墨知道是他的一个朋友,而且对方的技术绝对让人放心。扫了一眼姜昊发的短短的那几句的话,果然在意料之内,是一波丧失尊严的矫情。
他没有再细看下去,因为他特别看不下去这种比车祸现场还惨的挽回未遂。
陈子墨看着手机屏幕,终于还是心痛的流下了眼泪,他爱了将近十年的女子,终于还是要嫁作他人了,他心痛,不甘心。
愤怒之下,一把手聚起手中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瞬间那个玻璃杯就碎了,眼神中散发着怒气和愤恨。
舞池里的人们也应声停止了跳动。
可能是觉察到了陈子墨身上的戾气,也可能是酒吧的负责人看穿了陈子墨的身份,竟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或者要求他赔偿之类的。
陈子墨在众目睽睽之下,歪歪扭扭的走出了酒吧,来到了酒店门口的广场上,像一个失了灵魂的行尸走肉,漫无目的的飘荡着。
深夜的A市也是如此的寂静,头顶上的灯光在深夜里各自发着光芒,安享,静谧。除了夜店里那聒噪的纸醉金迷,凌晨的A市竟也如此的梦幻迷人。
陈子墨胃里一阵炽热的翻滚,刚刚的酒喝得太猛了,太烈了,也太多了,如今身体里开始出现不舒服的症状了。
坐在广场上的一个石阶上,低头看到了手腕上那条木子晴送的链子,不由得想起了她:现在的这个时间,她在干什么呢?以前在美国的时候,这个时间,她总是坐在办公室里加班。
可是现在,她在干什么呢?可能依偎在姜昊的怀抱中熟睡吧,,可能她保持着自己的习惯,还坐在电脑前浏览一些时尚的网站,也可能他们还在彻夜的奋战……
陈子墨不敢再往下想象下去了,越想他就越心痛,腹中猛烈的一阵翻滚,果不其然,他吐了,难受的他眼睛里全都是泪水。
半山别墅。
当整个别墅都昏昏沉沉的睡去的时候,甚是稀罕,姜昊和木子晴却仍在床上 相拥在一起,两个人丝毫没有困意,在幸福的畅想着未来的日子。
“丫头,现在可以这样牵着你的手,抚摸着你的脸庞,时刻感受着你心跳的频率,感受着你身体的温度,真好!”姜昊一只手把木子晴抱在怀里,一只手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温柔的对木子晴说,说完后又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
“你真的这么想吗?”木子晴抬起小脑袋还是有些不确定的跟姜昊提出了疑问。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木子晴真的是害怕极了,她是真的不能再接受一次被抛弃的经历了,由其是同一个人。
“当然啦,我愿意用我的人格和下半生的生命向你保证,我会永远永远把你放在手心,放在心尖上的。”姜昊信誓旦旦的说。
“其实,我也想给、那你说一件事。”木子晴把头蜷缩进姜昊的臂弯里,温柔的说,有些害羞。
“嗯?什么事儿啊?”姜昊好奇地问,低沉的嗓音既有磁性,又迷死个人。
“我已经决定放弃美国那边的工作和事业,直接邮件和视讯跟他们完成手头上工作的交接,应该也不会再回去了,我想留在你身边,寸步不离,你可否愿意?”木子晴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姜昊听得既震惊又感动。
“丫头,你说的是真的吗?以后的时间要寸步不离我的身边?”姜昊激动地跟木子晴确认。
“嗯。”木子晴轻轻地点点头,表示承诺。
“我当然愿意啊,十分的,非常的,尤其的愿意。”姜昊开心的笑着说。
当然了,额头上的一吻,是妥妥的跑不掉了。
“那个…我们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木子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比她自己大十岁的男人:直接叫名字,十岁的差距让她难以启齿;叫单字一个昊,她又甚是觉得不习惯,只好说“那个”。
“你叫我什么?那个是哪个?”姜昊的小脾气又上来了。
“就是在叫你啊。”木子晴回应。
“叫我老公,我是你老公,叫我,叫我啊?”姜昊把头靠在木子晴的耳边吹气。
“可是我们…可是我叫不出来。”木子晴吞吞吐吐的说。
“难道你刚刚跟我说的话都是假的不成?”姜昊反问木子晴。
“当然不是。”木子晴疾口否认。
“那你叫一声啊。”姜昊三言两语间占据了主动权。
“老…公。”木子晴用极低的嗓音叫了一声,对姜昊来说却堪比天籁。
“乖,好老婆。”姜昊满足的把木子晴抱在了怀里,木子晴也用手臂挽住了姜昊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