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对面的屋子里时有时无的传来女人的哭声,因为在房间里听得不真切,于是我便打开门,在打开门的瞬间女人的哭声就大了许多,整个屋子就只回荡着哭声。
我朝着染染的房间走了走,结果刚走到门口哭声就没了,看样子里面的东西发现了我。
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几步,染染房间里面的哭声再次响起。我挑了挑眉毛又走到了门口,哭声再次消失,后退哭声又响起。
靠,这丫还跟我玩上了是吧!以为是按到开关了么!
冲回房间拿了短剑我直接一脚把染染房间的门踹开了,门踹开的瞬间我就看到一个女人正坐在染染的梳妆台前梳着头发。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傻眼了,这跟之前的染染一模一样,不过这女人是坐在镜子前捂着脸呜呜呜的哭。
我将短剑横在身前直指那个长发女人,在我指向她的瞬间,这女人全身抖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停止哭泣,她依旧在捂着脸。
这女鬼的下半身是和那个白玉梳子连在一起,就像是一阵烟一样,果然是这东西有问题。
“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做什么?”
我把短剑朝着女鬼的方向送了送,这下她总算是不哭了,透过手指的指缝我看到她的眼睛看向了我。
卧槽!我直接将短剑刺了过去,可只是眨眼的功夫,女鬼就回到了白玉梳子里。我迅速拍了一张黄符上去,然后把盒子扣上又拍了一张。
我之所以这么慌张,主要是这女鬼的眼神让我肾虚,这眼神跟李钰一样,是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
这下我已经完全慌了,一手拿着短剑一手拿着盒子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看样子这女鬼的道行不浅,除了我之前看到了怨气以外,根本没有把柄露出来。
而且,现在她进到梳子里以后,我依然察觉不到她的存在,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不睡觉在这晃悠什么呢。”白月揉着眼睛出现在屋子的门口,然后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嗯?你怎么拿着短剑?”
“啊,刚刚发生了点事。”我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给白月重新说了一遍,这让她吃惊的长大了嘴。
白月也开始在屋子里来回的走了起来,“这要怎么办?!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竟然也察觉不到。”
现在白月开始焦躁起来,但是奇怪的是我的心情却变得异常平静,现在有什么事情比睡觉要重要?
夹着还在胡乱踱步的白月回到房间,在装着梳子的盒子上拍了几张金符和黑符以后,我直接把它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关灯上床。
“时燃,你这是要干什么?”
“睡觉!”丫看不出来么,我这都关灯上床了,还能是捉鬼?
“你不能这样啊,这白玉梳子一看就是个难弄的主!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睡觉!”
这下白月也彻底没声音了,看样子是知道再怎么说也没用就自己回到手串里了。不管了,我要睡觉。
清晨来得似乎比较早,窗外树上小鸟的啾啾声,它在啾啾,它还在啾啾。。
“丫是不是没完没了了!!”我一跃而起,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被也让我扔到了地上,而窗外的那只鸟早就被我吓跑了。
桌子前白月正一脸惊悚的看着我,她还维持着刚刚的动作,看样子在我醒的前一秒她准备拿起装着白玉梳子的盒子看一看。
“收拾东西准备去我姐那。”
我抓着要换的衣服就先跑到卫生间洗漱,趁着刷牙的功夫我把事情简单扼要的给染染发了个短信,很快她的短信就发了过来,只是叫我带着东西赶紧过去。
结果我还没有出家门就被我爸拦住了,“小燃,你廖叔叔出事了。”
我靠!我廖叔叔出事了你们到是去看看啊,这跟我说有什么劲,我还准备拿着这白玉梳子去研究一下,但是好歹是廖叔叔,对我们也挺好的,所以我也是有点担心。
“怎么样了?出什么事了?”
“你廖叔叔住院了,还挺严重的。”我爸脸上的表情那可以说是异常的焦急,冷汗都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但是即使是这样他还在死死的拽着我的衣服。
我看了看被拽的袖子,又看了看手中的盒子。我觉得我还是能分清楚主次的,“那你和妈去看看吧,我还有点急事。”
“不行,你得跟着我们一起去。”
WTF?看我父皇的表情那是异常的认真,看不出一丝开玩笑的成分,所以说我这医院是去定了是吧?之前跟我说的根本就是废话,其实重点只有这最后一句吧?
“别废话赶紧走!你廖叔叔对你和染染多好。”我妈这个时候也拿着羽绒服走了出来,有些不满的看着我,“对了,一会儿给你姐打个电话,让她也赶紧去医院看看。”
“就别让我姐去了,我去就行。不过你们先去医院我随后到,有点东西我要。。”
“你这孩子!”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妈给打断,她有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怎么那么多事,我给你姐打电话!”
我握着盒子的手紧了紧,现在我手上握着的可能是会害好几条命的东西,你说我怎么那么悲催。
另一边我妈已经把电话打给了染染,她的电话声音有点大,所以染染的声音我能清楚的听到,在听到要她去医院的时候我听到我姐直接来了一句“我没时间,对了让小燃把东西给我送来。”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妈和染染的关系一直都不远不近的,可能是小时候的偏见,我妈从小就偏我,当时染染能看到鬼的时候我妈不信,不少吵她,还单独把她关在过一个黑屋子里。
染染把车开到她住的地方和医院中间的位置,我从出租车上跑下来将手中的盒子交给了她,“具体情况我短信告诉你,你和白阳研究一下。”
另一边我爸已经在车上开始催我,我也不好再跟染染说些什么,只好摆摆手朝着出租车跑过去,我妈还在车上因为染染的话生气,不过她没有再念叨什么已经是万幸。
将具体情况编辑成信息给染染发过去,出租车已经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从车子上下来我们一路疾走到了廖叔叔所住的病房。
所以说,我这就是我爸口中所说的情况严重?严重得几乎要死了?他丫的,我一推开房门就看到廖叔叔在那笑得春风得意的调戏着人小护士,这是严重?
“呀!你们来了啊!”廖叔叔看到我们进来也不去调戏小护士,而是满面红光的看着我们。
我看了我爸一眼,可能是知道骗了我觉得理亏,他并没有看我的眼睛,“廖叔叔情况挺严重的啊,我爸这着急的把我拽过来。”
“说什么呢,你廖叔叔可是被鬼缠上了,你不是能除鬼吗,就让你过来看看。”我妈走过来打了我一下脑袋,然后笑呵呵的放在桌子上一个大果篮。
说实话,我没怎么看出来这廖叔叔是被鬼缠上的,你看他这满面红光的样子,就算是被缠上也是一个漂亮的女鬼,然后让他狠狠的爽了一把吧。
“本来我们家染丫头也说要来的,没想到她有急事,所以没过来,不过我们家小燃也行的啊!上次我的手上那个金镯子就是他弄的!”
上次我妈手上那个金镯子似乎是我和我姐一起解决的吧,不过我也没拆穿她,毕竟在这种场合,我也不能博了大人的面子。
既然被拽了过来,我怎么地也得做个样子,所以我眨着眼睛看了看廖叔叔住的病房,除了有几个在这里死了的家伙没去投胎以外,并没有其他不干净的东西,看样子缠着他的那个鬼并没有跟到病房来。
“廖叔叔。”我搬了个凳子坐到了廖叔叔的病床前面,仔细一看他的印堂确实有些黑,最近要倒大霉,如果不抓紧时间还可能会丢命,“你最近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之前不是说你刚干了一个大活吗?”
果然在我说完这事以后廖叔叔全身都抖了一下,“确实,我送你和染染的东西就是从那里带上来的,从那里出来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一个女人在我床前来回踱步。”
说到这里廖叔叔停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结果昨天晚上她突然跑到我的床上用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
说这话的时候廖叔叔还伸出手给我示范了一下,吓了我一大跳。
“廖叔叔,您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眼睛的瞳孔是红色的,穿着白衣服,头发长长的,左手的手背上还有个红色的印记。”
听到我这么说廖叔叔呆住了,然后缓缓的点点头,很明显,他没有想到我会描述出来他见的那个女鬼。
妥了,这事情串了起来,我也起身给我姐打了个电话,很快,电话就被接通。
“小燃,怎么了?”
“姐,你和白阳来一趟医院吧,顺便带着那个白玉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