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奇说:“昨天晚上一点多钟的时候,你潜入希尔顿的总统套房1818房间,打昏了牛大胆,威胁了牛大胆的女朋友小芳,我现在以龙城市公安局的名义对你实行拘捕!”
张风云心里一惊,小芳那贱人果然反水,出卖了他,但他想小芳的片面之词不能为证,所以不承认说:“你说我做了什么就做了什么吗?证据呢?”
王士奇冷笑一声:“虽然你走三十层楼梯到了顶楼,然后从窗子进入牛大胆的房间,看似神不知鬼不觉,可你忘记了自己是从正门走出来的,监控就是证据。”
张风云淡然一笑:“那又能怎样呢?我是军方的人,有什么事情你跟我的部队交涉,还轮不到你来处置我!”
王士奇说:“是,你们有特权,犯罪了由军事法庭处置,但我将你带回公安局审讯的权力还是有的。”
说罢,一声大吼:“给我带走!”
一名刑警摸出手铐便走向张风云。
但是“兽王”却吼叫得一声,一纵身扑上,将那名刑警掀翻在地。
王士奇脸上一变,迅速地向“兽王”抬起了枪。
“住手!”张风云一声吼,同时出手将王士奇的手压下,枪口对准了地面。
然后吩咐“兽王”退下。
“兽王”便松开了那名刑警,退向了一边。
郑如虎也被吵醒了,本来他因为受了枪伤失血不少又很晚睡,所以相对张风云来说,睡得沉了些,但还是被这动静吵醒了,一看屋子里的情况便问:“风云,怎么回事?”
张风云将情况说了。
郑如虎便对王士奇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说:“他进入牛大胆的房间,并不是什么违法犯罪行为,只是执行任务而已。”
“任务?”王士奇听得这话哼了声讥讽,“行,我倒想听听你们在执行什么任务,千万别告诉我是军方机密,我会笑掉大牙的。”
郑如虎听了王士奇的讽刺,也毫不客气的回击说:“你可以想象出这么弱智的借口,但我们不会把你当白痴看待而这样敷衍你。李无悔在龙城犯案,极度地影响到我们战神的声誉,所以我们师长派我们前来龙城秘密调查李无悔事件的真相,我这样说得够清楚吗?”
王士奇被奚落,虽然心里不大愉快,但也不能发作,只是说:“行,就算你说的这样,人我得先带走,让你们师长打电话来解释吧!”
张风云冷笑一声:“你是想把我带回你们那监狱似的地方,像对无悔一样用你们的私刑吧,王大队长,我告诉你,最好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王士奇说:“你别管我会怎么样,但你记住这是龙城,不是你战神的地盘,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说罢命令将人带走。
“等一下!”郑如虎止住了准备动手带走张风云的刑警,说:“让我给师长打个电话了再说。”
王士奇知道等下“战神”师的师长亲自打电话来自己肯定招架不住,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郑如虎给师长林文山打通电话,说了情况。
林文山有些生气地责怪:“不是叮嘱过你们小心点,别把事情闹大的吗?难道你们要弄到整个战神师都声名狼藉吗?”
郑如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也觉得的确没把事情办得干净利落。
林文山吩咐:“把电话给那个什么刑警队长!”
郑如虎便将电话给了王士奇。
“战神”特种部队的师长可比他这个刑警队队长有底气多了,且不说职权大小,就从职业来说,军人比警察更有话语权。
所以,王士奇还是很恭敬地喊了声:“林师长。”
林文山一开始就盛气凌人质问:“听说你们要抓我的士兵?”
王士奇赶紧解释:“可证据确凿,您的士兵偷偷潜入了希尔顿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将牛大胆打晕,而且威胁他的女朋友,属于犯罪行为啊;且不说希尔顿是一家国际酒店,来头不小,这一事件对他们影响如何;当事人牛大胆也不是泛泛之辈,他老爸是房产大亨,曾为贵族党总统竞选出力不小,舅舅是龙城市长,哥哥是中情局的。这样的案子我们不敢马虎,还望林师长能理解才是。”
王士奇故意搬出这些大人物出来,就是反给林文山压力,如果他执意袒护张风云,那就是和这些势力做对!
没想到林文山并不买账:“我派士兵执行任务,与对方是什么来头没有任何关系。”
王士奇还是争辩:“可是您的士兵触犯了法律。”
“法律?”林文山咄咄逼人地问:“你和我谈法律?你不知道军队的特殊任务,是可以驾驭于法律之外的吗?就这样吧,我还要开会没时间和你多解释,你也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行了。如果你觉得想不通,需要抓人,我是幕后指使,你直接来我的战神师抓我林文山好了!”
没等王士奇再说什么,林文山已经挂掉了电话。
去“战神”师抓林文山?恐怕借他王士奇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的吧,但他实在是不甘就这样被林文山抢白一通还得放了他的人,于是马上给牛大风打了电话,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牛大风一听火冒三丈起来:“岂有此理,他林文山喊不抓人就不抓了吗?他还真当这个国家是他战神师做主了,你别管,把人给我抓回去,好好拷问,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王士奇得到牛大风的支持,也下了决心的保证:“行,有牛处长这话,我王士奇拼了命也依法办事,把这事办好!”
挂断电话,王士奇又扯大喉咙下令:“给我把人带走。”
于是马上两名刑警将枪对准“兽王”防着它,另外两名刑警掏出手铐去拷张风云。
“兽王”把目光看向张风云,在等着他的命令。
一把手铐锁向了张风云的手,但是张风云迅速将手让了开,顺势擒住那名刑警的手,反过身后将其控制住吼:“王士奇,你别过分了!”
王士奇冷笑一声:“你们仗着林文山撑腰张牙舞爪,他罩不住你们的,张风云你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袭警!”
张风云冷哼一声:“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只听部队长官的话,你的话和放屁差不多!”
王士奇听到这话恼怒起来吼:“给我打开枪栓保险,如果再反抗的,当场击毙!”
六名刑警除了被张风云控制住的另外五人,都迅速打开了枪的保险栓,两名仍然防着“兽王”,另外三名把枪指向了张风云。
王士奇也同时打开了枪的保险栓,指向张风云的头部吼:“给我拷起来!”
张风云这时候也在思考,到底是反抗还是不反抗,如果反抗的话,吃亏的可能性大多了,首先赤手空拳肯定难以干得过包括王士奇在内的七个刑警,对方人多不算什么,但关键是有枪,而且郑如虎躺在床上。
而且,大战开始,“兽王”肯定会帮他,但王士奇已经得到牛大风的撑腰,起了杀心,即使不敢枪杀他,但“兽王”肯定难以幸免。更重要的是,的的确确,王士奇处在法律的位置上,他是违法反抗袭警。
林文山的话比不得法律更有说服力。
郑如虎也担心张风云反抗,说了声:“风云,别动手,我再和师长打个电话。”
既然郑如虎这么说,张风云也就必须听了,当即放开了被控制着的刑警,另外一名刑警便立即上前给张风云戴上了手铐。
郑如虎又给林文山打电话,但林文山的电话在通话之中。
王士奇下令将已经拷上的张风云带走。
“兽王”紧跟在后面,张风云让他留下来照看郑如虎。
就在张风云被带走的几分钟后,林文山回了电话给郑如虎问:“你刚才有打电话吗?”
郑如虎说:“那个王士奇给牛大风打了个电话之后,将风云给带走了!”
林文山说:“刚才牛大风有给我打过电话。”
郑如虎问:“怎么说?”
林文山说:“这件事情本来是我们不对,如果惊动了高层的人,吃亏的是我们,还不是只能哑巴吃黄连。”
郑如虎着急地说:“可是他们将风云抓进去,一定会狠狠折磨,刑警队那般人刑讯的手段都特别残忍,何况那个王士奇又特别怨恨我们。”
林文山说:“放心吧,他不敢乱来的,我马上给龙城公安局的局长打电话,他们如果敢动张风云半根毫毛,我一定让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
有林文山这句话,郑如虎表示了放心。
林文山说:“我和牛大风也说了,等李无悔的事情一完结,他就不会追究张风云的事情,会放了他,你先回部队吧!”
郑如虎才突然想起了昨晚遇袭的事情说:“我昨天晚上受了枪伤,现在正躺在医院,准备一早向您汇报的,风云和刑警队的人冲突起来我一下子给忘了。”
林文山吃了一惊问:“你受了枪伤?怎么回事?”
郑如虎便将昨天晚上“宾至如归”被袭击的情况说了。
林文山听后陷入沉思,良久才说:“看来龙城的水很深啊。”
郑如虎说:“我怀疑是牛家请的人来。”
林文山想了想说:“我早给你讲了,牛家的势力不只是在龙城,在整个神国都是没有人敢轻易招惹的,黑白两道都呼风唤雨。我给龙城公安局长打电话先让他派几名警察来保护你,然后我再调几名‘猛虎连’的战士过来,把你和张风云安全的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