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晴很喜欢、很向往的一种状态,叫做——安详;安静祥和,岁月静好。
其实,活着有时候真的是件麻烦的事情,焦灼、急躁、愤愤不平的时候多,而安宁、平静、沉着稳定的时候少,不开心事儿十之八九,开心只占一二。
早晨刚刚过了七点钟,热烈的阳光就开始在炫耀自己的威力了,还好今天没有什么行程安排,姜昊躺卧室的床上,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向窗外看去。
而就在他的身边,是熟睡中的木子晴,一脸安详的模样,稚嫩的脸庞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婴儿,姜昊温柔的蹭了蹭她高挺的鼻翼,想起昨晚的火热,姜昊嘴角带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由于室内开着低于18度的冷气,两人身上还盖着被子,只是木子晴睡觉从来不老实,两只纤细的胳膊露在外面,姜昊帮木子晴向上盖了盖被子。
可问题来了,为什么他们两人会有如此奇怪的症状?而小丫头明明出门在外,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这也需要好好调查一下了。姜昊想着。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陈子墨有一天竟会丧心病狂到如此令人心惊胆战的地步。
陈子墨只是需要一份大度的宽容和理解,他的本性并不是那么的龌龊,只是如果木子晴和姜昊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又会怎么做呢?会理解陈子墨吗?
其实,常常抱怨不理解自己的人糊涂了,人人都渴望理解,这正说明理解并不容易,被理解就更难,用无止无休的抱怨、解释、辩论、大喊大叫去求得理解,更是无济于事。
可是,话又说回来,一个女人为什么要理解想要侮辱她的人呢?如果那个人连别人为什么不理解自己都理解不了,你又怎么能理解别人?一个不理解别人的人,又怎么要求旁人的理解呢?
许是昨天晚上的工作量太大,弱小的丫头太过劳累,直到现在她都一动不动的沉睡着,姜昊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尽快把这件奇怪的事给弄清楚,于是轻轻地下了床,穿上衣服就去了书房。
阿力是最重要的线索,所以理所当然的,他被姜昊叫了过去。
“少爷,您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阿力了解姜昊的品行和脾性,他作为一个姜昊最忠诚的司机,自然希望可以帮助到他,更何况还关系到木子晴的名声。
阿力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对这个跟他没有半毛钱的也还未成为姜家少奶奶的小姑娘如此惦念,但他心里明镜儿似的清楚,绝非男女之情,而更多的时候倒像是一种哥哥对妹妹的疼爱。
“好,阿力,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丫头明明出门去和陈子墨谈事情了,可为何当我醒来的时候,她竟在我的身边了?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姜昊只关心木子晴的安慰,都没有问自己昨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少爷,你还记得昨天你自己的身体不适吗?”阿力问姜昊。
“恩,详细的记不清楚了,总感觉身体里住了一团烈火,难耐的时候想要冲破身体贲张而出的那种火热,但是这跟我问你的问题跟丫头又有什么关系?。” 姜昊疑惑。
“因为子晴小姐也发生了跟您同样的症状,全身上下像火一样滚烫。”阿力回答。
“这么私密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姜昊听到阿力的回答有些恼怒。
“昨天我送子晴小姐去天宝酒店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可是后来没过多久,我去给她送她丢在车上的手机,却发现了……”阿力有些难为情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变得有些结巴。
“发现了什么?你倒是说啊?”姜昊着急的追问阿力。
阿力既害怕自己说不清楚,有害怕姜昊知道真相后会控制不住自己,扭扭捏捏了好长时间才战战兢兢的开口。
“发现陈子墨把子晴小姐按在了床上,再脱子晴小姐的衣服……”果然,阿力还没说完,姜昊脖子上,手臂上就已经暴起了愤怒的青筋,有一种磨刀霍霍的架势,想要往外冲。
“少爷你先别激动,我还没说完。”阿力把姜昊给拦了下来。
“然后我就冲进去了,还好他并没有侵犯到子晴小姐,只是把衣领处的扣子给扯坏了一颗,子晴小姐跟你的症状一样,神志不清,于是我就给她裹了一层床单,把她抱了回来,才发现她身上隔着床单也是滚烫的,然后就放到你卧室了,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阿力尽可能条理清晰的说完。
“还好他没有做下这种错事,不然我不会饶了他的。”姜昊长舒一口气。
可是在阿力的汇报中,总结一下昨天他跟木子晴两个人的情况,他似乎隐约知道了究竟为何会有浴火焚身的感觉了。
“阿力,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你先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子晴丫头,如果她知道这件事的话,对她来说一定是一个大大的打击。”姜昊认真又严肃的吩咐阿力。
“我会的,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保守这个秘密,您不让说的时候我坚决不说半个字。”阿力信誓旦旦的跟姜昊承诺。
“好,你先去忙吧。”姜昊的情绪平静了许多,态度也缓和了很多。
阿里走出书房以后,姜昊苦闷的坐在了桌子旁,习惯性的拿起了一根雪茄,点燃,猛吸,然后漠然的看着眼前的烟雾缭绕,他已经很久不抽烟(雪茄)了,但是遇到这种糟心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戒烟消愁。
“陈子墨,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居然会有那种肮脏的心思,这笔账我姜昊今天就记下了,总有一日,让你偿还。”
姜昊恨恨的在心里立志,对于他来说,木子晴就是一个纯洁的圣物,除了他自己,别人是碰一下都不配的。
一根接着一根,一根又一根,直到桌子上的烟灰缸灰烬满了,他才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墙上的钟表,已经接近十点了,想来那个受苦的丫头也应该醒了,于是站起身来,从小书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