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点点头:“那你恨你爸爸吗?”
水墨坚定的摇摇头:“不管在别人眼中他是什么样的,在我的眼中他始终都是一个好爸爸,他养我长大,让我上学,虽然好赌,但是却从来都没有亏待过我。”
夏风安慰的笑了笑,确实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姚骐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却教育出了一个善良的女儿。
看着水墨,夏风开始重新考虑和水墨相认的事情,也许自己的忽然出现会打破水墨原有的生活。
水墨始终想着祝小颖的事情,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不知道该怎么办。
冼丹青明显是要难为自己,她下定决心明天还是要去试一试,冼丹青虽然无耻,但是一定不会让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有动静,水墨心中一惊,难道是进小偷了?
水墨心惊胆战的打开卧室门,却看到一个黑影,还没喊出声,那个黑影已经逼近了她。
“小--小于!”水墨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黑影。
小于自从上次离开滨城时候,他们就没有见过面。
“水墨!”小于眉头紧皱,似乎很痛苦。
“小于,你怎么了?”水墨打开灯,吓了一跳,小于浑身是血。
“水墨,可能又要麻烦你了,我能在你家避一避吗?顺便养伤。”小于坐在沙发上。
水墨点点头:“当然可以了,你踏实的住在这里,我来帮你看看。”水墨拿过医药箱,然后小心翼翼的帮小于脱下衣服,衣服已经和伤口黏在一起了,水墨担忧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小于。
“小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吗?”水墨抹着眼泪说。
小于虚弱的看着水墨:“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了。我是赏金猎人,我这次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上头出了些事情。”
水墨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心中一惊:“难道--难道你和安灿--”
“他是我上司,是他救了我。”小于说。
“可是--现在安灿他都自身难保了,你不会是--”水墨心中忐忑不安,听人说,安灿被人秘密带走了,去向不明。
小于点点头:“我回来就听到消息了,可是我到处都找不到安大人在哪里?这几天终于有眉目了,谁知道我们的大本营却被连锅端了,好多人都被捕了,要么就是死了,我拼死跑了出来。”
水墨听的心惊胆战。
“你一定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吧?其实没有什么人,是政府的人。我加入的阻止叫圣井会,已经在中国存在了几十年。培养了很多杀手,我是其中一个。安大人是圣井会的创始人,是政府一直都在找的圣井会头目,三十年前曾经被清剿过一次,当时安大人诈死,改头换面,圣井会转为暗地操作,只是没想到--”小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水墨拍拍小于的手:“小于,别想这么多了,你好好在这养伤。”
小于跟那个组织有什么纠葛,她不想多问,只要小于安全就好了,以后只要跟圣井会没有关系就好了。
小于感激的看着水墨:“水墨,很感谢你,现在还愿意收留我,你放心,我的伤养好了,我就会离开。安大人不管怎么样,对我都有救命之恩,我是一定要救他的。”
水墨不知道还能怎么规劝小于。在她看来安灿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小于把他看做是救命恩人。
冼丹青原本是想去告诉水墨,他愿意帮忙的,可是中途却被两辆黑色的车给拦住了去路。
“冼先生,我家老板想要见你。”一个黑衣人表情清冷的看着冼丹青。
冼丹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风闻安灿做的事情败露,所以逃跑了,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找他,不过见见也好,看看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冼总,你现在还肯来见我,果然是有胆识的人。”安灿看着冼丹青。
“现在再叫你市长似乎有些不合适了,只是我不清楚你找我做什么?”冼丹青奇怪的问。
“冼总难道不奇怪,我为什么一直咬着你不放吗?”安灿看着冼丹青。
冼丹青眯着眼睛:“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我只不过是初出茅庐,应该不会对你造成威胁,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拒绝了安家的政治婚姻吗?”
安灿笑了笑,悠闲的看着冼丹青。这让冼丹青不得不佩服他,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能这么安然。
“冼丹青,对于你的身世,难道你就没有听过什么风言风语吗?”安灿忽然问。
冼丹青吃惊的看着安灿:“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也许冼丹青这个身份并不属于你。”安灿意味深长的看着冼丹青。
冼丹青是谁,这个世界上只有四个人知道,一个人已经死了,其他两个人是同盟,肯定不会说的,最后一个就是他了。
严伊和冼丹青,原本就是他的杰作,只是他没有料到的是,欧阳梅居然会偷梁换柱。
冼丹青看着安灿,就凭安灿一面之词,他根本就不相信。
“如果你叫我来说的只是这些莫须有的事情,那么很抱歉,我要走了。”冼丹青站起身来。
“冼丹青,我想给你做笔交易,对于你来说。不!或者是对于欧阳梅来说,最想隐瞒的事实,来换取我的自由,也许对你对整个冼家再合算不过了。”安灿是只老狐狸,他知道欧阳梅最想要的是说什么?
“那要看你能告诉我什么了。”冼丹青冷静的看着安灿。
安灿命人取出一份资料,一看就是很重要的资料,因为是从保险箱里拿出来的。
“这份资料足以决定以后崇阳集团的生死或者是是不是还姓冼。我要的东西很简单,你帮我离开这里,出国。”安灿简单的说。
冼丹青奇怪的看着安灿:“你也太高估我的能力了吧。你有通天的本领,居然连出国这种小事都做不到?”
安灿笑了笑,没吭声。一个人不管容貌怎么变,身份怎么变,唯一不变的是指纹。现在的机场,火车站,汽车站,听说已经开始用指纹了,就是要打击他罢了。新的护照已经做好,但是他需要一个名头,一个可以离开的名头,那么崇阳集团这棵大树就再合适不过了。
“我怎么知道你这份资料是真是假?”冼丹青问。
“你可以回去问欧阳梅,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安灿说。
“好,我答应你。看来你已经做好了部署,你知道我公司后天会有一批去香港的考察团,到时候能不能混进去,就看你的本事了,不过这些小事,对于你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冼丹青说。
安灿点点头:“我需要要一个保障。”
冼丹青不明白的看着安灿:“你这话什么意思?”
安灿笑着看着冼丹青:“冼总只管照做就好了。”
冼丹青拿着资料离开,他压根就不会想到现在的水墨已经身陷囹圄了。
安灿的资料详细的很,看来一直处心积虑,原本应该是打算拿着这份资料要写他合作的吧。
冼丹青回到家中,把资料扔在茶几上:“妈,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欧阳梅奇怪的看着冼丹青,然后拿出那份资料,顿时脸色一变。
“你--你--”欧阳梅脸色惨白的看着冼丹青。
“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呢?”冼丹青冷冷的看着欧阳梅。
欧阳梅跌坐在沙发里。她苦心隐藏了三十年的秘密终于被揭开了,还是被她视为亲生儿子的冼丹青揭开的。
“她在哪里?”冼丹青红着眼睛问。
“她--死了!”欧阳梅说。
冼丹青肝胆俱裂,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没有家,什么都没有,最后还死了。
“怎么死的。”冼丹青问。
“我--我不知道。”欧阳梅站起来,她想握着冼丹青的手,可是却被冼丹青躲避过去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名还是为了利?”冼丹青痛苦的看着欧阳梅。
“丹青,这里面有很多事情,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你妈妈她情非得已,她未婚生子,原本就不容于世,所以我才会把你接回来。我哪里知道那天一同分娩的还有严伊的妈妈?一切都打乱了,我们只能将错就错。丹青,但是我发誓,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把你当做亲生儿子来养的。”欧阳梅急于表明自己的真心,却没有看到冼丹青的目光越来越冷。
“我爸他知道吗?”冼丹青问。
欧阳梅点点头。
冼丹青终于绷不住了,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她叫什么名字?”冼丹青无力的问。
“沈静宜--”欧阳梅无奈的说。
冼丹青心中一惊。沈静宜!为什么这么熟悉?他开始找寻曾经记忆中的那个不起眼的记忆。
城外的小镇,那个独居的女人,水墨认识的!
冼丹青想到这里,冲出家门,他开始拨打水墨的电话,可是水墨的电话始终都没有人接。
屋里的人看着水墨始终在响的电话。
水墨看着那个人:“我难道连电话都不能接吗?”
那人摇摇头:“不可以。”
小于奇怪的看着那个人:“真的是安大人让你这么做的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