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从东莞回来,急乎乎找到我,说是他带着的会员有三个被魏谦的手下沓码仔拉到他的赌场里去了,问我怎么办。
我让赵北放宽心,这些会员已经在我们的赌场贵宾厅办理了金账户,只要我们略施小计,这些客户就会乖乖地回来。
这里我一边吩咐金账户管理中心服务部按照我的吩咐提高回赠百分点,一边及时手机短信通知客户。
另一边,我吩咐赵北及时去魏谦的赌场跟踪他维护的客户,要不要惊动他们,只是看看他们的反应就可以了。
果然,两天过去后,赵北告诉我,他带来的客户要求赌场贵宾厅安排下大场,不用说鱼儿已经上钩了。
一场旷古未有的大战徐徐拉开帷幕。
由赌场贵宾厅提供场所供双方对赌,一方是台湾六位大老板,一方是来自俄罗斯婆罗洲的两位顶级玩家。
赌金双方设定为两亿美金,作为中间人的我们只需向赢钱的一方收取15%个点的手续费就可以了。
协商之后,双方选择的玩法是梭哈。
所有程序都设定好,双方又约定第二天晚上八点立即开场。
我记得那天晚上,用“月黑风高”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尽管场子里安装有冷暖空调,看得出来,在场的人们一个一个都憋着一口气。我端坐在保安监控室里观看这场大战。
双方验看牌具、牌楦,确认无误后,荷官开牌。
通常梭哈为五张牌游戏,这一次台湾老板精明,要求增加为七张牌,即七梭哈,显然难度加大。俄罗斯人没有料到,梭哈中有五张梭哈和七张梭哈之分,在约定之前,只是确定梭哈游戏但没有明确到底玩那种梭哈。对赌本来讲究的就是先机,此时先机已失,俄罗斯人要求退出赌局。按照赌场贵宾厅规矩,对赌任何一方中途退场,其所缴纳的保证金不退还。
俄罗斯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上。
两张暗牌扣下后,第三张名牌开出,台湾人是黑桃A,俄罗斯人是草花J。
“A说话。”荷官面带微笑,淡淡地说了一声。
“二十万!”
台湾人扔出筹码,尽管台面上开出的明牌是一张大A,仍然显得十分谨慎。
“跟!再加二十万。”俄罗斯人却一点都不含糊。
一个草花J居然敢跟,还加二十万,如果不是两张暗牌巧妙配合着J,那么一定就是俄罗斯人故弄玄虚。要知道,梭哈这玩意,七分技术,三分运气,还有一点就是精明的玩家常常会使用“诈术”,诱使你上当,不过这种招术,如果对方是精明的玩家,很容易穿帮被人识破。
接着,第四张牌俄罗斯人又是一张黑桃J,而台湾人则是一张方片8。显然从这轮牌面上看,牌局对俄罗斯人有利。俄罗斯人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一百万!”俄罗斯人挺阔气。
“跟!再加一百万。”台湾人死死咬住不放。
第五张牌,台湾人又开出一张大红桃A,而俄罗斯人开出的牌是一张方片4。
“一千万!”台湾人豪爽一把,爽快地掷出筹码。
这一下,该轮到俄罗斯人头疼了。
良久,俄罗斯人仍旧显得犹豫不决。
“要跟吗?先生。”荷官提醒一句。
“不!”俄罗斯人把牌一扣,弃牌认输。所有筹码全部归台湾人,这一局,台湾人赢。
“哈哈,哈哈哈……”台湾人大笑几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如果可以的,明天继续。”
“奉陪到底!”俄罗斯人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看样子,俄罗斯人不服输。第一局只是战术上出现了一点点偏差,又或者是运气上点子背。
台湾老板赢了第一局,所有的吃住游玩均由赌场大包大揽,只要他们提出,赌场方面无一不照办,我这样吩咐赵北仔细看好台湾佬,他的这几个客户有点尿水。
三天后,双方继续搏杀。
仍旧是梭哈七张。
但是这一局,台湾老板输了,而且输的很惨。
我记得我还是在保安监控室里观看第二局搏杀。
那天是下午开局,前面开出的五张明牌,都有迹象表明这一局必定又是台湾老板赢,因为台湾老板也满怀信心一把梭哈--把所有手中筹码全部押上,没想到事情却往往令人难以预料。
暗牌开出后,台湾老板却傻眼了,他的牌没能大过俄罗斯人,仅仅差那么一点点。
这一下轮到鬼佬开心了:
“你们中国人开赌不行!哈哈!”
“……有本事再来一局。”台湾老板向俄罗斯人发出挑战书。
鬼佬用一根手指摇了摇:
“除非你有更多的钱,否则别更我们玩。”
“我靠,你以为我们都是穷光蛋?在台湾,我们几个也是台湾富豪榜上排得上号的人物,不信,你去台湾打听打听。”
可是鬼佬不吃台湾老板这一套,连一声招呼也懒得伺候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