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懵逼的坐在旁边看着面前两个人,不是说有话说的么,为毛现在他们开始面无表情的喝咖啡了?
已经有人觉得我们桌太过诡异而向这边看了喂!
在成功的将一杯咖啡干掉以后,白阳把被子往旁边一推,“好了,我们来谈谈。”
白阳的语气不善,这让我特别震惊,除了昨晚他应该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叫我姐,怎么感觉他们两个以前就认识一样。
“好啊,在这之前,这只鬼就交给你处理了。”
紧接着他们两个交接了之前那只恶鬼,临了染染还踹了那恶鬼一脚。
“让你拽我头发!”
白阳有些尴尬的扯着嘴角,我能完全体会他的那种尴尬。
“咳,下面我们来进入正题。”
白阳将手放在嘴前轻咳了一声,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时爷爷说十年前你被张义山张真人接走,这些年他有提到过。。我的父亲吗?”
“有。”染染轻轻搅拌着手中的咖啡,眼上的睫毛轻颤,“师父他一直和我们说白师兄天资聪慧。”
染染突然停下搅拌的动作,抬头看向对面的白阳,嘴角勾起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可惜白师兄十七年前突然失踪,就连师父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原来白阳的父亲在他那么小就失踪了,听到染染的话我第一反应就是看向白阳,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变化,眼神静若止水。
“不知张真人现在身在何处,作为后人的我准备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
本来一直很淡定的染染,手轻微的抖了一下,“不用了,前年师父仙逝,不是鬼魅的残害,是真正的寿终正寝。”
翻了翻身后的背包,染染递给白阳一个大信封,“师父去世前交给我,让我如果有一天遇到你就还给你,这是白师兄失踪前寄给师父的一封信,也许这个会对你有用。”
白阳有些着急的接过信封,由于手抖,他有好几次没有打开信封。
可是很快他原本神采飞扬的脸上充满了失落,白阳颓废的将信纸随意的放在一边。
“根本就没有什么线索,只是一些感谢张真人的话。”
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两个人又开始不说话了,靠!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插话的余地,感觉我真多余。
闲得无聊,我偷偷的瞄了几眼白阳放在一边信纸,竟然是粉色的,这白阳他爸还有这癖好?
撇撇嘴,结果儿时的记忆突然涌现,你说万一这是白阳他爸的障眼法。
“这会不会是隐形字?”
还没等我说出来,白阳那家伙就拿着那粉色的纸反复瞧了起来。
“师父临去前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就撒手人寰,随后我和师弟忙着准备葬礼,而且。。又有些事情发生,这封信便被我们忘在了脑后,知道前些日子我收拾回来的行李才再次找到它。”
我姐的话验证了我和白阳的猜测,我觉得我再不说话这两个人就要把我忘了。
“这个我知道怎么让纸显字。”
非常好,我已经成功让这两个人注意到我的存在,“姐,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去弄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我开着车要去买点东西,这张信纸是有色的,那肯定字迹是无色的,这无外乎就是个化学反应。
很快我就买来了该用的东西,我姐就手拄着下巴看着我在那忙前忙后。
“姐,你忘了,我们小时候还玩过这种东西呢。”
将溶液倒进刚刚买来的瓷盆里,我有些紧张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慢慢的把信纸放进了瓷盆中。
很快原本信纸的背面一片空白,现在已经显现出白色的字迹,而且越来越多,最后竟然写满了整整一页。
“成功了!成。”
两个人的两个脑袋全都凑在瓷盆前研究那封信去了,靠!又忘了我!
“缙云山脉啊,白师兄难道是去了重庆?”
“不知道,看样子必须去一次那里。”
最后两人敲定第二天早上就启程去重庆,小黑听说要出去,高兴的蹭了蹭我姐的胳膊,“喵~”
“小黑就留在家里。”
“喵?”
看着黑猫一脸懵逼的表情我哈哈哈的笑了出来,“白阳只要买三张机票就好了,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走?”
“谁说买三张,就我和白阳去,你凑什么热闹,你在家帮着爷爷看铺子,你那么弱就不能提升一下能力?”
这会变成我一脸懵逼了,这是把我扔在家的节奏?
“姐,人家去找爸爸,你没事凑什么热闹。”
“我去找白师兄问些师父的事情。”
多么真挚的话语,多么真诚的眼神,我竟然无法反驳她说的话。
“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姐?这是亲姐么!竟然要一只小黑猫保护我?难道说鬼来了我扔猫么?”
白阳和染染说要去杂货铺去采购,万一遇到些事情就麻烦了,而我就抱着小黑回了家。
“你转得我头晕。”
在明明只有一个人和一只猫的屋子里,我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当时我就炸了。
“我靠!我姐的猫竟然会说话!”
黑猫一直在舔着爪子,听到我的话,它又换了一个爪子舔,“我要比你厉害的多。”
“你就是那天救我的那只猫!”
看着我如此震惊的指着它,黑猫对我翻了一个大白眼,“妈的智障。”
呵呵,我竟然让一只小猫给骂了,我活着也真是丢人了。
晚一点的时候我姐也回来了,背包里装着满满的东西,看样子就挺沉。
“小燃你过来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染染叫我的时候,我正玩着游戏,听到她说有东西给我,就立马下了线屁颠屁颠的跑到她的房间。
当我进去的时候染染正蹲在她的大行李箱前面,看到我进来她随手就将刚刚拿在手中的相框扣了起来。
“这个罗盘给你。”
染染递给我一个半新的罗盘,上面还粘着些红色的东西,用手指搓了搓发现擦不掉。
“不用搓了,那是血,擦不掉的。”染染头也不抬的礼物从箱子里往外拿东西。
她随手将一个放在剑鞘里的长剑放在地上,看着那长剑我怎么觉得那么眼熟?
“姐,你还有什么东西给我?”
“这些朱砂你收着,罗盘上的指针如果突然不规则转了起来那就证明有鬼魅之物,你没有阴阳眼看不到那些东西,所以小黑朝着哪里龇牙你就向着哪撒朱砂。”
“哦。”
我抱着这两样东西等着她再给我些什么的时候,我姐把行李箱直接扣上了。
“你暂时用得到的就这些,我们在杂货铺买了符咒,明天白阳给你。等我们这次从重庆回来就会教你一些防身术,你要有心理准备,好了,你早点睡明天还要送我们去机场。”
我姐完全把我当免费劳动力了,不让我跟着他们去重庆就算了,还让我给他们当司机,真是残忍。
这个时候我还完全不知道我姐口中说的有心理准备是什么情况,以为只是苦了累了些,完全不知道竟然是那么危险,差点要了我的命。
走到门口看着正坐在那里的小黑,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姐,昨天晚上是不是你让小黑去救我的?”
听到我这话,我姐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对,只不过那是小黑的幻影找到突破结界的方法就花了很久的时间,便没有保护你到最后,你肩膀的伤没事了吧?”
“你竟然知道?”我明明没有告诉她我受伤了,不过一想很可能是白阳告诉我姐的,我就释然了。“好多了。”
这次我抱着东西彻底回到了房间里,直接关了电脑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总觉得有些事情让我忽略掉了,到底是什么事情?
白阳定的是八点半的飞机,所以一大早我就被拉起来开车送他们去机场,他们还死不要脸的说送完他们我还可以拐回去上课,完全不用担心迟到,我昨天都旷课了,迟到还算什么?
因为白阳他们带的东西有些多还很特殊,所以两个人又去找机场协商。
在白阳和工作人员沟通的时候,我姐把我拉到了一边,塞给我一个手串。
手串上的珠子黑漆漆的,异常的丑。
看着我嫌弃的眼神染染拍了我脑袋一下,“这是雷击木做成的手串,你要带在身上,你可别想背着家里那块雷击木,你上课拿那么一大块木头?”
我姐说话从来都不留情面,她说得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好吧,她说的也对,虽然这手串丑,我还是乖乖的戴在手腕上。
“除了洗澡的时候摘下来,其余时候别让它离身。”
“好!”
另一边白阳已经沟通好,“我们走吧。”
“好,走吧。”
两个人马上就要过安检,我拼命的朝他们挥手直到两人消失在我视野之内。
也许是想着李钰最近不出现,又或者是安生日子过得舒服了,我完全忘记危险一直在我身边,当我送走白阳和染染的时候,危险已经悄然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