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司警离去,我内心不免一阵惶恐:你奶奶咯腿,该不会牵涉到我吧?继而又释然,自己安慰自己:我什么也没有做,再说她们的内情我一点也不清楚……顶多我只是拿了她们一点应该得的小费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怕他个**毛啊!
然而,毕竟摊上了这码子事,不妥善解决终究是个麻烦。
要知道,在澳门这个鬼地方有钱就能使鬼推磨;白的可以变成黑,黑的可以洗白。
世人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看来这句话一点没有错。想一想,陶老板在夜总会怎么就突然来到我们这一桌,原来她是有备而来的……
我和华仔正商量,该如何是好。
这天,金少峰的女儿金小姐打来电话,说是在赛马场那天买的六号中了额,一定要请我吃饭,地点在新口岸的一家法国餐厅,不见不散。
我急忙翻看了这几天的马报,果然六号马跑了第三名。
该死,我为什么当天不买呢?我简直懊悔得要死。
“也许你买偏偏就买不中,说明你和赌马无缘。不是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有意栽花--花什么来着,无意插柳--柳什么来着。”华仔拍了一下脑门:“唉呀,想不起来了,你看我这死脑筋。”
“有意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我接过话茬,说道:“让你好好念书,你偏说读书苦,现在倒好了,连这么一句简单的成语你也记不住。拜托,平时多看点书好不好。”
“呵呵`~~,老大,读那么多书有**毛用!别人一天学不用上,不照样当大官、做大老板、赚大钱。你看看你,上了大学又能怎样,念了那么多书又能怎样,不照样和我一起在澳门赌场鬼混……”
华仔一番奚落,我一怒之下举起手就要甩他几个耳巴子。
“老大,你不是真的要打我吧。”华仔反应够快,急忙捂住半边脸,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哪敢啊。”见华仔有了防备,迅速抽回手,故意在头上挠了几下:“我头皮痒,就是想抓抓头皮。你捂住脸干什么,你发烧啊。”
我慢慢走近华仔,趁他不注意,将他拦腰摔在沙发上,就势在他屁股上恨恨抽打起来,一边打还一边嘴里嘟哝:
“我让你嘲笑我,没良心的东西!我还让你嘲笑我……”
“哎哟哟,疼死我了,救命啊,金小姐,金小姐……”
不提还罢了,一提到金小姐,想起她约我吃饭还没有回复呢。我赶紧站起来,生怕耽误事,问华仔:
“走吧,一起去喝个痛快!”
华仔朝我扮了一个鬼脸:
“人家是请你,又不是请我,你让我去当电灯泡啊,我才没有那么笨呢,嘻嘻!赶快去吧,别让人等久了,大笨蛋。”
华仔说完,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