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安若酒从昏迷中醒过来,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
乱石林立,杂草从生。这里是——
乱葬岗?!
安若酒愣了,突然想起在混沌中时隐约听到那个声音无奈的说了一句:“宿命难改,你好自为之吧。”
Shit!好自为之、乱葬岗,该不会那么狗血的让自己穿到一个懦弱惨死的人身上了吧。安若酒欲哭无泪,带着悲壮的心情仔细观察了这具身体:
皮肤细嫩,肤色白净…
哎?这是……自己的身体
安若酒松了口气,反正不是那么狗血就好。
不过……安若酒随意扯了扯貌似是用蚕丝织的宽大的外衫,撇了撇嘴。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安言颇为乐观的喊了一声,然后……
一群不知名的黑鸟扑棱棱的飞起,安若酒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
黑鸟成群地聚在一棵枯树上,不知是不是安若酒的错觉,黑鸟们仿佛都是在盯着他看,安若酒头皮一阵发麻,刚想离开,就听到一声凄惨的……鸟叫。
安若酒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
“啾!”
一团黑影啪的扑到安若酒胸前。
“……”
安若酒眼角抽搐的看着这只黑鸟,恩这貌似是一只乌鸦,等等,乌鸦?!忍不住抬头望了望那群黑鸟,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黑鸟们见那个异类跑到人类身上,像是要庆祝什么似的呱的叫了起来。
一时间,群鸟齐叫,难听的呱呱声回荡在安若酒耳边。
安若酒瞪大了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嫌弃的揪起了仍趴在自己身上的胖鸟,探究性地看了很久,该不会……
胖鸟对上了安若酒的目光,像是读懂了什么似的也瞪大了眼睛,“啾!”
“……”
安若酒表情怪异的收回目光,有点意思,这只鸟……好像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胖鸟,你会说话么,说一句看看。”安若酒把鸟放在一块石头上,蹲下身体问道。
“……”
“胖鸟?”安若酒不死心地戳了戳鸟肥肥的身体。
“……啾!”胖鸟怒。
“不会说啊,”安言失望地站了起来,然后低头说了一句,“那你慢慢玩,我先走了。”
“啾!”安若酒还没走两步,胖鸟便扑腾着翅膀又一次飞到他胸前。
“……”安若酒抽了抽嘴角。
“啾!”胖鸟趴在安若酒胸前,眼神带着控诉。
安若酒无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要跟着我?”
“啾啾!”
安若酒嫌弃地看着又肥又黑的胖鸟,“丑拒!”
“啾~”胖鸟忧郁了,可怜巴巴地望着安若酒。
安若酒突然想起这鸟刚被同伴抛弃,想到自己如今孤身一人的悲哀,眼神一软,同情起来,然后恶狠狠地揪起胖鸟,放在自己肩头。
“啾!”胖鸟高兴的叫了一声,用头轻轻地蹭了蹭安若酒的脸,然后乖乖的站好。
安若酒又一次愣了,侧头望了望,却也没说什么。
“胖鸟,你有名字吗?”
“……”
“哦没有啊,那我给你取个吧,老是叫胖鸟多不好。”
“…啾!”胖鸟表示同意。
“唔,你又黑又胖,要不就叫你‘桩子’好了。”
“…啾?!”胖鸟嫌弃的摆头,“啾啾!”
“你同意了啊?那就叫这个……”安若酒讶然,“唉不对还没知道你是雄的还是雌的呢。”
“啾一声是雄两声是雌。”安若酒颇为好奇地停下脚步看向胖鸟。
胖鸟一脸嫌弃,不情不愿的啾了两声。
“噢是雌的,那就叫‘妆子’吧不许反对。”安若酒继续走着。
胖鸟哪敢反对,叫妆子就妆子吧总比桩子好,还啾了一声表示很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小样。”