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一直在金老板的贵宾厅任职荷官,每月的收入还不错,加上补助、奖金,每年的收入大概二十万上下。可是她的花费也大,仨个女儿都在美国念大学,每年光学费就已经超过了她全年的收入。
表面上看似巧姐很风光,其实她心里最苦。赌场贵宾厅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个情况。
巧姐真名成李巧,在贵宾厅为人乖巧,又生的娇小玲珑,为此赌场的人混的熟的专为她取了这么个诨名。
她的丈夫洪斌也在赌场贵宾厅任职沓码仔,和我算是同行。洪斌经常出外收账,在赌场贵宾厅的业绩属于中下等,为人寡言少语,但好赌,这点让巧姐最不能容忍,为此夫妻之间吵架也是常事。
其实,我也认识她的丈夫,不过总的来讲,不是太熟。
今非昔比,我已经上位,属于赌场贵宾厅高管。洪斌夫妇都是赌场贵宾厅的老员工,洪斌的遇害,董事会自然交由我来调查处理。
根据董事会的指示,当务之急是先处理洪涛命案,据说洪涛手里掌握贵宾厅两亿元赌债,目前还没有收回。他的死如果不查清,赌场贵宾厅损失一笔巨款不说,将来每一个沓码仔都这样做,赌场岂不完蛋。
无奈,我只好先将金老板的事情先放一放,调查处理完洪斌命案再继续。
“唉!他爷的真是苦命之人,什么最苦最难的差事都要我来弄。”一次在酒吧喝茶,我居然当着兄弟们的面大倒苦水。
“额,这可是做高管的大忌。在兄弟们面前,你应该多说鼓励的话,多来点振奋人心的话。”华仔屡次提醒我。
“大哥,要不就别干这劳什子了。”还是李敏痛快。
“大哥不干了,那金晽咋办?”单道明刮了一下李敏的鼻子,“你是不是也想上位啊?”
“嘻嘻,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李敏巧妙地躲开了单道明的再次刮鼻子袭击。
单道明顺嘴提了一下金晽,我的心隐隐作疼:又在想她了。最近这一断时间,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只要是遇有闲暇时间,脑海里就会她的身影,时而翩翩起舞,时而含痴半嗔……
“你在想什么呢?大哥。”好几次,单道明这样问我,直到华仔踢了我一脚。
“你干什么呀?小兔崽子,连大哥你也干踢。”我站起身来就先想华仔几脚,好教训他一下。
“大哥,是底下的人来电话,说是洪涛的相关资料都已经备齐,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华仔说道。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刚才底下的人还说,打你的电话怎么没有接。”
我查看了一下手机,幡然醒悟:
“不是不接,是没有电了。回去再充电,现在立即会办公室。”
说完,也不等兄弟们回应,立即打道回府。
查找洪涛的相关资料,是我十几天前接受调查时布置下来的任务,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这一点令我十分满意。
从酒店回到办公室已是晚上十点,我赶紧布置李敏带单道明去一趟珠海,因为洪涛是在珠海遇害的,现场的情形我必须清楚。
而华仔则负责监视巧姐。
我有一个预感,这个巧姐不简单。按照常理,自己的丈夫去世应该是伤心欲绝,但在巧姐的脸上除了恐惧之外,没有任何半点伤感的痕迹。
“说不定,她是麻木了。”华仔对我布置他去监视一个赌场贵宾厅的老员工除了感到意外之外,就是疑惑不解,懵懵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放心,我观察她好些天了,不会错的,照我说的去做就是。”我我暗暗嘱咐华仔小心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